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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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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柳紅袖想移位,祝火環住她,不讓她走。 「別想走,好好的給我說清楚。說說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嗯?」她的心裡竟敢有別的人,哼哼,等他弄清楚對方的身分後,不給他個痛快,他就不叫祝火。 祝火的氣息就在身後,他的鼻息傾吐在頸子上,讓她全身發麻,很想逃,卻逃不了。除了來無影、去無蹤外,祝火還老喜歡靠她這麼近,讓她不知所措。 「雅兒一直逼問我,我沒辦法,只好出此下策,我沒有喜歡的人啦!」 「是嗎?張雅兒倒是將你的表情形容得十分生動,她說你談到自己的心上人時,神情分外地令人覺得真實,不只她,連我也想知道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祝火雙手改而摟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釋放出撩人的氣息,最近,真是纏她纏上癮了。 柳紅袖試著不去注意祝火惹人心慌的舉動,但她的心卻無法停止地卜通蔔通直跳不停。 「祝火,你別逼我……我真的沒有啦。」 「又說是張雅兒絕對不認識的人,袖兒,對方到底是誰?」他軟聲質問著。 「我真的……」說了只會讓事情更混亂,還是保持原狀比較好。 「真不說?那今晚就別睡了。」他下了決定。 祝火就算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不算什麼,但是她可不行,晚睡一些,隔天精神狀況就不好。 「祝火,你怎麼能這樣?!」 「我可沒逼你不准睡!」 是啊,沒逼,只會用行動而已。 「祝火,饒過我吧!」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貌。 她求饒,也喚不到祝火的軟心。 最後,在折騰了大半夜,死咬著嘴也不說的情況下,祝火終究心軟讓她睡了,不過那時已丑時,早過了她的入睡時間,害得她隔天授課呵欠連連。 下課回到張府,柳紅袖先將書冊放回書房後,一個轉身,目光不小心瞧見原本都放在書櫃最上頭的一卷卷軸不見了。 早已疲憊不堪的精神,在驚詫之餘,清醒了八分,於是她立刻在屋內快速尋找。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依然沒找到那卷卷軸,讓她傷心不已。 「怎麼會這樣?今天早上不是還有見到,怎麼會……」柳紅袖失望地坐著,腦子試著回想今天早上的情況。 她今天早上要拿新的畫讓鎮華販賣,但由於昨晚她睡不好,在拿畫的時候,好像不小心撞倒了書櫃,手上的畫也散落一地,然後她才一一撿起送去給鎮華…… 「難不成那幅畫也落在其中?」有了頭緒,柳紅袖腳步一抬,即刻直奔楊鎮華在市集上的攤位。 等她到達時,楊鎮華剛好準備要收攤子,柳紅袖連忙上前,來不及打招呼,便開始在畫裡找她視為最重要的那幅畫。 「張姑娘,我正好有事對你說……你在找什麼?」楊鎮華好奇地問。他攤子上的畫統統都是柳紅袖寄賣的,所以不解她在翻什麼。 一陣急切搜尋後,柳紅袖眼尖地找到放在最下層的一幅畫,她連忙抽出,確定沒有任何損傷後,小心卷好,捆妥,然後淺笑地說:「終於找到了!鎮華大哥,這幅畫我不賣的,是今天早上誤拿的,幸好未賣出。」她大大松了口氣。 「原來如此,找到就好。對了,張姑娘,前天有人來跟我打聽你的事,我看那人好像不是對你的畫有興趣,而是比較想知道你這個人是誰。」 「是嗎?」柳紅袖聽了,內心有些震撼。 楊鎮華輕輕笑了。「不過我什麼都沒說,因為我只是幫『春秋』賣畫,其餘一概不知。」 「謝謝你,鎮華大哥,我先回去了。」他們還是找上門了嗎?那麼,她不能再待在溫州了。 與楊鎮華道別後,柳紅袖捧著畫,趕緊回張府,一進書房,又把畫再攤開,細心檢查一遍,待安心後才收了畫。 怎知,祝火的聲音飄入她耳底。 「瞧你緊張的,手上拿的是什麼?」其實他已跟蹤她去了一趟市集,幸好沒瞧見什麼,要不然他或許會讓楊鎮華的下半生都不太好過,但瞥見她如此著急那幅畫,心中不禁有了另一番聯想。 他清楚袖兒對自己的畫相當愛護,但從未見她對哪幅畫特別鍾愛,就連她為自己畫上身體的卷靈軸也沒讓她另眼相看。 這張畫,到底畫了什麼? 柳紅袖一聽,生怕讓祝火搶走,趕緊把畫藏在身後。「這沒什麼……是我答應要給雅兒的畫,所以得要回來。」 祝火睨眼瞧著,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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