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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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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雷爾及耿濬就在車上目睹這案發經過。佈雷爾算是有點目瞪口呆吧!傻傻地瞪著前方的狀況,楞楞地問道:「她們……是怎麼了?」 老實說,耿濬也是第一次看到。只不過他還算是能冷靜地回答佈雷爾的問題:「大概是……壓力過大,正想找個出氣筒。」 「例如……」 「於含璿是被我們緊盯似的監視。」 「那另一個……」佈雷爾指的是依芙。沒想到那俱樂部裡受眾人注目的美麗主唱發起脾氣來竟會是那麼地……猛烈。 此時,耿濬見另一個男子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好像就是那個俱樂部吧台的調酒師吧?他拉住美麗主唱將她抱在懷裡,並對於含璿說了幾句話之後,有些強制性的又哄又拉地帶著美麗主唱走人。「八成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喔……」佈雷爾瞭解似地點點頭。「原來女人發起脾氣來也會這個樣子呀!」幸好他所認識的女人都屬於溫柔小綿羊型的。 耿濬並沒注意到佈雷爾說了些什麼,他只是皺眉地看著前方。佈雷爾也跟著轉過頭去,吃驚地發現於含璿居然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於含璿面帶微笑地走到耿濬旁的車門,輕手叩了叩他窗戶。耿濬則是面無表情的按下開窗鈕。 「麻煩你們兩位看門的,處理一下那兩個垃圾好嗎?晚安。」標準的英文從於含璿嘴裡吐出,沖著耿濬親切微笑後,就頭也不回地回到她的住所,不管外面的爛攤子了。 「她……居然叫我們看門的!」佈雷爾有些委屈地說道。沒想到他這小有名氣的國際刑警居然被一個女人叫成看門的,顏面何在哪! 「少抱怨了,打電話叫人來收拾吧。」耿濬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下姿勢。從她剛才的舉動看來,這算是一種挑戰吧?這女人……還挺有趣的。 「……以上就是我們目前最新查到的有關於含璿在更早之前的資料,另外其他人則是——」正在做簡報的調查員忽然沒了聲音,只因在上座的耿濬舉手示意他停止。 「其他人的資料我再拿回去仔細看,目前有什麼關於他們的風聲嗎?」 「沒有任何行動。甚至連紫金琉璃戒的消息也沒有。」調查員十分恭敬地回報。 「這就奇怪了。她不把戒指脫手,留在身邊能幹嘛?」佈雷爾不解那只戒指除了能賣錢之外,還能有什麼其它用途。 「說不定她就是要把戒指留在身邊,而不打算賣出去。」耿濬大概能猜出這些神偷的心態。國際間那幾個較有知名度的神偷,並不是那麼地有錢。而通常他們只是純欣賞或是想擁有幾樣稀世珍寶來玩玩,才會知法犯法偷取珍貴物品,並沒有想過要利用這天賦撈一大筆。看來這於含璿也是屬於這類型人物。 「好了,今天簡報先做到這裡,若是有最新消息再通知。」耿濬站了起來,示意會議結束。 「是,長官。」一群警界精英陸陸續續退出會議室。 「她想把紫金琉璃戒留在她那裡?要是被某些變態收藏者知道了,她會死無全屍!」佈雷爾嘖嘖說道,這小妮子可真有勇氣! 「放心吧!或許不久之後,我們就能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耿濬信心滿滿地說道。他直覺,於含璿差不多該有所行動了。 「等等!你又知道什麼了?」佈雷爾感覺自從來到臺灣之後,就成天聽耿濬在跟他打啞謎,可他就是不能理解耿濬究竟在神秘個什麼勁兒。 「我都說了不久之後會有動靜,你只要好好等著看就行了。」耿濬似乎懶得再跟他解釋一般,收拾好東西就走出會議室。 佈雷爾不死心,緊跟在耿濬後頭追問他剛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耿濬依舊悠閒地開著他的車,不嫌吵地載著佈雷爾,以兜風的好心情往下榻的飯店駛去。 途中,不論佈雷爾如何動之以情、說之以理、誘之以利,耿濬仍是不為所動。兩人就這樣耗到飯店。到最後,佈雷爾才不得不放棄地咕噥道:「真搞不懂有什麼好裝神弄鬼的……」 不理會佈雷爾的牢騷,耿濬的心情變得十分愉快,因此也軟化了他刻意掛在臉上那一絲不苟的正經表情,看得飯店的接待小姐都不禁著迷了。 可惜他的好心情只維持到開房門以前。 當打開房門的那瞬間,難得一見的微笑立即石化在他臉上,最後消失無蹤。 他的房間只能用「一團糟」來形容。 床單、被毯、枕頭全被丟置在地;桌上的書本、資料、雜七雜八的東西散落在大床上;衣櫃被打開,而應當在裡頭的衣物全不翼而飛,換成了原本在垃圾桶裡的髒物;四面牆及桌上皆被用鮮紅的唇膏胡亂塗鴉;但只要仔細一瞧,不難看出那是一篇有故事情節的漫畫。 佈雷爾還納悶著耿濬為何還杵在房門外不進去,便將頭湊上前去,很乾脆地幫耿濬大叫:「天啊!你一定是沒有給門房小費,所以房間才會亂成這個樣子,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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