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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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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重臣的掌上明珠……這與他們之間確實有段不小的差距,雖然武修齊與石鳴遠一致看好他們,此刻也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唉!難得有寨主看得上眼的姑娘,沒想致會發生這種事,真是慘遭橫禍啊!」石鳴遠一臉扼腕。 「什麼慘遭橫禍!」武修齊毫不留情的在他頭上賜下一記爆栗,「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再觸寨主楣頭看我不揍你才怪!」 「這件事你們兩個也雞逃責任,要不是你們抬錯人,又怎麼會造成今日的局面?所以我才說咱們得想辦法儘快將靜紫送回去,否則一定會惹禍上身的!」霍青芙面色凝重地拋出這句話。 「大雨不斷,這事談何容易?咱們總不能讓弟兄們去送死吧?」武修齊實事求是道。 「對啊,青兒,我們知道你很著急,但咱們也不能罔顧弟兄們的安危。」石鳴遠也冷靜地說著。 他們說的也是事實,霍青芙只能抿著唇,點點頭。 「傷口完全癒合了。」齊君徹的傷雖然留下令人觸目驚心的疤痕,但總算痊癒。見到他終於康復,袁靜紫的內心不禁盈滿欣喜。 「先前你看到我在練劍不就應該知道了嗎?我沒事的。」注視著那張清麗面孔上燦然奪目的神采,齊君徹的心不覺也跟著飛揚起來。 「其實那時見你練劍,我還有點擔心呢。」她小小聲的坦言? 「放心吧,我沒問題的。」齊君徹給她一抹深具信心的笑容。 盯住他像會吸人似的含笑眸子,袁靜紫突覺胸口一窒,忙不迭推翻接下來可能會產生的亂七八糟想法,淡笑道:「這也要歸功於你根基好,才會比一般人復原得快。」 「除了病人身子骨硬朗之外,大夫的醫術好應該也脫不了關係吧?」齊君徹拐著彎稱讚她。 袁靜紫俏臉微微一紅,提醒自己該想正事,「呃,我想知道何時能開始修橋?」 她的話讓齊君徹的黑眸瞬間掠過一絲憂鬱。 「還沒開始的話就算了,我不是故意催你們……」她發現那張俊臉又沉了下來……她並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他。 「你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嗎?」問完這句話,齊君徹才發現自己是屏著氣的。 注視著他顯然帶著某種期盼的俊臉,袁靜紫內心雖然感到一陣掙扎,終究還是點了頭。「你的傷好了,我也該走了……」本來就該這樣,不是嗎? 待在他身邊的時間愈長,她愈常忘記自己待嫁女兒的身份,這是不該發生的事,因此她更覺得該早早回去,免得接下來說不定她會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她的話讓齊君徹一時無言,好半天才尋回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難道這裡沒有東西令你留戀嗎?」 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只是她又怎麼能說得清呢?內心開始翻攪的袁靜紫選擇默然不語。 「沒有是不是?」他的笑容有絲苦澀。 袁靜紫垂睫,避開他那愈來愈能左右她的目光,費力說出違心之論:「我當然會想念這裡的一切,特別是雨聲,因為一直都在下雨……」 「就這樣?」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失望。 袁靜紫強迫自己無動於衷,輕輕點了下頭。雖然他們是大夫與傷患的關係,但她並不想過於在乎他的感受及心情,然而近來她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會受到影響,而且程度愈來愈高。 不想過分為難她,也不想再聽到讓他心情低落的話,齊君徹決定轉移話題。「聽說這衣服是你補好的?」 明明是確定的事情,但為了掩飾不自在,他不忘使用「聽說」二字。 其實袁靜紫沒印象當時拿到的是他的衣服,但為了怕他失望,她仍舊點了頭。 齊君徹露出俊逸的笑顏,「為了答謝你,我有東西想送你。」 「不用了!」她連忙推辭,「那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這段日子我也常麻煩你們──」 她還想找說辭拒絕,齊君徹已經忍耐不住的一把抓過她纖細的手腕,語帶霸道地道:「我說了要送就是要送,總之,你跟我走就是了!」 一臉目瞪口呆的袁靜紫也只能乖乖任由他拖著她離開房間。 踏入門區上寫著「聚實樓」三個字的樓閣,五顏六色的光芒陡地射進她的雙眼,望著周遭閃爍著各色不同彩光的奇珍異寶,袁靜紫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是你們……呃,收集來的嗎?」她小心地選擇用語,深怕說錯話。 「沒錯,但不是用你想的那個方式。」齊君撤換明白她在想什麼。「臥龍山莊雖然曾是山寨,但實際上早就不做打家劫舍的事了,我們在山下許多地方都有產業,營收也十分豐厚,在你眼前的這些都是以正當賺得的錢所買來的。」 「原來是這樣。」袁靜紫恍然大悟之餘也松了口氣。她很高興他不是四處姦淫擄掠、殺人放火的盜匪。 「既然你們不從事那些不法勾當,為什麼要繼續待在這裡呢?」她仰起小臉疑惑的問道,但話一說出口她又覺得自己失言了。「呃,其實這不關我的事……對不起,你可以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她好像管太多了。 齊君徹無所謂地聳聳肩。事實上她願意主動發問反而讓他感到高興,因為他希望她能對他多瞭解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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