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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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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年前看見她蹲在花店門口喂著流浪貓狗，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甜笑時，他恐怕就已陷落在她無意間撤下的情網裡。 所以能怎麼辦呢？即使明知事實不是她所說的這樣，但在她善良的祈求目光下，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被澆熄了。 「唉！你這女人。」歎了口氣，關燁低下頭再次看著她的傷，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掌卻忘了要收回。 熾熱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她臉蛋發紅，尷尬又為難，好幾次想伸手拂開他。 「你……你的手……」李海凝囁嚅著，困窘的瞪著他擱在她大腿上的手。 他的手好熱，彷佛能燙著人似的，讓她覺得從耳根子到腳底都開始燥熱起來。 她一向潔身自愛，從來不讓男人這麼靠近，但他卻屢屢在不經意間超越她允許的範圍，一路攻城掠地般的突破她的防守界線。 她過世的爸爸是個嚴謹的中學老師，不允許她和男人靠得太近，所以她之前和男友交往，最多也只是讓他們牽牽小手、摟摟腰。 可是這個男人，才見過幾次面，她竟被他抱也抱了，摸也摸了…… 即使是不經意的，她還是無法忍受。 因為，太多的偶然、太多的不經意，總有一天會醞釀為滔天巨浪，將她捲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我的手怎麼了？割傷的是你的腳，不是我的手。」皺眉抬起手審視了下，他不懂她此刻為何抗拒，接著抓住她不安晃動的下巴，要她定神看著他。「我一定得告訴所有人，下次只要看到你，就無條件放行。」省得再鬧出什麼事，害得他為她瞬間死掉百萬個腦細胞，神經衰弱。 「不用了，我不覺得會有下一次……」李海凝閃避他的手，心裡有著其他的打算。 「你說什麼？難道我的特助沒跟你說，除了今天要你過來談筆生意，以後每個禮拜你都得送盆花到我辦公室來？」關燁瞪著她，臉上有明顯的怒意。 「我知道，但是……花能換人送，你的生意也可以換別家做，我的花店很小，怕忙……忙不過來……」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在他淩厲的逼視下，受不了的往後傾，身子貼靠在鏡子上。 「沒什麼好但是的，我誰都不要，就、是、要，你。」 關燁傾身向前，霸道不容否決的口吻，在說到「就是要你」這幾個字時還加重語氣，讓她心驚的差點忘了呼吸。 「我要你幫我佈置我奶奶的壽宴會場。」好似沒看到她驚嚇的神情般，他收回靠向她的身子，態度自若的繼續道，沉穩的眼神裡有抹高深莫測的光芒。 「這……再說吧。」李海凝鬆口氣，回避他的目光，跳下洗手台。 只是腳才觸到地面，膝蓋上頭的疼痛讓她腿一軟，當場往下倒。 「也好，等你因為太過逞強而在關氏大樓裡摔斷了腿，那我和你就可以因為賠償金的問題而好好單獨說個夠了。」關燁迅速彎身攬住她，挖苦的語句背後是難以辨認出的擔憂和關懷。 「你這個人……」她不悅的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仰起小臉瞪他。 這男人的嘴巴真惹人嫌！她伸手想推開他。 「我怎樣？若說你會因幾次見面而對我這個人徹底改觀，我看也是不可能，想從你嘴裡聽到讚美的話，更是奢望。」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壓住她的小腦袋，他冷靜的接話。 那過於直接的坦白話語，讓她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不快的扭著身子。 「沒錯，你說得對，我的確不可能改變對你的成見，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不過，只要別再見到面，那麼我的成見對你而言就不會再是個問題了。」 心裡急於抗拒、逃開他的念頭教她忘了該保持冷靜，握拳朝他低嚷。 她惱怒的轉過身，只是腳步還沒跨出去，就讓他一把扯回來。他狠狠的擒住她的雙肩，不讓她動彈。 「李海凝，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根本不瞭解我，也從沒給過我機會，卻先定了我的罪，這樣對我不公平！」他擰眉冷聲道，眼裡燃起跳躍的火苗。 「你……」她恨恨的回過頭，紅唇緊咬的瞪看他。 雖然她很少生氣，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發脾氣！ 「公不公平不重要！我怎麼想，都是我家的事，重點是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她水瞳圓睜，不快的仰頭回話。 她相信，只要能遠離他，一切便不會有問題，她的生活也可以恢復以往的平靜安穩。 「辦不到！我該死的就是不想離你遠一點，就是偏要招惹你！李海凝，你聽到了吧！」關燁忽地怒吼。 他激烈的咆哮讓她瞬間失了魂，無法反應。 關燁也當場愣住。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又吼又叫，說出如此不理智的賭氣話語。 可是，激烈怒吼的背後，竟有著連自己都驚訝的篤定和決心。 是的，他想要這個女人，從沒有像此刻這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一個女人。 但是這女人竟然該死的要他走遠點！ 氣惱的瞪著面前的李海凝，他在心裡咒駡了數十次。 他向來得意的外貌和高人一等的生意頭腦，在這女人眼裡卻什麼也不是！ 她用抗拒築起了一面牆，又挖出一道深深的鴻溝，不讓他靠近。 「你……」李海凝被他嚇得冒出一身冷汗，小臉瞬間沉下。「你有病！」哪有一個正常人會對認識才不到幾天的女人說出這種話，他根本是神經病，該去看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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