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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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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強力反駁的口吻卻有些心虛,即使她仍極力掩飾,馮定睿仍是聽得出來,因此他沉下臉色,「琵琶,你剛回來必定累了,先回房休息,我還有話要與鳳爺說。」 他們甚少有往來,能有什麼話說?她想問又不知怎麼問,目光始終不敢朝西門鳳霄的方向望過去,而馮定睿的笑臉令她開不了口,只好抱持困惑離去。 等到足以緩頰的第三人離開,馮定睿也不再保持應有的客氣,率先出聲,「鳳爺,您是當真要與我搶琵琶了?」 「不需要搶,她早晚會是我的人,反倒是你……馮定睿,你認為自己有能力照顧她?」 「有何不可?若是論背景,確實比不上您的富可敵國,然而我卻比鳳爺更適合琵琶。我倆相戀,鳳爺切莫做個棒打鴛鴦的壞人。」他字字挑釁。 相戀?!馮定睿是存心要惹怒他吧?! 「若我真是棒打鴛鴦的人,定會主動退讓,只是……我真的是嗎?難道你肯定、她的心仍在你身上?馮定睿,千萬別太一廂情願,那會害了你們兩人。」他並無老羞成怒。 「鳳爺若不來破壞,我們定會幸福。」他毫不客氣地反駁,「我想您應該心知肚明,琵琶對您未曾有好感,您一直執著不放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不是嗎?」琵琶是他今生唯一所愛,即使明知勝算不大,也不讓。 一針見血,馮定睿準確刺中西門鳳霄最介意的一環,讓他微微變了臉色。還以為馮定睿不值得擔憂;沒想到發起狠來,人人都一個模樣——狠毒。 要對付敵人,果真不能手軟,要不只是浪費時間又拖累自己罷了! 「馮定睿,我清楚你失憶,不記得過去的事了,可難道你對自己的過去真無一點探究的興趣?」驀地,他迅速捕捉到馮定睿眼底一閃而逝的銳利,倏地,他明白了,看來不必他說,馮定睿也曉得了某些事。 「過去的已經過去,又何需介懷?我反倒認為做人應該向前看。」馮定睿若無其事地回答,仿佛剛才驟逝的念頭根本不存在。 西門鳳霄淺笑。馮定睿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他,只消一眼,便能看透他的心已萌生復仇的波瀾,一波一波拍打著他,難以回頭,更不可能停止。 他想,要不了多久,乍看平靜的單府便會出事。 「是嗎?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想法確實可敬,畢竟若換作是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了我的人。」他是無論別人想害他幾分,都會雙倍奉還的性格,絕不寬待。 「您這是什麼意思?」西門鳳霄話中有話,是知道什麼了嗎? 「僅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沒有特別的意思。」 「鳳爺,容我提醒,強求不是好事。」 「我強求的人並非是你,應該與你無關。」 「琵琶並不愛你!」 西門鳳霄神色微斂,「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我與琵琶的婚事將在兩個月後,記得前來喝杯喜酒。」若非他得上京一趟解決雜事,他是恨不得明日就完婚。 縱使單兒還沒真正愛上他又如何? 只要得到了單兒,往後要她的心便不是難事,他想要的,從來不會失手,單兒遲早會是他的人。 一切,盡在他手中。 「要我嫁給西門鳳霄?」 心知女兒必定會反對,單洪天說完之後隨即轉過頭。 「不管是哪方面,鳳爺都十分出色,能攀上西門府是我們的榮幸。鳳爺也說了,這幾天你們相處十分融洽,你還是個姑娘家,卻與一名男人共處那麼久,若事情傳了出去,你的名節怎麼辦?唯今之計,自然是讓你嫁給鳳爺,免得滋生事端。」單洪天說得頭頭是道,完全一副為女兒將來著想的態度。 西門鳳霄保證不會將澡間的事情說出去,卻不代表與他去別院的事情不會說,這可惡又狡詐的男人。「爹,您怎能獨斷?女兒不是跟您說過,我喜歡的人是馮大哥嗎?為何您就是不肯答應我們?」 「他哪一點比得上鳳爺?」 「馮大哥一點也不差啊!只要給他時間,假以時日必定也很出色。爹,他倆背景本就不同,怎能如此比較?這樣對馮大哥並不公平!」思及馮定睿這些年的努力,她忍不住為他說話。 「總之……你就是得嫁給鳳爺,不得有異議。」單洪天一臉嚴肅,不讓女兒有藉口。 「爹!」 「琵琶,難道你連爹的話也不聽了?爹是為你好,真正適合你的人是鳳爺,絕對不是馮管事,你與他是不可能的!」那種毫無背景的人,怎能配得上他的女兒?再說聘金、聘禮已收,他真的不能退。 不可能……單琵琶注意到爹說這三個字似是另有隱情,為何連爹也說她與馮大哥不可能?究竟是怎麼回事? 「爹,您是不是有事情瞞著女兒?」 「沒有……你想太多了,反正……反正爹說的話你必須聽,鳳爺後天便要上京處理一些事情,等他回來之後,你們要立刻完婚,聽見了嗎?」單洪天單方面做出決定,不容更改。「還有,明天你不許出門,鳳爺會過來一趟。」 想到西門鳳霄的不守信用,以及爹的刻意隱瞞,這些都惹惱了單琵琶。「我為什麼要留下來等他?!他以為他是誰?」 「他會是你日後的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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