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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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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明白大家的關心,可是……我不知如何啟口。」此刻的她再也無法偽裝出堅強,迷蒙的淚眼滿載悲傷。她想在師父的懷裡好好哭一場。 「告訴師父發生什麼事?讓師父替你分擔。」齊佾謙輕撫她瘦弱的背,哭一哭會舒服點。 范新月只是搖頭,連綿不絕的啜泣聲說明她心裡的苦無人能分擔。 能讓堅強的新月掉淚的,恐怕只有她重視的人吧!這人在她心裡該是佔有極大的地位,所以她才會選擇逃避而回來。 情字啊……非但能傷人於無形,更能傷得人痛不欲生、心灰意冷。 「是哪個傢伙惹我們美麗的新月難過了?」齊佾謙像是又回到從前,哄著這群小女娃的時候。 「沒有。」好希望能不要長大,就能永遠躲在師父的懷裡,就永遠不會有煩惱。 人為什麼要長大?大人的世界裡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煩惱? 「告訴師父,讓師父去替你教訓他。」 「不要。」 「嗯——還不從實招來?」齊佾謙逗著她,不希望看到她愁眉深鎖的樣子。 「師父……」范新月終於破涕而笑,不管是那裡或是這裡,像師父這樣善良的好人,實在不多見。他對她們只求付出,不求回報。 這樣的人要上哪裡去找?將來有幸與師父結髮一生的女子必是幸福的。 「真的不想說,師父也不勉強你,不過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知道嗎?」他由衷地希望她也能找到她的幸福,不管是在這裡或是那裡。 「知道。我只是想靜一靜,沒有要逃避。」是嗎?她明明是逃回來的呀!口是心非的女子。她在心裡咒駡自己。 「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師父知道?」她的哀傷真有那麼明顯嗎? 「師父關心你自然就看得出來,你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凡事擺在心裡不說,讓人疼惜萬分。」齊佾謙捏捏她嫣紅的臉蛋。 任誰也無法忽視這巧奪天工、清麗有佳的美顏,想來那男子也被這煞是美麗的容貌給迷住吧! 「謝謝師父。」哭完果然好多了。 「傻孩子,別讓到手的幸福跑掉了。」齊佾謙溫和的笑道:「能讓你看上的男子肯定不錯。」 傅宜超與璀璨混沒幾天後,璀璨就與新月一同回去了。同時,她也因缺課多天被師父逮回來上課,反正這學期就快結束了嘛!讓她提早放暑假有何不可? 不過,新月的口風真緊!有心上人也不告訴她們,還是師父透露給她們知道的。 坐在教室的傅宜超無視講臺上口沫橫飛的教授,思緒神遊到窗外,隨著微風飄到不知名的地方。 不知道新月喜歡的男子生得啥樣?改天叫璀璨帶張玉照回來給咱們姊妹們瞧瞧。 下課後,抱著足以打死人的原文書走出教室,眼見已等待她多時的唐恒優。 「什麼風把你吹來?」與他並肩齊走。除了身高外,她與他的外貌還算登對!他也該有一八五公分吧!她瞄了眼他挺拔的身材。就像常霄…… 唉……怎麼又想起他了!近來他時常跑進她的夢裡,次數頻繁地叫她恐慌不安。她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在分手之後才愛上對方不是很可笑嗎? 「要找自己的女朋友還要預約嗎?」唐恒優打趣地反問。他這個「假」男友也做了近一個多月了,還算稱職吧。 「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嗎?」一致以疑問句替代答案。真正的問句還在雛形階段,心中思忖著如何啟口。 「油嘴。到底幹嘛啦?」怪怪的他。 「想你就來見你嘍!」唐恒優故意以旁人聽的見的愛語在她耳邊呢喃,羨煞了些許人。 「滑舌。再不說我就走人。」她推開他過近的臉。他今天吃錯藥了嗎? 「嘖、嘖、嘖!女人翻臉總是比翻書還快。」說變就變!還好他只是暫時性的男友。 「你到底有何貴幹?」盡說些廢話,枉費他「名嘴」的稱謂。 「你又有新歡,想踢掉我這個備胎是不是?才幾天沒見,一見面你火氣就這麼人。」他極其無奈地以不小的音量嘀咕道。 「你……」她懶得與他廢話轉身就走。 「好、好、好,別氣別氣!氣壞身體我可會心疼的。」他快速攔下揮袖而去的佳人。「其實今天找你是……」 「是什麼快說。」他什麼時候像個婆娘似的,吞吞吐吐的!「是想請你盡你的義務。」 「什麼義務?」有聽沒有懂。 「就是你為人女友的義務。」他中規中矩、有板有眼地答道。 「說清楚!什麼叫『為人女友的義務』?」他在唱哪門子的戲! 「就是請你陪你心愛的男友——我,出席舞會。」 天啊!他拐彎抹角地兜圈子,只是要她陪他參加舞會。真敗給他了! 「哪一天?」 她那是什麼眼神?不能怪他扭捏嘛。他唐恒優二十一年來也沒主動邀過誰參加舞會。 「下週六,畢業舞會。有空嗎?」就是期末考後的那天,接下來又是眾所期待的暑假,他的大學生涯也將就此結束。從此就能長伴「她」身側! 「你不是說這是『義務』,能沒空嗎?」算是回答。這樣優秀、穩重的男子怎麼看都不像沒有舞伴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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