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楚月 > 別情無極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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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的以前在馮府工作,是馮府的長工,你是馮府千金馮懷真。」 馮懷真沒想到會在街上遇見過去熟悉的人一時愕然。「抱歉……我失去記憶,不記得了。」 石拓一臉忿忿不平地說:「果然沒錯!小的就猜小姐可能失憶了,不然怎會和嚴觀羽在一起。」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因石拓這句話而繃緊。 「那是因為……」 「懷真!懷真! 」 馮懷真連忙轉身應道:「琥珀,我沒事,我在這裡和……」再轉過頭時,眼前已沒了石拓的身影。 「你剛剛和誰說話?」琥珀緊張地問。 馮懷真心一緊,隨意找個理由搪塞。「沒什麼,只是有個人向我問路。」 「嗯,我們快回去吧。」琥珀抓著她的手往回走。 馮懷真心裡惦記著剛剛那句話—— 小的就猜小姐可能失憶了,不然怎會和嚴觀羽在一起。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她不該和觀羽在一塊兒嗎? 她的過去究竟發生什麼事? 嚴觀羽回府後,琥珀盡責稟告白天發生的事。 他知道懷真有隱瞞,便想試著讓她說出經過。 「懷真,今天你出門了是嗎?」他進門的時候,手裡端著一杯熱茶。 馮懷真抬頭看著他,猜想應是琥珀全盤托出便點頭。 「來,先喝口熱茶墨驚,琥珀說你回來後便心神不寧,是不是在街上出了什麼事?」 馮懷真捧著茶喝了一小口。 「我在街上遇到一個人,他說他是以前馮府的長工。」 嚴觀羽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抹冷測,隨即又斂下。「是不是叫做石拓?」 馮懷真一臉吃驀地望著他。「你也知道他?」 「是啊,其實我很早就在找尋和馮府有關的人,最近查到一名馮府的長工,不過……他似乎走上歪路。」 「什麼意思?」 「記得上次商行的船被劫嗎?雖然是海盜所為,可背後操控的人正是石拓,我甚至懷疑當年馮府的那場火與他有關,因此正在著手調查他的背景,以及他這些年來的動向。懷真你說他找上你,那他與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依石拓當時的表情以及口吻應該是要說出對觀羽不利的話,她現在卻不知該不該說,怕說了會讓觀羽誤會自己懷疑他。 嚴觀羽垂下眼眸,低低歎了口氣,說:「我曉得你失去記憶,對過去一無所知,自然不知該聽信於誰,若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看你的樣子應是受到不小的驚嚇,先睡一會兒吧。」 馮懷真放下杯子緊抓著他的手。「觀羽我相信你!我只是怕說了你會誤會我相信石拓的話……」 「傻丫頭,我怎會誤會,夫妻間若無法信任,也難走完一輩子,不是嗎?」 馮懷真點了點頭。「石拓說他料想我必是失憶要不然……」她真不知如何說完最後那句話。 嚴觀羽笑笑地接下去說:「他是不是說要不然你怎會與我在一起,是嗎?」 「你怎麼知道?」 「他劫我商船,害我意圖明顯,刻意接近你必定也是這目的,既然企圖書我們失和,自然會這麼說。」 「難道馮府的那場火真與他有關?」 「這個需要調查方能確定,畢竟我不希望冤枉無辜的人,只是他在背後指使海盜劫我商船,這事我不會輕易善了,希望你能體諒。」嚴觀羽一席話說得公正客觀又不失情理,教人無法反駁。 「你稟公處理……就好。」毋須比較她理所當然相信嚴觀羽多一些。 真怪,頭有些量,眼皮也沉重得似要闔上,她有這麼困嗎? 「那就好,唉,本來我希望能給你好消息,沒想到石拓針對我而來也企圖將你捲進來,這點我就無法饒恕了……」嚴觀羽默默注視她不對勁的模樣,伸手護住她,防止她摔倒。「懷真,你怎了?」 「頭暈……」 「可能是累了,躺一會兒吧,我會在這裡陪你。」那杯茶裡他加了能令人昏睡的藥粉。 原本還打算硬撐的馮懷真聽他這麼說,一時寬心,整個人隨即昏厥在他懷裡,嚴觀羽將她安置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隨後才步出房間。 石拓是個麻煩,似乎針對他而來,不但劫他船還試圖影響懷真,原本他還想先瞭解情況再做決定看來此人……絕不能留。 有時,他寧可錯殺也不能錯放,以免後患無窮。 「奉刀。」 程奉刀無聲無息來到嚴觀羽身後。 「殺了石拓。」不該留的,萬萬不可留。 「是。」 嚴觀羽一得知王爺即將抵達北涼城,隨即領著馮懷真離開,隨行者僅琥珀一人,而婚期暫且往後延。 馮懷真雖感不解也沒有抱怨畢竟一路南下有吃有玩,比一直被困在嚴府好太多了。 由於這趟行程沒有終點亦無歸期,他們就像尋常的夫妻一樣遊歷,避過一山又一河,完全不受束縛,自由自在。 馮懷真也顯得輕鬆懼意許多,即使兩人尚未成親,也樂意挽著他的手當他的小娘子。 只要是馮懷真喜歡的嚴觀羽毫不手軟,立刻買下,然而他買最多的還是她暫時戒不掉的甜食。 她嗜甜,吃甜食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喝水般自然,一個接著一個,仿佛她的胃是無底洞,怎麼也填不滿,嚇得他目瞪口呆,甘拜下風之餘,也不得不感歎地希望她最好早早戒了這不良習慣。 「觀羽,我可以買禮物送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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