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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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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你餓了嗎?我帶你去找吃的東西。」上邪見她一人孤獨地坐著,便好心邀她。 「嗯,好。」她回頭看了看九劍與鸞皇,默無一言跟著上邪離開。 待那兩人離開,鸞皇忍耐不住終於開口,「你喜歡七月?」 九劍笑了聲,不語。 「你這算什麼回答,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別想用笑容掩飾。」 「我沒打算以笑掩飾,只是,鸞皇,你追在我身後那麼久,多少也該懂我的性子才對。」想說、不想說的,全都看他自己,誰也勉強不了。 鸞皇臉上少了平常的飛揚,此時有些落寞。「可我也未曾見你對誰好過,偏偏你是那麼呵疼七月,就算你不承認,我這旁觀者也一目了然!光是看你讓她留在你身邊就再也騙不了人。」 「我不也讓你追在我身後?」九劍反道。 「不只如此。」早上的時候,她取水回來本想借機會插入他們其中,可她等了很久,最後失望離去,只因她根本找不到一點兒空隙讓自己介入,那兩人之間再無容納第三人的立足之地了。 沒錯,九劍是沒反對她追在他身後,可也不假辭色,她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 體認到這點,鸞皇覺得很難過。 有了衛七月可做比較,沒想到九劍對待自己當真如此冷漠無情。 「鸞皇,我對你沒有所謂的喜不喜歡,你想做什麼,我都由你,但別逼迫我,要不,連朋友也沒得做!」隱含威脅的口吻,誰能不懂。 「我知道。」鸞皇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呵呵笑聲由遠而近,他們同時轉頭,正好看見衛七月與上邪有說有笑的走來。 鸞皇看慣上邪的溫柔,不以為然,可九劍沒見過衛七月笑得如此開心,而且還毫無防備的走在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身邊,那種感覺令他不好受。 「你們笑什麼?」鸞皇好奇地問。 「上邪剛剛跟我說了你們以前發生的事情。」 「上邪,你出賣我?」前塵往事都是她的愚蠢所造成,她一點都不願提起。 原來看起來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鸞皇竟有那種過去,任誰聽了都會想再繼續聽下去。 「鸞皇,別這樣嘛,是挺有趣的,上邪還說……」 「既然沒事,可以走了嗎?」九劍插嘴,霎時場面又冷卻下來。 上邪察覺九劍動怒,更殷勤地對衛七月說:「七月,我幫你背『重霄』吧,你一個姑娘家,背那麼重的兵器很累的。」 「謝謝。」 正當衛七月要把「重霄」交給上邪時,「重霄」竟自己飛開。 別碰我! 當場,又是一陣尷尬…… 衛七月只好再把「重霄」背回去。「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九劍冷冷一瞥,注意到衛七月背劍的姿勢有些怪,上前逕自取下「重霄」。 「九劍?」難道九劍曉得她的肩膀受傷了?不可能,她掩飾得極好。 你也別碰我! 重霄又抗議了。 「要懺悔就給我乖乖懺悔,少說話!」訓了重霄一頓,九劍轉身領在最前頭。 鸞皇靜靜跟上去。 感受到九劍不明說的溫柔,衛七月心頭一陣歡喜。 上邪來到衛七月身旁。「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 即使肩上的傷很痛,衛七月硬是咬牙忍耐不願拖累大家的腳步。 過了晌午後,九劍說要休息,衛七月聽見流水的聲音連忙獨自走到河邊想取河水冷敷,看能不能讓傷處降溫。 「何時受的傷?」九劍早已跟在後頭。 「可能是之前掙扎的時候傷到,沒關係,冷敷就沒事了。」 「脫下衣服,我幫你看傷勢如何。」 就算大家都不是人,可男女授受不親啊。「九劍,我想由鸞皇代勞好了,她……」 不待她說完,九劍又說:「你寧願信她也不信我?」 「沒有,我脫就是了。」衛七月乖乖解開衣服,露出左肩的部分。 九劍看了看,二話不說,大掌隨即輕輕覆上去。衛七月內心微微一怔,先是感覺到冰涼,後來才漸漸溫熱起來。 微酣的午後,夏日涼風徐來,一陣清意穿越樹林,停在他們身邊逗留。 衛七月抱膝而坐,合上雙眸,感受九劍對她的溫柔,因為他總是把溫柔藏得太深。 假使能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不知該有多好。 唉,她又只想到自己了…… 「九劍,我不痛了,謝謝。」她等九劍的手一離開肩上,馬上把衣服穿妥。 「堅強會忍耐固然是好,但強忍就不太妙,萬一因為你的不注意導致傷勢惡化,你拖累的不只是眾人,還有你自己。」也不知怎地,九劍突然想糾正她那種凡事都為別人著想的體貼,就算是體貼也要有個程度,不是任何人都行的。 「對不起。」衛七月聽著他的訓示,乖巧地道歉。 唉,他並不想聽她說抱歉,那他想聽的是……是什麼呢? 「你和上邪走得很近。」這日下來,他發現這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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