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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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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閻燁煒頗不悅地皺眉,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在溫室的清靜時刻,這是他和欣欣共有的。 「哇!真漂亮!」朱姿婕直接越過他,像個好奇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看到最裡面出現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時,她猛然頓住腳步。 好美,朱姿婕只能這麼讚歎著,在成群紅色玫瑰簇擁下的是幅美得令人屏息的女人畫像。柳葉眉、挺鼻薄唇,穿著一襲粉紫色的婚紗禮服,幸福且燦爛地笑著,流露出溫柔婉約的氣質,好似個古典美人,惹人憐惜。 她看向畫上的字—— 閻燁煒之妻閻欣欣 「這就是你的老婆?真是美得一塌糊塗,看不出來你還滿疼老婆的嘛!她真是個幸福的女人,能得到你的寵愛。不過,畫上的日期是四年前的,真是紅顏薄命啊!」她吃著蛋糕,心中對閻欣欣這個人生起很多疑問。 閻燁煒一把旋過她的手臂,怒聲威脅道:「這地方絕對不許公開。」 「啊!我的巧克力……」朱姿婕惋惜地望著那塊蛋糕殘骸,心都揪起來了。「你這大王八,你好好說不會啊!你說我就會聽的,何必動手動腳,把我心愛的蛋糕都弄掉了,你看怎麼辦?」她不甘心地斜瞪著他,沒好氣地說。「喂!還不快放開我?難道你想扭斷我的手啊!暴力男!」 閻燁燁怔了一下,馬上松了手。「才一塊蛋糕就值得你傷心成那樣?讓吳伯再做個給你吧!」 她這平易近人的態度又將他搞迷糊了! 「像你這種暴殄天物成習慣的人,當然不能領會啦!不行,要三個,還我三個大蛋糕才行。」她伸出三隻手指頭在他面前搖晃,想想之後又搖頭失望地說:「算了!你這人最沒信用,還是不要和你打交道比較好。」 「不管你怎麼說,『海居』的一切我都悉心保護,要是你敢毀了它,我會不惜勒斷你漂亮的脖子。」 「我的脖子長得十分堅固,你放心!」她逕自在溫室內的石椅坐下,順手摘了朵玫瑰在掌中把玩,扯下幾片花瓣。「你不要每次動不動就教訓、懲罰的好不好?知不知道你發怒的時候,眼神多銳利刺眼,簡直就要令人冷汗直冒、心底發毛,那臉色難看極了,說變就變。」朱姿婕吐一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又道:「脾氣差就算了,還沒一點紳士風度,又容不得人家說一兩句,真是小器到家了,叫你賠蛋糕怎麼可能嘛!倒不如我自己去買。」 「怎麼,現在不怕我了嗎?」閻燁煒在她對面坐下。 很喜歡彼此這樣無拘無束的相處感覺,仿佛又回到初見面那幅景象。 她眼裡的真切和熱情又回來了。 「我該怕你嗎?」朱姿婕好笑地看著他,自己好像都一直在凶他NB428! 「面對自己的敵人,越怕他也只有越被他欺負的分,反正作惡多端的人是你,要算賬也不會算到我頭上來,我只想輕輕鬆松過完這四個月。老實說,對於你我是一點都不瞭解,聽多了『閻王』的傳聞,才會怕和『閻王』相處。可是後來我才明白,流言都把你神化了,現實中的閻燁煒也不過是個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情感。」她自得其樂地把花瓣聚在掌心,往空中拋成一陣花雨。「現在我也抓到你的把柄了,看你還敢不敢三天兩頭威脅我,偶爾也該換我說要勒勒你的脖子啦!」 閻燁煒不發一語,教人分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又來了!又生氣了!你這個人還真喜怒無常哩!當心會長皺紋哦!」她的視線在溫室內繞了一圈。「喂!你為什麼都種紅玫瑰?白玫瑰、百合、鬱金香也很漂亮呢!要不,向日葵也好。我最喜歡向日葵了,熱情又有朝氣,像我一樣,這紅玫瑰就有點愛得很沉重的感覺。」朱姿婕望向畫中那美麗的人兒,思考了一會兒,又道:「今天你會這麼令人難以親近、封閉心房,是為了那個閻欣欣吧?」 閻燁煒蹙緊雙眉,明顯地不願談論這個話題。 「你不想談她,是因為你到現在一直還愛著她,還忘不了她的死,對不對?但是外界為什麼要說你『殺妻』呢?我實在不明白。」朱姿婕深深地看他一眼,又搖搖頭。「可是我覺得你不像啊,真的不像啊!不像會殺害自己心愛的女人,要不然你也不會蓋這間溫室,天天來吊念她了。」 「別把你的興趣放在欣欣身上,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越瞭解我只會越對你自己造成危險。」閻燁煒冷冷地說道,轉身過去不再理她。 尚在沉思他的話,朱姿婕又被他下一個舉動嚇著了,堂堂一個「閻王」竟然在澆花,真是稀奇、稀奇! 由於這溫室是他的禁地,都由他自己在照顧著,那由他自己來澆水也就理所當然了,她何必那麼訝異。閻燁煒心想著。 「喂!給我玩玩好不好?」她狡猾地笑著,從他手中接下水管,一時玩心四起。「不過我不喜歡澆花,我喜歡澆人。」水柱指向他,徹底淋得他一身濕。 「夠了!你到底在搞什麼!」他狂喝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就是在講她這種人,她的得意笑容撐不到三秒,手中的水管便不翼而飛,那樣的速度感太嚇人,她的掙扎全淹沒在水花裡,這一次換她成了落湯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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