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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誇口,最瞭解紫兒的就是本小姐我了。」

  「雖然說得好象跟她感情深厚,但你……」長岡皇子傾身向前。「這或許是她這一生僅有的一次大好機會,而你卻無所不用其極地替她往外推,這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你在暗示什麼?」薛靜文挑起眉咬牙問。

  「是忌妒吧?」長岡皇子毫不客氣道。「看起來你似乎不希望她有任何發展自我的機會。」

  「殿下!」這話顯然過分了,宋緯濂皺著眉低喊,但依舊是來不及,薛靜文已經揚手給了長岡皇子一個巴掌。

  糟糕,要演出全武行了,宋緯濂長歎,苦著臉趕至兩人中間。

  「冷靜點,冷靜點啊,兩位。」他盡責地勸說著。

  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挨女人打,長岡皇子還是面無表情忍了下來,雖然臉上青筋突起,雙手也緊握成拳,但揍女人這種事他畢竟做不出來。

  「我想我和薛小姐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他留下這麼兩句話,抓起方才脫下來晾乾的外套走出大門,當然,他還留下了宋緯濂。

  臺灣還有比我更苦命的男人嗎?

  宋緯濂又歎息。扶著行動不便的薛靜文坐下。

  「我代替殿下向你道歉,薛小姐,請你原諒他的口不擇言。」

  「不原諒!絕不原諒!」她咬牙切齒,語氣之氣憤教宋緯濂有些錯愕,他看向她,這才發覺她眼眶含著淚,而她似乎正努力不讓它滑落面頰。

  很倔的女孩啊,他想。

  「他憑什麼胡亂猜測我跟紫兒的關係?你那野蠻朋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人家氣得臉都紅了,宋緯濂只得低頭賠罪。

  「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他說。

  薛靜文氣呼呼地瞪著桌子,半晌後才微微抬起頭看了看他。

  「你跟那傢伙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為了他的過錯這麼低聲下氣?」她問。

  「這……」宋緯濂苦笑。「說是孽緣也不為過,但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這樣的友誼或許不同於你和紫兒小姐,但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式,一直都是這樣。」

  「友誼?」薛靜文皺起眉。

  「嗯。」宋緯濂微笑。「有點怪吧?」

  「你在說什麼啊?」她斜眼看他。「紫兒那小笨女可不是我的朋友。」

  「咦?」換宋緯濂皺眉了。

  「她是我妹妹。」薛靜文歎息後鼓起雙頰。「我是全臺灣最苦命的女人。」她喃喃說。

  第二章

  掛上電話,看著便條紙上的住址,長岡皇子扯了扯嘴角,總算覺得心情好些了。

  用不著那暴力女的幫忙,他自己也能搞定。

  昨天,他離開那女人的住處,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回到飯店,從浴室的鏡子裡他清楚地看見印在臉頰上的手印,之後他以手刀打制了那面鏡子,還打了通電話痛駡了高崎朔一頓。

  傍晚宋緯濂來電,告訴他那暴力女是薛紫兒的姊姊,為了他的出言不遜,她這輩子是絕不會把紫兒的住址告訴他了。

  宋緯濂建議他過兩天再上門拜訪,等那暴力女氣消了再道個歉,事情或許會有轉機,長岡皇子則是以摔上電話做為回答。

  要他再去見那女人,他情願解散整個班底,然後撕了劇本吞進肚子裡。

  他或許想要那個叫紫兒的女人,卻不會為了她而委屈了自己。

  長岡皇子原是這麼想的,但躺上了床直到夜幕低垂,他發現自己依舊無法放棄,儘管斷了線索,他還是想見見那女人。

  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他看見了報紙上的征信社廣告,於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撥了電話,以高額報酬委託他們調查,沒想到這麼快,在二十四小時後就有了回應。

  臺灣的征信社效率不錯嘛,早該把事情交給他們去辦的。

  現在薛紫兒的住址正寫在桌上的便條紙上。明天,明天他會找個時間親自走一趟,只要見了面,確定她符合要求,那麼就大功告成了,他立刻就能結束這次的臺灣之行。回美國準備開拍事宜。

  終於,終於到了這個時刻,雖然還得熬過艱辛的拍攝過程,但他似乎已能看見夢想成真的瞬間。

  想到這兒長岡皇子笑了,甚至還輕聲哼起歌來。

  三天之後,長岡皇子氣呼呼地將征信社給的,寫有薛紫兒住址的便條紙揉成一口團進了垃圾桶。

  她真的住在那兒嗎?為什麼他三天裡跑了六趟都找不到人?一度還相當讚賞臺灣征信社的辦事效率,現在卻不由要懷疑他們的辦事能力。

  快有什麼用?給的信息要正確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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