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楚月 > 第三者 >


  得知這種秘密的人,除非不想惹是生非,要不然多半是想落井下石。

  對方究竟是怎麼樣的人,他開始產生興趣了。

  「把字條扔了,假裝沒有這件事,反正我們之間已經結束,就不必再節外生枝,懂嗎?」

  「結束……」遺憾的情緒頓時盈滿她的內心,Damian不愧是名好情人,讓她這短短三個月非常開心,要放開,她真捨不得。

  「當初說好三個月,彼此都玩得開心就夠了,難道你不想拿到贍養費?」

  幾千萬贍養費的數字立時浮上她腦海,在面對愛情與麵包的抉擇時,她不得不忍痛做出決定;男人沒有一個可靠,只有金錢能給她安心。

  「好,我知道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再無關聯。」

  「很高興我們達成共識,楊經理,再見。」徐英白掛斷電話的同時,溫容竹正巧回到座位上,對上她的雙眸,他坦蕩得彷佛不曾當過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事實上,他也不認為自己是第三者。

  溫容竹隨即遞給他杯子,是他最愛的咖啡。

  他的小助理不僅能力好效率高,就連貼心也讓他無從挑剔,唯一的小小缺點就是不夠美麗,可惜了。

  「還有什麼要交代?」

  「沒了,這份報表做完立刻拿給我。」交代完畢,徐英白轉身回座位,杯子剛放下,桌面上一張小字條立刻吸引他的視線。

  看來你完全不將我的勸告放在心上,既是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只能奉勸你夜路走多總會碰見鬼,哪天東窗事發,要後悔也來不及了。呵,還給他忠告。徐英白手勁一施,小字條隨即皺成一團,準確無誤地被扔入垃圾桶。是說……怎麼會五天后才又來威脅他?在持續三天后沒理由暫時停手,這五天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五天……他掃過辦公室一圈的視線突然停在請假五天的溫容竹臉上,一個未曾有過的懷疑閃過腦海。

  有可能是她嗎?

  女性身分又是同部門,最有機會接近他的座位,且還在事情暫時打住的這五天都不在公司……在一一列出條件並刪除可能的對象之後,唯一符合的就剩下他的小助理。

  但,有可能嗎?

  他怎麼也想不到溫容竹會做出這種事情,至少在他的認定中,他的單純小助理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但人心難測,說不定……

  「容竹,要去吃飯嗎?」

  「好,等我一下,我拿錢包。」溫容竹有個好習慣,離開座位前都會收拾好桌面的淩亂。她整理完畢拿了錢包起身,便看見徐英白一直看著她。「英白,你不去吃飯?」

  「不了,我還要等一通電話,你們先去吃。」

  「要不要幫你買?」

  「不用,謝謝。」溫容竹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辦公室,完全不知道徐英白的視線仍然鎖住她。

  直到辦公室剩下他一人,他才慢條斯理起身走到她的座位,沒有任何動作,僅以視線一一掃過,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然後,就在她放著空白便條紙的地方,他發現了一樣東西。當他伸出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看見走進來的是溫容竹,他迅速收手。

  「你怎麼吃這麼快?」他若無其事地問。

  「沒有啦,我是想到你半年前不是才胃痛過,最好還是要照三餐定時吃飯,所以我棒你買一份蝦仁炒飯。」身為助理,上司的一切全都要掌握住。徐英白注意到她手上提著兩個便當,她還真有心。「萬一我不吃呢?」

  「沒關係,我可以帶回去晚上吃。」他沒回絕她的好意,接過便當。「謝謝。多少?」

  「八十元。」他給她一百元,她找他二十元。「對了,你在我的位子旁做什麼?」

  「我想跟你借幾張空白便條紙。」他回得很坦蕩。

  溫容竹抽出一疊空白便條紙給他,全都裁切的方方正正。「我這邊很多,想用歡迎自取。如果你有不用也不重要的祗,可以給我,我會裁成便條紙。」

  徐英白晃了晃手中十公分見方的紙,一個十公分,一個五公分,看起來關聯性挺大的。「你很喜歡方形?」

  「中規中矩的比較好。」

  「要裁切得這麼方正也挺花費時間的。」他才做不來這種無聊事情。

  「還好,如果想靜心的話,做做這種手工挺不錯的。好了,我要吃飯了,你也快點吃。」話一說完,溫容竹果真坐下打開便當大快朵頤,完全無視他這個極富魅力的大帥哥,彷佛便當比他還更能吸引她。

  徐英白還真有些不是滋味,畢竟還沒人能將他忽視得如此嚴重;如果要再挑剔溫容竹的缺點,那就是太不懂得欣賞男人了。

  還有就是……他得儘快弄清楚手上這張裁切成正方形的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班後,徐英白混在一群人裡跟著溫容竹搭同一部電梯下路,尾隨她到公司對面的第三者咖啡館。

  他先站在外面觀察一會兒,就在她點餐完畢後,他才走入。兩人視線對上,溫容竹的表情露出一點意外以及措手不及的慌張。

  很好,這表示她心虛了。

  徐英白默默不語,只是將那張紙擺在桌上,等她給個解釋;然而等了等,飲料都送上來了,坐在對面的溫容竹依然不開口。

  「不給我一個交代?」九成九肯定是她做的。

  「膠帶啊……隔壁便利商店應該有賣。」她完全一副裝傻的態度想蒙混過關。

  這下徐英白可火大了。「溫容竹,我沒想到你會是做出這種事的人,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溫容竹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做賊喊抓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嘲諷。

  他看了更不爽,要不是她是女人,早抓來痛扁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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