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楚月 > 百無一用是總裁 | 上頁 下頁


  「我覺得不好!」始終不發一語的秋老爺總算出聲。那天兒子帶著一個陌生男人回府後,便有了掉包的念頭,可他始終不贊成,畢竟他與金老爺有多年交情,只是兒子不願意,他也不想看著兒子的幸福斷送在自己手上,真是兩難。

  「爹,他日等我高中狀元,難道還不能恢復秋府昔日的榮景,難道非要仰仗一個女人不可嗎?而且,對方還是惡名昭彰、刁鑽囂張的金縷!我死也不願娶她,若真要逼我,我寧可娶一隻貓!」

  「金老爺對我說過,金縷只是比較蠻橫任性罷了,除了上次婉玉那件事外,她也沒鬧過什麼大事不是?」

  「爹,那你是想逼我娶小黑嗎?」

  門口外,小黑又慢條斯理自他們三人面前走過去。

  「你、你真是胡鬧!」秋老爺氣得站起來,「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答應?」現在弄得他裡外不是人。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和芝蘭的事居然是金縷從中破壞,如果我早知道是這樣,死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總之,明日的事情已計劃妥當,絕不改變,到時候,篸,娘,你們隨我上京城就是了,以後的事全由我扛著,我非帶著功名回來挫挫那個女人的氣焰不可!」

  徐靖磊由衷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就躺在他原本的房間裡——這是他每天睜開眼最想看見的,無奈每次都失望了。

  他來到宋朝已經三天,雖然今天依然沒有如他所願回到現代,可這會兒他倒是真的在不同的房間裡。

  眼前觸及的全是喜氣洋洋的顏色,就連他身上的穿著也是紅色,知識再貧瘠,也能猜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他變成新郎官了。只是怎沒人告訴他要娶的是哪家小姐,至少他父親還會提前三天告訴他。

  他只記得昨晚陪著秋筵喝酒,後來便不省人事,他的酒量一直很好,不容易醉倒,莫非是秋筵在他的酒裡下了藥?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驀地,他想起兩人第一次相過時,那時他便察覺秋筵似有所圖,應該是早在那時秋筵便有了決定,只是他沒料到這個古人會如此大膽,才會著了道,看來秋筵是真的很不喜歡金縷。

  實在可惜,金縷除了任性一點以外,其實不如傳聞中那樣刁鑽、囂張以及跋扈,她甚至很單純,沒有半點心機,在他那裡,這樣的女生已經很少見了。

  成親後發現妻子被掉包的事情還有可能,畢竟古代的新娘要戴上喜帕,那他這個無法遮住臉的新郎是如何偷天換日的?他還真想弄清楚,不過此刻不是弄清楚的好時機,倘若被發現,說不定他會被送官府治罪,金縷也會認為他是同夥。

  不知何故,他不想讓那丫頭誤會自己,畢竟她對自己有幾分崇拜。

  「小姐!小姐,新房到了。」

  「小心點,小姐!」

  外頭傳來騷動,徐靖磊正在盤算該如何解釋這場混亂時,他的新娘……或者該說秋筵的新娘正忙著擋住外頭欲擠進來的人。

  「不行……你們都不許進來!秋筵昨日不知吃了什麼,臉上長了東西,身子很虛弱,我一個人照顧他就可以了,你們、你們……嗝,統統出去!」金縷推開門進來,徐靖磊連忙躺回床上。

  「可是小姐,你喝醉了啊!」

  「我才沒喝醉。婉玉,你也出去,今晚不用你伺候,秋筵是我夫婿,由我來就好!」金縷堅持,硬是要把門關上。

  「可是……」

  婉玉還想說什麼,一旁的方伯便勸退他們,「好了,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別打擾小姐休息,快去把外頭收拾收拾。小姐,早些睡。」方伯和顏悅色地詭完,領著一大票人退場。

  吵鬧總算遠離了,金縷關了門,回頭一瞧,又是一片紅色,整晚瞧下來,眼睛都花了。她步履不穩地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看著已經成為她夫婿的秋筵,呵呵笑了幾聲,她等這天不知等了多久,打從小時候秋筵稱讚過她可愛後,她的心便系在他身上,一心只想當他的新娘,除了他,她誰也不嫁。

  好不容易她的心願達成了,她終於是秋筵名正言順的妻子了,真好。

  「秋筵、秋筵、秋筵……」她輕聲喊著他的名,「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呢!」她知道秋筵一定累了,雖然醉眼看不清他臉上到底長了什麼東西,可他畢竟拖著疲累的身體與她拜堂,這會兒終於能休息,她不能吵醒他。

  「你喜歡我?!」徐靖磊被她的坦白嚇了一跳,本以為這是樁各取利益的婚姻,沒想到金縷竟然愛著秋筵,這是他沒想過的結果。

  「是啊,嗝……」眼前的秋筵從一個變成了好幾個,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只能伸出手試圖碰他。在還沒成親前,她不敢靠他太近,直到現在,才真正確定他倆的關係——他們終於是夫妻了。

  徐靖磊來不及探究便存心忽略胸口驟然浮現的一抹不愉陝。

  「你真的喜歡我?」他坐起身來,正好把她抱在懷裡。

  「是、是啊……從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金縷還用雙手比了個很小的距離,表情煞是嬌俏可愛,「那時候,所有人都嫌我醜,都在背後說我壞話,只有你……只有你稱讚我很可愛,還摸摸我的頭,要我別跟那些笨蛋計較!呵呵……從那時候起,我就、就喜歡上你了。」

  看來她的喜歡應該是單純的愛慕,並非真正的男女之愛,對此,徐靖磊不由得感到放心,胸口的不適也一掃而空。

  「所以你才故意破壞秋……我和我未婚妻的事?」他不是替秋筵問,而是替自己問,他也想聽聽她的說法,他想證明自己沒有看走眼,這丫頭並非壞到骨子裡。

  「破壞……」金縷儍愣愣地歪了頭,好半晌才明白他的問題,打了一聲酒嗝後,回道:「真的是破壞嗎?可是芝蘭並不喜歡你啊……芝蘭告訴我,她爹在京城幫她安排了另一門親事……對方很有錢也很有權勢……芝蘭說她根本不想嫁給你過苦日子……我沒有破壞你們。芝蘭有交給我一封信,信裡寫著很決絕的話,我不敢交給你,更不忍告訴你真話,我怕你、怕你傷心……」

  「你真善良。」果真是缺心眼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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