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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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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她顫聲問,努力將恐懼儘量隱藏起來。 「那傢伙究竟是來還是不來?」長岡皇子說得咬牙切齒,薛紫兒開始冷汗。 「誰啊?」 長岡皇子瞥了她一眼。 「宋緯濂,我的好朋友,昨天你還吃過他煮的稀飯。」 「咦?」薛紫兒大為驚訝。「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在發燒,睡得不省人事。」 「你應該叫醒我的。」她低聲抱怨。 「何必多此一舉?反正你見了陌生人馬上又要昏過去了。」 這話讓薛紫兒無法辯駁,只能在心裡嘀咕。 這裡是她的家耶,這些男人卻當這兒是公園似的,愛來就來,還喧賓奪主地要她做這個做那個,所以說男人最討厭,只會欺負女人,根本就不懂什麼是尊重。 正當她在心裡咒駡著眼前的男子,屋外傳來了停車及關車門的聲音。薛紫兒站起來,但長岡皇子已搶先一步過去開了門。 瞧!根本就是把她這『屋主』當隱形人,而她這麼徹底被忽視,卻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真是有鉤委屈了。 「怎麼這麼晚,想餓死我啊?」長岡皇子一拉開門就說,嗓門不是普通的大。 「對不起,對不起,路上有事故,車塞得很嚴重。」宋緯濂臉上堆滿歉意的笑容,手上則提著大包小包好幾個袋子。「哪,你吩咐的東西我全買來了,包括感冒藥、你的換洗衣物和做咖哩飯的材料。」 長岡皇子閃身讓他進來,宋緯濂卻在脫鞋時遲疑了下。 「她——薛小姐呢?我進屋去真的沒關係嗎?」他低聲問。 「會有什麼關係?」長岡皇子不耐地間。 「她討厭,不,是痛恨,她痛恨男人不是嗎?你硬要留在這裡對她而言已經是種折磨,再加上我的話……」 「是誰『折磨』啊?」長岡皇子勾住宋緯濂的脖子將他拉進屋內。「快煮飯去,再餓下去我的感冒一輩子都不會好了。」 身為名律師卻被指派這種煮飯燒菜的任務,宋緯濂雖然感歎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苦笑了。 「為什麼殿下也感冒了呢?被傳染了嗎?」他因頸部疼痛而皺眉,卻仍問道: 「咦?你該不會是見人家病弱無依,就狠下心來對她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吧?」 「你胡說什麼?我不過是『狠下心』來照顧了她一個晚上。」 「開玩笑,開玩笑的呢!」宋緯濂滾笑著說,一轉頭就看見了貼牆而立的薛紫兒,她臉色蒼白,望著他的一雙大眼睛寫滿警戒與不安。 「啊,你好,薛小姐。」他微笑著打招呼。 「你……你好。」她則是以極小且顫抖不已的聲音回答,之後便躲回房裡不再露面。 真的很嚴重啊,她的男性恐懼症。 宋緯濂想著看了長岡皇子一眼,只見他一臉的惱怒和鄙夷,顯然是對薛紫兒的逃避行為非常不悅。 唉!她的懼怕是那麼明顯,殿下不會到現在都還不肯相信吧? 宋緯濂給了長岡皇子納悶的一瞥,提著手中的米、肉和蔬菜往廚房去。 洗好的米放進電飯鍋裡,炒香了洋蔥、肉和蔬菜,加了水放在爐火上熬煮,宋緯濂擦了擦手探出頭去,招招手要長岡皇子過來。 長岡皇子見狀皺眉。 「做什麼?切肉洗菜什麼的我可不會。」雖是這麼說,他還是起身走向廚房。 「不是要你幫忙,是有點事要告訴你。」宋緯濂壓低了聲音。 「有事就說,幹嘛這麼鬼鬼祟祟的?」 「我要說的是不好在這兒大聲嚷嚷的事。」宋緯濂朝薛紫兒房門看了一眼。 「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打算讓薛紫兒參加你的新戲演出嗎?」 「你明知道我到臺灣來就是為了這個。」 「和她相處了兩天一夜,你還認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嗎?」 「現在說合不合適還太早了點。」 「意思是你不打算放棄?」 「當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宋緯濂點點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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