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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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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見妻子白玉般的軀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淤紅和青紫時,濃濃的愧疚湧上心頭。 「對不起,昨晚我……我弄疼你了吧?」藥草語氣裡的自責像是巴不得給自己一刀。 第一天在丈夫的懷中醒來,宮心心還來不及害羞就被藥草當成病患,掀開棉被從頭到腳仔細的觀察,這樣的尷尬讓她從原本的羞怯迅速轉成憤怒。 她趕忙坐起來,一把搶回被子包住自己的身體,拒絕繼續被他當成病人研究。 「不要再看了.」 「你真的很不舒服嗎?」 「沒有。」 她把頭埋進棉被裡,口氣是明顯的不開心,她難過的暗忖新婚的第一個讓人值得回憶的早晨不應該是如此開始。 還沒想到是自己的舉動惹惱了妻子,藥草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我很抱歉,昨晚……」 既然自己就是那個讓心心受傷的人,藥草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道歉。畢竟她初經人事,怎麼禁得起他這番浪情的摧折?搞不好她都被他嚇傻了。 「我們是夫妻,不要說什麼抱歉。」 「你還是沒說不舒服的原因。」藥草不解風情的追根究底。他是真的很擔心妻子的身體狀況,無奈他的小妻子寧願躲著也不領情。 宮心心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窩在棉被裡,咬著下唇,氣得在心裡大罵他—— 白癡藥草!笨蛋藥草!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病人,你到底搞清楚沒有?還問?再問?氣死我了! 「不舒服的原因?因為我是你妻子。」 隨著話語落下,氣憤的宮心心終於拋開了女性的矜持,長腿一伸,一腳利落的把藥草未著寸縷的赤裸身軀從床上踢下去——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藥草和怨氣沖天的宮心心開始了他們婚後的第一天生活。 孟德帶著招財、進寶準備向這對新人道喜時,卻發現他們根本沒走在一起。 這對夫妻的行徑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應該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宮心心卻是神色微慍的忙裡忙外,忙著打掃庭院,忙著準備飯菜,忙著幫孟德把藥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見藥草躲在遠處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應該是跟嬌妻寸步不離的藥草,卻是在種滿各式藥草的後院裡摸摸弄弄,然後又到廚房裡熬煮湯藥……他很可憐,可憐到連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說一句安慰的話。 這樣令人尷尬的情況一直到藥草捧著一碗黑呼呼的藥汁出現在孟德前面時,「藥草堂」裡才終於有人講話的聲音。 「孟德,把這碗藥端去給心……呃,不是,師母喝。」 「師母是哪裡不舒服?」 孟德小心的接過熱燙的碗,很自然的關心著宮心心的身體狀況。 但是他的問題卻讓原本就羞窘不已的藥草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這個答案他怎麼好意思說,光是在心裡想,他薄薄的臉皮就快要燒透了。 「你別問,去就是了。」 「怎麼不能問?是師母有什麼隱疾嗎?」 「如果真的是隱疾還會跟你講嗎?不要多問!」 「喔。」 實在不明白這對新婚夫妻在搞什麼,孟德只能摸摸鼻子,自討無趣的乖乖離去。 臨走前,藥草還很不放心的叮嚀道:「你要親眼看著師母把藥喝完,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嗎?」 「是。」 孟德點點頭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心裡的懷疑卻更深。既然師父這麼關心師母,為什麼不親自端去呢?也可以表達一下對新婚妻子的疼愛啊!叫他這個徒弟在中間傳情達意,多不自在啊! 所以——肯定有鬼!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孟德小心翼翼的端著藥碗在「藥草堂」裡繞了半天,總算找到了窩在角落裡的宮心心。 「呃……師母,喝藥了。」 「為什麼我要喝藥?這藥是做什麼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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