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楚月 > 這個皇帝有點用 | 上頁 下頁
十七


  「如果我贏你,是不是就能讓你屬於我?」司徒夜對這點有著異常的堅持,他就是喜歡她,不想放棄。

  司徒日抬起眸,看著他,「我不可能屬於任何人,包括你。這只是你一時的意氣之爭,你只是得不到就會更想得到。」

  司徒夜無法反駁這個人性的執著,只能讓她離開。

  不知何時,司徒艾抱著爆米花桶跟進來。

  「堂哥,你怎麼不反駁呢?你應該對姊姊說,我只想要你一個人。」愛情小說裡的男主角只要這樣說,女主角必定手到擒來。

  「你姊會信嗎?」他對司徒日已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對喔,姊姊一定不會相信。」她險些忘記姊姊謹慎小心的性格。

  「所以我何必說。」司徒夜轉過身,淡淡一笑。

  「堂哥,你真的喜歡我姊姊嗎?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就不要去招惹她,雖然我是挺喜歡你的啦,但我還是要保護姊姊。」

  「她是唯一讓我心動的女人。」

  說完,司徒夜轉身離開,留下司徒艾繼續吃著爆米花。

  「心動的女人……哎喲,這句話也很有殺傷力耶!」

  砰!

  「再來!」

  砰!

  「再來!」

  砰!

  司徒夜不死心,竟連續敗在司徒日手上九次,直到他第十次摔落地上後,一旁吃爆米花看戲的司徒艾也忍不住勸他。

  「姊姊真的很厲害,你就投降認輸了吧。」呵呵,她就說吧,姊姊還沒輸過呢,祖爺爺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我怎可能會輸給一個女人?」司徒夜說話的同時,眼角卻是微微上揚。

  「姊姊是你的師父,如果不強怎當你的師父呢?」爆米花吃完了,司徒艾決定再去吃冰淇淋,「你們繼續,我去吃冰淇淋了。」

  司徒日看起來氣定神閑,正當她要越過司徒夜離開武館時,突然被他絆倒,她一個重心不穩,司徒夜正好抱住倒下的她。

  「你要做什麼?」她有點慌,司徒夜顯然有備而來,雙臂圈住的力量讓她掙脫不開。

  「別緊張,我只是想抱著你,剛剛你摔了我那麼多次,抱一下也算抵銷了。日兒,你實在讓我很沒面子,即使姑娘那麼會打又能如何,弱一點比較討人喜歡。」

  「我不需要刻意討人喜歡。」她反駁回去。既然身體動彈不得,她決定省著點力好找機會掙開他。

  「也是,你只要討我喜歡就夠了,太多人喜歡你也很麻煩。」

  司徒日歎了口氣,「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失憶前的個性。」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雖然對他有些無法招架,至少已弄清楚他現在的性格如何。

  「怎麼說?」

  「至少你比較懂得克制。」知道自己是皇帝身份的司徒夜雖然城府深沉,但懂得什麼可以什麼不能,可是現在的司徒夜少了一層克制,完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太肆意妄為,也太令她無法控管自己的心。

  「是嗎?我反而喜歡現在的我,隨性而為。」他不記得自己失憶前的個性,但他喜歡現在的自在。

  「太隨性不好──」司徒日還想繼續說,他開口打斷她。

  「成天關在這裡我都快悶死了,帶我出去走走,我還沒見過你們這裡到底是什麼樣呢。」

  「可以,那你先放開我。」還是先答應以求脫身,要是小艾正好回來可就麻煩了。

  司徒夜聳聳肩,依言放開手,沒想到就在她坐起的同時──

  「我這兒被你摔疼了,幫我揉一揉。」他自動自發地躺在她腿上,一點也不客氣。

  司徒日被他弄得很無言,只好幫他按摩。

  手上抱著冰淇淋的司徒艾在看見裡頭那一幕後,賊賊一笑,默默關上門。

  月色濃。

  司徒夜獨自在武館練武,每一次出拳、轉身,充滿了力與美,力量的施展與他的呼吸配合的天衣無縫,回身、旋踢,動作流暢毫無停滯。

  打完整套拳,司徒夜汗流浹背,他吐氣、收勢,不知何時,司徒日已經站在他身後。

  光是看他的打法,司徒日便知他這段時日又有進步,幾乎快要超越她了,或者該說他應該早能超越,在一開始教他形意拳的時候,她便知他武術底子很深,應該與她不相上下。

  「白天你其實能贏過我對吧?」

  司徒夜淡淡一笑,故作困惑問:「你說什麼?」

  「這裡沒有第三者,跟我正式打一場,我要看你的程度究竟到哪了。」

  「我不是輸你了?」

  他的口吻彷佛一點也不在意白天的輸贏,讓司徒日更費解。

  「你不是說從不輸給女人,難道輸給我這個女人你一點也不覺得丟臉?你是皇帝,應該不能輸給女人吧。」她故意刺激他,「輸給我不會覺得沒有面子?你的自尊心能容許你輸給女人?」

  提到自尊心,司徒夜的表情一沉。司徒日出招朝他攻去,他立刻還手回擊,兩人一來一往,誰也不讓。他本不想出重手,奈何司徒日逼得他無法再保留實力,必須認真,要不就會輸,他在她眼中看見對武術的專注,清楚這次若再讓便是傷了她的自尊,所以他不再退讓。

  他們的比試,五分鐘後輸贏已現。

  司徒日輸了。

  她倒在地上,累得站不起來,用盡全力仍是輸,但她卻不會不甘心,而是心服口服,因為司徒夜有許多招式是她想不出來的,雖然狡猾卻是無懈可擊,她學武術是為了防身、延續司徒家的傳統,但在司徒夜身上看見的卻是生死搏鬥,他是為了生存而打。

  司徒夜見她始終不起,以為傷了她,憂心地問:「可有受傷?」

  司徒日輕輕搖頭,望著他,「你是我教過在最短時間內融合兩種不同武術的學生。不過你曾說從不輸給女人,為何又要輸給我?」輸給自己的學生她不覺得受辱,反而欣喜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若贏你,不就無法討到溫柔了?」他說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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