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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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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含璿倏地一溜煙地跑向門口,開了門丟下一句:「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剩下的看你自己怎麼決定吧!」不等耿濬有什麼反應,關上門立即消失無影。 耿濬還在思索剛才所發現的情感,根本來不及攔下她。瞧她溜得跟什麼似的,他就明白今天把她嚇得有多嚴重。八成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態度又會完全不一樣了吧! 只是……他是真的喜歡這樣的感覺嗎?回想於含璿吻他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外,有的卻是滿心的喜悅。但那個吻真的太短促了,根本還來不及嘗到她的甜美就結束了……下次他得要好好地教導她,什麼樣的吻才叫真正的吻才行! 呵!他居然滿腦於想的都是如何「侵犯」她的念頭,這該不會表示……他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了吧? 不然還會有什麼解釋呢?耿濬坐在床尾,往後仰躺成一個大字型,雙手背在腦後。怎麼想都是——他可能喜歡上於含璿了。 也難怪!難怪他會不自覺地注意著於含璿的一舉一動;難怪他會想捉弄於含璿,為的就是要看她困窘嬌羞的模樣;也難怪他不排斥於含璿突如其來的吻,相反地還滿心歡喜:也難怪那天她說要保持距離時,讓他好幾天心情鬱悶難解……原來這些情況代表的就是他——已經喜歡上於含璿了。 把這一切想清楚的耿濬,不由得苦笑三聲。沒想到佈雷爾那張烏鴉嘴說的真的應驗了!或許……或許他早就看出他對於含璿的不同,才會一直多嘴吧! 至於於含璿那方面呢?他相信她對他一定也有特別的意思吧?像她這樣一個對性還有些保守的女孩,卻膽敢親身試「吻」,所以若說於含璿對他沒感覺,他絕對不相信! 只是,遲鈍的他一直沒有看出來,應該多少也傷到她的心了吧?耿濬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不免有些自責。 而如今,該怎麼做才奸呢? 耿濬閉上眼,細細地思索…… 好不容易將今天分配到的區域打掃乾淨後,張若苓轉動了下酸疼的頸子,慢慢地踱回俱樂部大廳。 和往常不同的是,平時大夥兒做完自己份內的工作後,還會閑聚在大廳裡八卦聊天。今天卻意外的冷清,只有大熊、於含璿,和原本已經回去的依芙及亞駱。 「怎麼只有你們幾個?其他的人都已經回去了嗎?」張若苓困惑地問道。其他人動作怎麼這麼快?還是她的動作太慢了? 「嗯,因為有事,所以先讓他們回去了。」回答她的是大熊。 「喔。」張若苓應了一聲,心想卻沒有通知她,那表示有問題嘍?「那……如果我現在不能先走的話,就是你們有事要問我了吧?」 「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事情吧?」於含璿淡淡地開口。她相信「張若苓」應該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才對。 「我需要一點提示。」張若苓的表現依舊冷靜。 「不,我覺得沒有必要,就直接把話說清楚,如何?韋嫣。」于含璿料到韋嫣會有這種反應,所以並不覺得訝異。 「你都已經叫我韋嫣了,就算我不說也不行嘍!不過我倒是想問,你是何時識破我的?」韋嫣僅僅微訝了下,但又很快恢復冷靜。而她也很乾脆,沒再裝下去。 「就是你說看見我和耿濬在巷子裡見面的時候。我後來覺得很奇怪,因為我是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離開俱樂部,而且那時你們應該還在做自己的事才對,所以你若是要先出去的話,應該會先報備一聲,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你要離開一下,或許這個問題還算不大。只是,當時我和耿濬是在俱樂部最旁邊最暗最小的巷子裡,除非是有心,否則平常人根本不會察覺到那裡有人在,不是嗎?」於含璿挑眉回道。其實這番話並不是很有說服力,最重要的還是靠調查出來的結果。 韋嫣點點頭。既然不小心露出破綻,那麼也就沒必要驚訝人家會把自己的底給查清楚了。 由於這是於含璿和韋嫣之間的問題,所以其他三個人完全沒有插上一句話。大熊在場是因為他是老闆,有必要瞭解手下員工的事情;而依芙來辦一件重要的事,順道來看戲;想當然爾,亞駱則是陪伴依芙,避免她做一些搗亂的事情來。 「那麼,這代表你會回答我的問題嘍?」於含璿繼續問道。 「這得看你問什麼問題。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所可以回答的。」韋嫣巧妙地答道。 「很好,我十分好奇,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奇怪了,她有那麼容易被找到嗎?還是無意間露出了行蹤? 韋嫣聳聳肩,輕鬆自然地答道:「不會太難,我只是侵入臺灣調查局的電腦資料庫,找到你現在的住處,事後再稍微調查一下,才知道你在這家俱樂部裡工作。」 嘖!調查局的防駭客系統也未免太遜腳了吧!於含璿忿忿地想。「你冒充張若苓,為的是要混進俱樂部來監視我嗎?」 「沒錯,這是應雇主的要求。」也就是她的工作之一。 「那你和張若苓是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隨機取樣。就算不裝成張若苓,我也會冒充其他人混進這家俱樂部。」她有特殊的資料庫,可以任她選擇冒充其中一人。 「那你之前買到過英國和你的雇主見過面?」 「嗯哼,他們約我在英國碰面,順便執行第一項工作。」韋嫣到目前為止都還很配合,似乎認為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而你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冒充我去大英博物館偷取紫金琉璃戒?」事情差不多已經明朗了。 韋嫣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沒錯,就是如此。」 「那麼很遺憾,你已經觸犯了法律,我必須逮捕你歸案。」一個男聲很突兀地接著回道。在俱樂部的大廳入口,耿濬和佈雷爾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而剛才韋嫣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們全都聽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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