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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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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人們走後,曲晸揚才輕輕地摸曲若水紅腫的臉,他心疼地皺著眉,「還痛嗎?」 搖搖頭,曲若水把眼淚忍下。「這本來就是水兒的錯,被爹爹打也是應該的。」 曲晸揚從懷中掏出罐小藥瓶,「擦擦吧,這樣會比較不痛些。」 「我來幫忙。」冷冽欲順手接過,曲晸揚卻把藥握緊在掌心。 氣氛瞬間凝滯。 「不勞尊駕。」曲晸揚冷冷地看著冷冽。 「哼!」冷冽背過身,不想在曲若水面前跟曲晸揚對上。 曲晸揚把藥膏溫柔地塗抹在曲若水的臉上,「這藥你先拿著,等臉消腫後就不用再擦了,知道嗎?」 「嗯,謝謝哥哥。」 「你趕快回房去吧,免得又被爹爹罵。」曲晸揚招招手,「春紅,你帶小姐回房去。」 「是的,大少爺。」 「你刻意留住我,是為什麼?」冷冽見曲晸揚沒有要走的意思,淡淡地問。 曲晸揚也不拐彎抹角。「我要你離開曲府。」 「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水兒的哥哥。」曲晸揚不留情地道:「水兒意外落水起因是你,水兒夜不在房的理由也是你。你三番兩次出現的時機都太恰巧了。雖然我寧願是我想的太多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立刻離開曲府。」 「曲伯伯要是知道你私自趕走我,你不怕曲伯伯怪罪下來?」冷冽對曲晸揚突然的冷漠感到十分懷疑。在曲晸揚要他走後,他更肯定曲府已經發生問題。 「你別管這麼多。」曲晸揚不願多說。「你快點離開就是了。」 「你不是說希望和我是兄弟?」冷冽依然不肯死心。「既然要做兄弟,就該坦白,不是嗎?」 曲晸揚拔出劍,指著冷冽的眉心。「你走不走?」 「……」知道要從曲晸揚口中套出話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冷冽也只好答應。「明天黎明起,世界上不會再有『冷冽』的存在——」冷冽擋開曲晸揚的劍。「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凜冽』。」 「我會等著的。」收起劍,曲晸揚拋給他個難懂的眼神後便走了。 「我們走吧。」冷冽,不,應該說凜冽。凜冽像是對著空曠的花園喊話似的,但沒多久,衛老頭的身影隨步跟上凜冽。 「少爺,小的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衛老頭恭敬地鞠個躬。「小的已經替少爺找好暫時歇腳的地方了,所以……」 「一切都照你的意見吧。」凜冽故意忽略掉內心異樣的酸楚,冷著臉離開曲府。 而身後的衛老頭則是露出笑容。 少爺終於,終於肯展開報仇的計劃了…… 六年後 一名身著淺紫色羅裙的少女,不淑女地坐在「觀霞樓」的雕欄,白細的足踝懸空地蕩啊蕩的,黑色的長髮任意隨風飄啊飄的。曲府若不是早已習慣曲二小姐這奇特的怪癖,怕是以為曲府鬧鬼了呢! 「你又在這發呆了。」已是曲府主人的曲晸揚將披風圍上曲若水細瘦的肩,「在想冷冽?」 「不是。」曲若水抬頭對著兄長笑笑。「我在想爹。」 曲晸揚坐到曲若水身邊,一張俊俏的臉有些不自在。「你還在怪我……」 「沒有。」曲若水搖搖頭。「水兒從沒有怪過哥哥你這麼做。」 有力的臂膀將曲若水圈住。「時間真快,都六年過去了。」 「是啊……」都六年了,「他」離開曲府也六年了。 「少爺,客人已經在『雄鷹廳』等您了。」 「嗯。」曲最揚對總管點點頭,「我回大廳去處理事情,有什麼事情交代春紅一聲,知道嗎?」 「嗯,哥哥你忙去。」待曲晸揚離開後,曲若水繼續看著天空發呆。 當年曲晸揚私下送走冷冽後,曲震遠大發脾氣,把曲晸揚吊在大樹上狠狠地用鞭子抽打,三天三夜不放人,若不是曲府上下集體求情,曲震遠可能打算要把曲晸揚吊死為止。 曲府上下對曲震遠這樣近乎瘋狂的行為都感到不可思議。大家懷疑,曲震遠可能得了失心瘋,好說哄騙好一陣,曲震遠才肯讓大夫檢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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