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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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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被殺?」石破軍聳起眉。「是男是女?什麼年紀?」 「好象是個未出嫁的閨女。」男子歎息。「說起來也真是可憐,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卻碰上這種事,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白髮人送黑髮人,做父母的又情何以堪啊!」 聽了這位男子的描述,石破軍的神情顯得非常凝重,他再次擠進人群中找著正探頭往裡瞧的鵲兒,不顧她的推拒硬是將她拉離了現場。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嘛!」鵲兒直跳腳。「人家好不容易才搶著個好位子,什麼都沒看見就——」 石破軍跳上馬背,一把將鵲兒也拉了上來。 「沒什麼好看的。」他說。「你忘了嗎?你家夫人還等著你抓藥回去。」 鵲兒聞言「啊」了一聲,顯然是把正事全給忘了,經石破軍這麼一提,當下便催促他立即起程趕回銀月山莊。 回程時,石破軍沒開口說過半句話;鵲兒曾回頭偷偷看了他一眼,發覺他沉著一張臉,表情比城途中討論易容術時更難看數倍。 怎麼了嘛?鵲兒疑惑卻不敢問,只好抱著藥材緊貼著他,讓馬兒以超快的速度將他們帶回山莊。 透過楚君逸的關係,官府差人火速送來命案的詳細報告,聶平和石破軍看過之後都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是他嗎?」楚君逸開口問。 「林府千金雖逃過一劫,卻馬上有其它無辜的女孩受害,幾乎可以肯定那傢伙練的就是魔蹤步那邪門輕功。」聶平看了看楚君逸和石破軍。「根據衙門這份紀錄可知兇手手段殘暴,不僅先奸後殺、毫不留情,被害者更是體無完膚、慘不忍睹!我想,他應該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 石破軍憤怒地一拍桌子。 「那傢伙一天不除,就不斷會有無辜少女受害!聶平,我們必須採取行動,不能再忍了。」 聶平點頭,指著手中的衙門紀錄對他們兩人說:「瞧瞧這個,似乎是官差在命案現場發現的。」 楚君逸和石破軍都靠過來。 「這畫的是什麼東西啊?」石破軍看了之後皺眉問。 「看來像是某種暗器。」楚君逸凝神思索著:「這上頭的圖案我似乎在哪兒見過。」 「是『黑風寨』嗎?」聶平問。 「黑風寨?」楚君逸拿過衙門的紀錄看了好半晌。「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骷髏頭的確是黑風寨的標誌,如果上頭畫的這暗器是命案現場所發現的,那麼——」 「兇手極有可能是黑風寨的人?」石破軍倏地站起來。「那我們還等什麼?這就殺上黑風寨去,非要把那個禽獸不如的殺人兇手給揪出來啊!」 「石兄且稍安勿躁,此事還有待多方商榷。」楚君逸示意他們倆坐下,接著道:「黑風寨的前任寨主是個山賊,領著一群手下據山為王、攔路劫掠。我在朝為官時,朝廷曾數次派人圍剿,甚至招降,但始終是無功而返,皇上為此還大感頭疼。之後過了兩年,山裡忽然靜了,聽說是寨主換了人,從此不再有路人遭搶劫或殺害,直到我辭去官職隱居銀月山莊,數年來都沒聽聞山裡有什麼事情,朝廷上下也松了口氣哪!」 石破軍聞言聳起眉。 「楚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黑風寨已有數年不曾為亂,這暗器何以會突然出現在命案現場?實在教人疑惑。」楚君逸回答。 「但這暗器是僅有的線索,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走一趟黑風寨。」聶平說。 「這當然。」楚君逸點頭。「只是此行切記謹言慎行,在未查明事實前勿貿然行動。傳聞黑風寨現任當家是個惹不得的難纏人物,性格冷傲不喜與人為友,但肯冒險與他為敵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這麼說你們瞭解了吧?」 石破軍懷疑地蹙眉。聶平則微笑著點頭道:「我們會注意的。」 「本來我應該隨兩位走一趟,但是——」楚君逸一臉的歉意。 石破軍則爽朗地笑了。 「以嫂子目前的狀況,楚兄走不開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和聶平不會在意,楚兄也千萬別耿耿於懷才好。」 「是啊!」聶平也接著說:「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倆,楚兄還是留在銀月山莊裡吧!這樣家裡的女眷也好有人照應。」 「說起女眷——」楚君逸抬起頭問:「夢月呢?都要中午了,怎麼還不見她的人影?」 「她啊——」聶平清清喉嚨。「好象還在睡。」 「還在睡?」楚君逸臉上浮現笑意。「真是難得,那丫頭有時候比家丁們還早起呢!」 「我想她是太累了。」聶平又輕咳了聲。 「我想也是。」石破軍在一旁頻頻點頭。「肯定是有人讓她睡晚了,今兒個才會累得起不來。」 聶平皺眉白了他一眼,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抹紅潮。 楚君逸見了嘴角高揚;石破軍則是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聶平只能無奈地由他們去。總算楚君逸是個沉穩的人,場面終於控制住了,話題也由他的洞房花燭夜轉回了正事上。 「你和夢月才成親,現在離開的話會不會有點說不過去?」石破軍看著聶平。 「該怎麼跟她說呢?」 「石兄用不著擔心。」開口回答的是楚君逸。「夢月那裡,我想聶平能擺平的。」 聶平點點頭。 「這事我自個兒會處理。」 「那麼——我們預計何時前往黑風寨?」石破軍問。 「明天。」聶平微笑著回答。 「聶平呢?我到處都找不到他。」楚夢月一進大廳就嚷著。 廳裡江青璃正替楚君逸倒茶,讓她給嚇了一跳,差點把茶都灑了。 「你已為人妻,怎麼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呢?」楚君逸皺眉對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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