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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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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為什麼自己在作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之後,曲若水看他的眼神一如往昔的迷戀。 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持著她,甘願屈就在凜府,只作個下人? 突然,凜冽好想什麼都放下,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讓時間回到曲若水剛來凜府,然後,然後…… 一柱香時間過去了,樑柱上的兩個人還是互不相讓,絲毫分不出高低。 「凜爺……」小六子的呼喚聲讓凜冽立刻驚醒。 該死的!他在想什麼?這一連串的計劃已經開始執行,像骨牌效應般疊疊層層地推展下去了,他還在這想那些有的沒的作什麼? 是啊!早在當時要司徒冀幫忙的時候,他已經作了抉擇了不是嗎?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停下步伐了…… 凜冽瞧出衛子塵有逐漸退敗的趨勢,他一個健步,加入那兩人的爭鬥。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凜冽便輕鬆打落曲晸揚。 「唔!」曲晸揚連忙穩住自己,旋身落坐一旁的椅子。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衛子塵喘吁吁地扶著曲晸揚對面的椅子坐下。「你真是不想活了!」 曲晸揚護住心脈,蒼白的唇上滑下怵目的腥紅。「你這技不如人的狗還敢亂吠?」 衛子塵就是不爽曲晸揚的態度。「哼!你別搞錯了,這裡可是凜府,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不理衛子塵,曲晸揚盯著瞧不出情緒的凜冽。「我是來帶走水兒的,人給我,我立刻離開。」 「要人?你憑什麼要人?你沒看見你踩著誰的地盤?你敢在這叫囂?我……」衛子塵譏笑。 「衛。」凜冽拋給衛子塵「噤聲」的表情。「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水兒在我這,我可以放過曲家。」 「你少睜眼說瞎話。放過曲家?你說得真好聽。」曲晸揚一個激動,又嘔出一口血。他連忙緩下情緒。「水兒畢竟是我曲家的人,我想,就算生活再苦,水兒還是會跟著我走的。」 「是這樣嗎?」衛子塵忍不住又答腔。「什麼你曲家的人,曲若水早就不是你曲家的人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曲晸揚忍不住又血氣翻騰,「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水兒不是我曲家的人?」 衛子塵就是要逼死曲晸揚。「你以為你那寶貝妹子多清高?她早就不要臉的爬上凜的床去了。哼!這種抵人債的賤主意,也只有你曲家才會有!」 「你!」曲晸揚急怒攻心,噴出一大口血。 「哥哥!」不知從哪裡得知曲晸揚來的消息,曲若水什麼也不顧地跑進「降鷹廳」。 當她看見曲晸揚口吐腥血,快要昏倒在地,她臉色慘白地奔向曲晸揚。 「哥哥,哥哥,你還好嗎?」 「水兒……」曲晸揚的眼神閃過痛苦,「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曲若水看著虛弱的曲晸揚,隱忍多時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滴了下來。 曲晸揚見到曲若水的表情,已經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希望曲若水可以說不,即使是撒謊他也不介意啊。他紅著眼,顫抖地伸出手,抹去曲若水的淚。「你說……只要你否認,哥哥會相信你的。」 衛子塵痛快地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的曲家兄妹,涼涼地又捕上一句話。「還有什麼好否認的,她連凜的孩子都有了呢!」 「你說夠了沒?」曲若水抬起憤怒的眼,「我愛冽,我懷他的孩子又怎樣!」 「水兒,你在說什麼啊?」曲晸揚一陣暈眩,使不上力的手只能輕揮過曲若水的臉頰,但是其中的失望以及不舍,曲若水全都感覺到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怎麼可以……惡!」曲晸揚的血灑在曲若水蒼白的臉,引來曲若水心疼的驚喊。 「快殺了曲晸揚吧!」衛子塵撞撞凜冽,低聲提醒。 凜冽皺起眉,揮開衛子塵,走向曲若水。 「你想作什麼?」曲若水知道凜冽討厭哥哥,護著陷入昏迷的曲晸揚。 凜冽從沒見過曲若水這個樣子,他的心猛然一痛。「救人。」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一顆黑色藥丸塞進曲晸揚的嘴。 「你給哥哥吃了什麼?你說啊!」曲若水奮力地要推開凜冽,卻被凜冽輕輕阻止。曲若水再也不想管那麼多,她只想保護曲晸揚的安危。曲若水拼命地揮舞著十指,失去理智的指甲兇狠地在凜冽的臉上劃下道道血痕,「你走開,你不要碰我哥哥!」 「小六子。」凜冽招手要小六子拉開半陷入瘋狂狀態的曲若水,也不管臉上刺痛多些還是心底那刺痛多些。凜冽扛起曲晸揚,往「晨曦閣」的方向前進。 衛子塵沒想到凜冽會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他以為凜冽早在要他一起實行「假刺殺」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放下所有兒女私情,只為復仇。「凜,你知道你在作什麼嗎?」 凜冽完全不看衛子塵一眼。「你再擋路,我就要你死。」 被凜冽毫無溫度的聲音嚇了一跳,衛子塵不自覺地往旁邊一站,讓出了路。 衛子塵看著凜冽扛著曲晸揚,身後跟著小六子和哭的接近歇斯底里的曲若水,衛子塵覺得自己像是完全被排除在外。 衛子塵喃喃自語著。「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做錯了嗎? 大夫對凜冽搖搖頭,又低聲地說了幾句話後,便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凜冽蹙起眉,「小六子,你去向衛拿藥。」 小六子一聽到凜冽的話,臉色立刻轉白。「凜爺,您是開玩笑的吧?」現在去找衛子塵拿藥?這不是找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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