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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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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陣子,宋擎天才清醒過來;而第一個躍至他心口的念頭是自己傷害了她,因此,他急忙撐起身體離開她── 「天姿,我弄痛你了嗎?」他愧疚地掩住臉低語:「我太粗魯了。」 她靜默著,沒有回答;宋擎天低下頭看她──她又睡著了。 宋擎天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竟趁她昏睡時佔有了她,他實在太胡塗了!當時,他應該踩煞車的,不該讓欲念潰決的,他應該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突然,睡夢中的她向他倚近,他自然地又摟住了她,並以無限的愛憐為她蓋上被子;他刻意不去想他玲瓏有致的身軀,只專注地為她撫平糾結的秀髮,但,如此簡單的動作竟又令他想要她。他費力鎮定自己,不能再次信任自己能如此近距離的跟她躺在一起,於是他用棉被緊緊地裡住她,才放心地讓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夜無眠。 直到天邊泛出了魚肚白,天姿才眨眨眼,伸了個懶腰,也在這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身體最柔軟的部位在微微作痛;原來這不是夢,她難為情地回憶──真實的一切竟比夢境還美! 她立刻尋找他,卻發覺他不在床上。 宋擎天一發現她醒了,就默默等著那不可避免的譴責;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也怨不得誰,如今,他只盼望她能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可是她沒說話,只快速地坐起身來看著他,渾然不覺自己裸露在棉被外的酥胸。 他呻吟一聲,別開視線,尋找另一件睡袍,遞過去給她。 「你快穿上!」他粗嘎地說。 天姿這才意識到她全裸著身子,羞紅著臉不敢看他,而手忙腳亂地套上睡袍。 在寬大的睡袍的襯托下,她看起來更加嬌小脆弱,也使宋擎天更加覺得自己的不可原諒;他羞愧地低著頭說:「我很抱歉,那不該發生的。」 「什麼?」她猛地抬頭看他;難道他後悔了? 「我不該欺負你的,你半睡半醒的──我應該克制自己的,我知道我不可寬恕,但是,我唯一的理由是──我情難自禁,請你──」 「那不是你的錯!」天姿打斷他,坦誠地說:「是我的錯,是我──欺負你的,對不起!」 宋擎天為她這番話,驚訝得張大嘴、呆望著她,腦筋一片空白。 她繼續自首地說:「我發誓,我沒預先計畫要──欺負你。只是當昨天晚上上野欺負我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如果能跟你──在一起,那樣比較──好,哦!不對,是很好──嗯!也不對──哎!算了,總之,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她害臊地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過了半天,宋擎天才吐出一句話:「那昨晚,你是清醒地跟我……」 「嗯!」她的頭垂得更低。 「這麼說,是你害我白擔心了整夜?」他松了口氣;但她令人意外的告白,卻膨脹了他男性的自尊。 他忽然撲倒她,惹來她陣陣驚呼。他邪惡地說:「我要你賠我!」 「是你自己要擔心的,怎麼可以要我賠──啊!你要做什麼?」 宋擎天已經解開了她的睡袍,深情地看著她,低喃說:「你不賠不行,現在我就要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緊接著,她又陷入他所編織的愛之網中。 許久,他們才從激情中恢復過來,宋擎天經撫她泛滿紅潮的肌膚,柔情地說:「我又弄疼你了!下次我會更溫柔的。」 「沒關係,我不怪你。」她輕吻他頸邊因太過激情而劇烈跳動的脈搏,調皮的用手去搔弄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又加速了,猛地捉住她的手。 「啊!好痛!」她低呼一聲。 她的手腕立刻浮現一圈青紫,他困惑地說:「我不知道我的手勁有這麼大!」 「不是你弄的,是昨天晚上他抓住我的手……」 他馬上疼惜地捧著她的手輕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雙怒眼攫住她,惡狠狠地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自己偷偷跑去接他?」 她心虛地回避說:「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去,還有王秘書呀!」 她不提王裴樺還好,一提起她來,就更讓他怒氣衝天;分明就是她故意要設計讓天姿喝醉酒,再讓上野俊弘有機可乘! 「你這個大傻瓜,被她騙了還不知道!」他對她大吼。 「她──她說她要幫我談成這筆生意,好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她呐呐地說,似乎還不相信他所說的事實。 「那你出事的時候,她人在哪裡?」他揉揉她的頭,氣惱地說:「你不可以這樣隨便就相信別人。」 「我怎麼知道她是騙我的!」她懊惱地說。 他摟緊她、安慰她,聲音裡充滿了感情。「沒關係了,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從現在起,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他以為他們已經有了結婚的共識了,其實不然。 快中午時,當他們準備離開飯店,宋擎天開玩笑地說:「我們度蜜月的時候,還可以再到這裡來重溫舊夢。」 天姿卻以震驚的表情響應他,在在說明了她從沒想過要跟他「結婚」這碼事! 「你不打算嫁給我?」他皺著眉質問她。 「你又沒跟我求婚。」她隨便找個理由。 「我曾告訴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我──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結婚比較好。」她換種方式說。 「為什麼?」他大吼著,同時,他也快氣暈了;長這麼大以來,他從沒嘗過失敗的滋味。 他過大的音量令她畏縮地低語:「你爸爸不喜歡我。」 「誰說的?」 「王裴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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