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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說來話長。」她懶得說,那過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交代清楚的。

  「我時間多的是。」耿濬開始拉下臉來,語氣也變得低沉。

  於含璿倏地瞪他一眼,隨即又移開。「你還不如告訴我現在調查的進度到哪裡了!」

  怎麼?連瞪他也懶得多瞪一眼嗎?「我必須先把來龍去脈弄清楚後,才會說明現在的情況。」

  居然跟她擺架子!於含璿這次升起些怒火,顧不得剛才害羞的原因,直直地死盯著他。「我就說這事情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說完的,以後有時間再說不行嗎?」

  很好,總算肯正眼瞧著他了,雖然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我現在就有時間,況且你現在也有空,不是嗎?」那她在逃避什麼?

  話是沒錯……於含璿消了一些氣。但她不想講就是因為……因為只要他待在這裡,她就會心情混亂,思考能力就會大打折扣,而且還會禁不住回想起夢裡的情景,而這正是她不敢直視他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忍不住會想像包裹在他衣服下的是否和夢裡一模一樣……

  啊!她又在亂想什麼!

  於含璿再度把目光移到別處。說就說!反正……就是不要看著他就好了!

  「幾年前,有個朋友跟我聯絡,說是要救一位暗中協助情報員、卻不小心被黑社會抓走,還被誣賴是恐怖分子的同業朋友,我立刻一口答應,所以就趕到義大利……」於含璿腦海裡搜尋著四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義大利?難不成你說的是日內瓦反諜計畫?」

  「咦?你也知道?啊!你是國際刑警嘛,一定有聽說過。」

  「我不只聽說。」當時他趕到的時候,那個被陷害的人已不在了。「還被英國政府派去協助那位情報員,要救他的神偷朋友出來。只是當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被你們給『偷走』了。」耿濬笑歎道。沒想到這世界說大不大,居然能讓他碰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其中一名「嫌犯」。

  呃……於含璿一怔!這麼說,當時同伴通知說有國際刑警進入義大利的國防大廈,那個人就是他嘍?

  當時她跟他擦身而過,所以根本沒記他的長相……難怪她會覺得耿濬有些面熟。

  「哈!還真巧呀。」於含璿笑得假假的。真是有夠倒楣的巧。目光依舊回避著耿濬。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話。」他當然聽得出來她並沒有覺得這是多好的一件事。而且……她又來了!又在回避他的目光!耿濬深沉地盯著她。等會兒一定要好好地問她究竟在幹嘛。「後來呢?」

  「後來,我就小小地整了威森斯一下……」

  「你那一下,恐怕不是『小小的』就能帶過去吧?」不然怎能讓那老人家記恨這麼久?

  「我只是……把他的一些資料不小心刪掉……然後,再把他老人家少少的錢捐給需要救濟的孤兒院、老人院之類的。」

  「嗯哼,所以這就足以說明他為何會特別關照你的原因了?」耿濬無奈歎氣。眼前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會找麻煩。「不過我們因為這件事又再次碰頭,看來是註定要一起合作把它完結,你不覺得是這樣嗎?」

  「這件事……應該是警察的工作才對吧?」于含璿溫吞說道。現在才想到要保持距離會不會太遲了?

  「我記得當初說好的……」耿濬這下很肯定她想逃避他。是因為前天晚上的關係嗎?

  「可我並不是非常樂意耶……」於含璿的聲音愈來愈小,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那現在你調查的進度如何?」

  「經過那次事件後,前義大利黑社會的頭子威森斯雖進了監牢,餘黨也散得差不多;但一年前,威森斯假釋出獄,花了不少時間將他的人馬召集回來。之後又過了幾個月,大英博物館的紫金琉璃戒便失竊;這段時間他的人曾進出英國,因此可以肯定這案子是他唆使的沒錯。至於他偷紫金琉璃戒的動機和目前的行蹤,還需要再調查看看。」耿濬說明完之後,便將資料及照片收進公文袋。

  「既然這樣,那就等有了他們的消息之後再說好了。」於含璿稍稍挪了一下位子,與耿濬拉開距離。

  看到於含璿這樣的舉動,耿濬心中的不悅更形加大。她想跟他保持距離,他偏要靠近她,才這麼想,耿濬立刻身體力行坐到沙發上。「你今天是怎麼了?」他忍不住開口問。

  呃……好……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她直逼來。於含璿身體僵了下,倏地站起離開沙發。

  「你到底是怎麼了?」耿濬皺眉,十分不悅地問道。今天她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鬼一樣,又不把話說清楚,真不知在發什麼神經!

  「我有些……」於含璿略顯慌張地撥了撥兩頰邊的鬢髮,吞吞吐吐地說道:「有些……不太舒服。」

  「哪裡不舒服?」耿濬的表情不自覺轉為擔心。

  「呃……怎麼說……」於含璿腦袋急速地轉動,拚命想著藉口,「……很難……說出口……」

  「就直接說哪裡不舒服就好了,怎麼會說不出口?」耿濬疑惑地瞧著於含璿。看她除了臉很紅之外,感覺上還挺健康的,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其實……我是……」於含璿張口欲言,卻又吐不出來。

  「是?」耿濬開始覺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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