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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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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過你機會了。」來不及把剩餘的話說完,他用盡全力狠狠吻上她的唇,讓她所有尚未出口的哽咽都吞落他喉間,然後不容抗拒的將她嬌小的身軀壓進沙發裡。 「關燁……不要這樣……」李海疑心慌的舉起手想制止他瘋狂的舉動,身子卻莫名的發軟,怎麼也抬不起手來。 她不可以和他這麼做,不可以克制不住的將他往心裡擱,更不應該望著他痛楚糾結的臉孔而心慌、心疼……許多的不可以、不應該,都在他激烈的纏吻擁抱中化為喟歎。 雪紡亮質的衣裙和筆挺的襯衫、長褲一件件散落,一地淩亂。 她嬌弱雪白的身軀,在他密密的纏吻撩動下變得緋紅,神智也在他一次比一次更加銷魂的撫觸中,如潰堤的河水四散奔流。 顫然的吻著她令人心窒的眉眼,撫上她細緻玲瓏的身軀,關燁的黑眸裡光芒熠熠,複雜的情緒在心中交錯,眼裡有癡迷,更有滿滿的苦澀。 如果愛一個人這麼難,那麼今夜,能不能先讓他偷得一晚歡慰,與她癡纏相擁? 不再推拒,也別說恨,就讓他暫時沉醉在今晚的美夢裡,想像著她也是愛著他的,等天明後無可逃避之際,再面對兩人之間那個怎麼也跨越不了的鴻溝吧! 這一刻,李海凝真正的清醒了。 激烈纏綿之際,她迷失了自己,放肆的在他的懷抱裡嬌吟。 可是現在,一室的火熱已斂去,當關燁的身軀不再壓覆著她時,她突然間覺得有種寒意從心裡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怎麼會……她竟然在這男人緊擁的雙臂裡,失了神智的與他共赴雲雨! 回想數個小時前那麼瘋狂的從沙發到床上纏綣纏綿,他到底做了什麼,會讓她忘了該有的堅持,跟他做出這樣的事? 她一向捍衛,不讓任何男人跨越一步的清白身軀,現在已是這個男人的了。 轉頭望著身邊一個小時前才沉沉睡去,連在睡夢中都還要緊抓她的手不放的關燁,眼裡的淚幾乎掉下來。 這男人為什麼要這麼愛她? 他一次比一次激切的接近她,一天比一天瘋狂的逼向她,直到今天,終於如江河人海般的再也收拾不了。 心中多年來的城牆,教他在一夕之間攻下,頹圮傾塌,若說她的心門沒有打開,那是欺騙自己,否則她不會就這麼莫名的失守。 只是,他是她可以愛的人嗎? 他對她的愛能維持多久,她不敢想。 一個什麼都有的天之驕子,會這麼瘋狂的愛上一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她的不馴和抗拒激出了他性格中不願服輸的因子? 她不敢猜,更沒有勇氣搖醒他好好問一問。 如果天亮後醒來,他說一切都只是作戲,他的狩獵遊戲結束了,得到的新玩意已經沒有吸引力,那她該拿什麼臉面對他? 也或許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測,是她太過神經質,但她真正能確定的是,對於關燁這男人,她開了太多的先例。 往後她還是得嫁人的。 直到現在,她仍然想要躲在自己編織的安穩美夢裡,她不要日日都這麼驚懼惶惶,還是希望身旁能有一個平淡的男人,與她細水長流的慢慢走下去。 偏偏關燁這男人是團火,會將身邊所有的事物都燒灼殆盡,即使曉得會傷了兩人,他還是一意孤行的抓住她。 事到如今,她再也無法可想,只能逃了! 第八章 好夢剛醒,關燁翻了個身,眼睛還未張開,手臂就往一旁心愛的女人探去。 然而空無一人的枕畔讓他瞬間驚醒,坐了起來。 不敢置信的瞪著身邊空空如也的床褥,他伸手摸了摸,確定上頭連一絲些微的溫度都沒留下後,他臉色一變,立刻翻身下床。 那女人不會是跑了吧? 令人心驚時猜測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他草草的套上衣褲,心中仍抱著一絲希望,緊張的在偌大的屋子裡四處找著。 最後,他連半個人影都沒見到,終於忍不住挫敗的嘶吼出聲。 李海凝,該死的女人,又讓她跑了! 他黑眸裡迸出火花,怒意像火山爆發似的四處奔流。 這女人根本是只鴕鳥,每回心一慌就轉身逃避。 不過沒關係,跑得了人,跑不了花店,她總要回花店去的,他就不信在那兒逮不到她。 打定主意後,關燁沉穩的沿著別墅旁的小道往山下走。 昨夜為了追她和大哥,他把車丟在公司的停車場,一路搭計程車尾隨著他們,這會兒只好也搭計程車前去花店。 攔下一部計程車,說出地址後,關燁轉頭看著車窗外往後飛掠而逝的景色,腦海裡全是她的一顰一笑。 三年了,他竟然將一個女人記在心裡三年,好沉好重的眷戀,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但愛了就是愛了,能怎麼辦? 關燁的面孔倒映在明亮的玻璃窗上,他看見自己向來冷淡少有波瀾的臉龐因為愛上了一個人而有了熾熱的溫度。 數十分鐘後,計程車在花店前的路旁停下。 付了車資,關燁轉頭看向店門,這才發現一向九點準時開門的花店,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做生意。 關燁不敢置信,又驚又怒的跨步上前,沒看見鐵門有任何將開啟的跡象,卻看見阿寶站在門口,垮著臉抬頭望向上方的招牌。 之前阿寶剛到店門口,便接到李海凝打來的電話,她說因為某些原因需要休息一陣子,所以花店暫時不營業,要他在家休息。 「你老闆人呢?」關燁走到他身旁開口問道,臉上有著明顯的迫切與急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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