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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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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孩子在懷裡,他應該就會顧慮到孩子,而放她一馬。 不是不想讓他擁著,但多年前他喝醉酒爬上床的那夜讓她無法忘懷,她害怕同樣的激烈和痛感會再來一次。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之間不知何時會結束……她不想和他那麼靠近,不願在記得他的氣息後,又得傷心的轉身離開。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在法律上你還是我老婆的一天,我就可以!」他將她抓回身邊,惡劣的埋進她柔軟的雙峰間,毫不客氣的品嘗她的滋味。 如火手指在嬌嫩身子四處肆虐,驚得她更加心急。 「快住手!唐毅,不要這樣……」感覺他的手往下移,她身子一顫,連忙抓住他,低聲哀求。 「不可能,今天晚上你一直勾引我……」他淡淡的說,將所有錯歸咎在她身上。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她驚訝,推開他。 他在說什麼?她眼睛看不到,連走路都會跌倒,怎麼勾引他? 「你有!你在浴室裡一身濕的貼著我,不就是勾引?!」他顛倒黑白,給她安上罪名。 「不是,是你忽然闖進來抱我……我才會……」她驚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好,那你方才拐我幫你扣扣子,就是勾引。」他明顯惡意栽贓,腦袋再次壓下,埋進她胸前。 「那件衣服是你拿給我的,我看不到,根本不知道衣服少了幾個扣子,更別說騙你幫我扣……是你胡說,我沒勾引你……」她惱怒的說,推打占她便宜的大男人。 「囉嗦!你現在是我老婆,老公有需要,當人家老婆的就該配合。」懶得理殺風景的女人,他乾脆壓下身,以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除去那些惹人心煩的過往爭執不說,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嬌柔的身子其實很有感覺。 「唔……」她掙扎著蠕動身子,卻發現身上的男人開始有了明顯的生理反應。 火熱相觸,提醒她男人和女人的差別,也讓她臉蛋一僵,急急再推。 「你可以繼續……」他嗓音嗄啞,停住動作,與她保持一點距離,冷冷的語氣中有明顯的忍耐和壓抑。 他已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但如果這女人敢再推他,用那副嬌軟似水的身子繼續磨蹭,他就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更快變成一頭野獸…… 此刻,隔壁應該熟睡的小娃,忽然歪歪倒倒的爬起來,不爽的睜開眼,惱怒的望著交纏在一塊的雙親大人。 「媽咪,你們好吵……我要睡覺……」洛懷毅渴睡的開口,眼皮要掉不掉的勉力睜開。 兩名大人同時一怔,沒用的老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反應比較快的老爸立刻將小娃推回枕頭上,空出一手輕輕拍哄。 一分鐘後,搗亂小鬼再度入睡,唐毅轉頭瞪視身下的女人。 「你還要囉嗦嗎?再吵醒兒子,你自己去哄。」他口氣惡劣,想了想,還是將她抱下床,放在地毯上。 他可不想再哄兒子一次。 他壓下身,繼續努力。 這次倒沒聽見她發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怎麼辦? 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她履行身為妻子的義務。 若是再不依,他可能真的會把兒子吵得再爬起來開罵。 沒辦法了! 「這次……能不能請你……溫柔點?」羞人的紅雲飛上嫩白臉蛋,她認命的摟住他,哀求他手下留情。 她心慌的嗓音震得他神色一凜。 這意思是……難不成五年前的那一次,他真的很粗魯? 第八章 接近晚餐時分,洛懷毅拿著一本雜誌,往正在發呆的母親大人身上磨蹭。 廚房裡,唐毅請來幫傭的陳嫂站在抽油煙機下炒青菜。 「媽咪……媽咪……」 望著已經十幾分鐘沒說話的洛雨桐,洛懷毅漂亮的眉毛擰了起來,開口叫她。 洛雨桐茫然轉頭,伸手摸了摸孩子,確定他沒有事,才勉強擠出笑容,輕聲詢問:「怎麼了?」 「媽咪,我跟你說,老師有教我看國字,我會認字了……你看,這是爸爸的唐,這是大,然後大的上面有兩隻腳、兩隻手和一個帽子……」洛懷毅指著雜誌上的字,努力「翻譯」給她聽。 「噢,小毅,你好厲害。」雖然不知道孩子在說什麼,洛雨桐仍舊捧場的點頭稱讚。」 「唐大……和美……女……日月……人……出……」洛懷毅言同興的將雜誌攤在母親腿上,繼續念著有唐毅照片的那頁文字。 伸手摸摸兒子的腦袋,洛雨桐將臉轉向印象中大門所在位置的方向,心裡猜想著唐毅今天到家的時間。 在這兒住了快一個月,他回來的時間總是不固定,有時是晚飯時間,有時卻是三更半夜。 雖然他很忙,但是個很盡責的父親,無論多晚,他都會到孩子床邊坐片刻。 但對自己…… 有時當他需要她的時候,就會趁著孩子入睡,到房裡和她溫存,結束後又回到自己房裡,隔天照樣出門上班。 她知道他很忙,公司有事要做,另外還得抽出時間到大學兼課,卻管不住自己的就是一直想他,希望他能多一點時間在自己身邊,哪怕她總是只能坐在一旁,聽他逗弄孩子,父子倆哈哈大笑,她插不上嘴,可是這樣也已經夠讓她滿意了。 關於他的一舉一動、他在AI負責的工作、他喜愛的教書事業……她都是聽宋芸倩說的,她很好心,怕她無聊,有時會帶幾本書過來,陪她吃飯,念書給她聽。 有時宋芸倩還會告訴她有關唐毅在國外生活的點滴,說他在大學受到多少學生的歡迎…… 所有關於他的事,她都是聽來的,對她,除了需要時的身體慰借,他沒有對她多說過什麼。 重逢那天他的溫柔,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片刻,因為在那之後,兩人之間只剩下沉默,再也無話可談。 她並不是沒試過,每次只要她開口想說些什麼,他就冷冷的說一句「我累了」來打發她。 她知道他在敷衍自己,知道他記恨過去的事,卻沒法解開這個結……不曉得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原諒、釋懷? 他的心有層層盔甲包裹,她走不進去,只能站在外頭掙扎,心痛的看著他拉出長長的距離,將她驅逐得越來越遠。 她更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將她徹底摒除在他的生活界限外,然後到了那一天,她一定還會再為他哭到心碎。 然而,這是她選擇的,不是嗎? 五年前親手將他推開時,她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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