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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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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哭泣卻又細細地不敢出聲,好難過呀,手臂上刺刺的感覺傳來,剛剛癒合的傷口又兀自流出腥紅的鮮血,隨著雨滴隨著眼淚一絲一絲的滑落到乳白的地毯上,更加的殷紅觸目。 「不要道謝,我說過,我不能阻止你哭泣,可是我可以為你拭去淚水。」封舞舞看著一滴一滴滑落的鮮血,覺得心瓣也跟著他噴出大量的腥紅,好痛好痛,卻不敢出聲,她心痛昂的善良,也心痛自己的無能為力。 昂抬起頭來,有點虛無有點紅腫的眼睛看著封舞舞,鼻尖輕觸她的額頭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那樣的好?」 封舞舞閉上了眼睛,用肌膚感受從昂體內吹出的熱氣,淚水也跟著滑落,輕輕地說道:「那你為什麼會在最脆弱的夜晚來找我。」 昂愣住了,怔忡的抬起了右手,想要輕撫封舞舞的黑髮卻又怕太無禮,自己想不出原因呀,但是也許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不敢承認而已。 並非沒有朋友,並非無處可去,只是莫名的有一種力量,莫名的有一股聲音,到今天下午遇到的女孩身邊,想要見她,想要抱她,想要被她安慰,想要被她擁抱。 封舞舞凝視著他,「我對你好的原因,便是你來找我的理由。」 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水霧氤上了眼簾,「倘若你將我當朋友,我對你好的原因便是我也把你當朋友。」 朋友嗎?昂側頭思考,是朋友嗎,不只是朋友呀,可是若要說是戀人,自己才見過封舞舞一次面便愛上了她嗎? 愛是一種飄緲的情緒,這樣不容易抓住,但是為什麼在這幾個小時內,他便要嘗盡心碎,背叛,悸動的滋味? 「若你是喜歡我才來找我,那我便是愛上你才對你好。」封舞舞柔聲說道:輕輕將自己的頭靠在昂的肩膀上。 一股輕淡淡的梔子花香流人昂的體內,熏的他不能思考,不能流淚,不能呼吸,只有不可解釋的狂亂心跳,只有不能釋疑的溫柔湧現。 「我……」昂的手環繞封舞舞細小豐軟的腰身,歉聲道:「我不知道:也許是喜歡上你了吧,可是請你多給我一些時間來厘清這種情緒,我需要時間消化今夜發生的事情,我也同樣需要一些時間接受自己對你不一樣的感覺。」 「好。」封舞舞輕輕柔柔的笑了,把濕淋淋的昂推向浴室,「那麼你現在需要一個熱水澡。」 在把浴巾拿給昂的同時,封舞舞一雙明亮的眸子充滿著笑意說道:「我會等你,等你明白自己的情感,等你來追求我。」 「我會的。」昂在把門拉上的同時說道:「你等我。」 清晨第一道陽光射進屋內,透著斑駁的樹葉一點一滴灑下,光影舞動著,在床上兩人年輕的臉上流轉,劃過了他們漂亮的髮絲,漂亮的眉梢,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翼,漂亮的嘴角,襯得斗室更加的溫柔,更加的美麗。 封舞舞還是穿著昨日的白無袖高領毛衣和紅色的棉質長裙,白皙勻稱的一腳正從裙子開岔的地方伸出,不偏不倚的跨在昂的平坦卻有些誘人的小腹上,昂的肌膚是古銅色的健美,帶著夏天的濕熱,他現在穿著封舞舞的特大號T恤,昨夜還可以勉勉強強的到大腿一半的衣服,現在則是撩到了胸部的地方。 棉被早就被這兩個睡像不佳的年輕人踢下了床去,室內不停吹送的空調將夏日的早晨變成深秋。 封舞舞覺得冷,員也覺得好冷,於是兩人睡得更加靠近,希望獲得更多的溫暖,所以封舞舞恰似凝脂的玉臂就悄生生的勾住了昂的頸子,昂的頭也正好埋在她圓潤的豐胸上,一室的春光流轉,怕輕輕一掐就流出了蜜汁。 太陽愈來愈往西移,封舞舞床旁鬧鐘的時針也移往十點鐘的位置,雖然明顯的看到響鈴定在八點鐘,但一見到鬧鐘先生可伶兮兮的被踹到床下的慘樣,也可以知道這貪睡的兩個人是用多慘絕人寰的手段對待一個盡忠職守的生活好幫手了。 可是人不能永遠沉睡在美夢當中,無情的現實常常會摧毀虛擬的城堡,而現在,一聲聲的電話鈴聲像是冷冷的劊子手,劃破了寧靜的早晨,吵醒了睡夢中的一對壁人。 「不要吵,封嘉璐你給我去接電話。」封舞舞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身邊的抱枕,好溫暖好柔軟的抱枕,不要清醒,不要管電話,夢到了昂可愛的笑臉,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打擾我。 「電話……」昂一睜開眼睛,有點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怎麼沒有凜做好的早餐的香味,熟悉的松餅香,蜂蜜香,法式牛奶咖啡香,怎麼通通都不見了。 總覺得有東西抱著自己,是凜嗎?凜怎麼會比自己晚起,怪怪的?而且好軟,凜怎麼變的這麼軟? 「凜,你得軟骨症了嗎?」昂懶洋洋的問道:一轉頭看到的不是老搭檔凜的臉,是女孩子呀。 我昨天做了什麼?昂昏昏沉沉的腦袋有點難以思考,看著地上的啤酒罐,酒後亂世?不會吧…… 「喂。」鈴鈴鈴的電話吵的叫昂不能好好的思考,決定還是先接電話再說。 「封舞舞小姐,你還在給我睡對不對。」中氣十足的巨大聲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昂反射性的拿遠了一些,然後想起來自己是在封舞舞家過夜。 「我不是,我是昂,不過她是還再睡沒有錯。」昂轉頭看著熟睡的封舞舞,美腿大喇喇的露出紅裙外,甜美豐潤的唇角還輕輕揚起,想必是做了一個好夢吧。 「你是昂,喔,我的老天呀!「柳蘋記又在電話的一頭大喊,「喔,夠了,我的心臟,雨宮君,我要你送她回家不是送她回床上。」 「這我自然知道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這樣,我們是在床上啦,不過……「昂正要描述的時候,柳蘋憶大罵,「我的老天爺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雨宮君你不覺得自己要對一個女孩的清白負責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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