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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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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舫——」 兩人難分難舍,齊妃舫也沉醉在於薄海的溫柔之下,直到一旁的話筒傳來響亮的呼喚,這才使兩人分開。縱使分開,兩人的視線依然膠著著,齊妃舫依稀瞧見于薄海眼底的委屈。 隔開他,重新拿回話筒,齊妃舫試著不去盯著于薄海那雙熾人、控訴她的幽黑眸子。 「媽,我在這裡,用不著吼得那麼大聲,小心倒嗓。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暫住的普通朋友。你也知道你女兒是什麼個性,怎麼會有男人願意跟我在一塊呢?對了,找我做什麼?」 「那就好。明娩六點準時在嚴府前出現,知道嗎?」 「是。」 掛上電話,房裡只剩下她一人。 當自己第二次強調于薄海是普通朋友時,眼角的餘光就注意到他默默離開房間了。 她肯定剛剛那番解釋一定傷了他。 穿好衣物,步出房門,便瞧見他一個人站在陽臺,倚著欄杆,背影有些孤寂。 齊妃舫上前也靠著欄杆,視線遠眺。 足足立了五分多鐘,她再也忍不住,一個轉身將于薄海的身體扳向自己。 「我明白再怎麼解釋也無法彌補剛剛的錯,但我仍然要解釋——我媽她有時候會把我的事情告訴我父親,而他是個只考慮利益的人,以前年輕,他不太管我,現在要是讓他知道我有喜歡的人,肯定會從中破壞,因為在他的信念裡,兒女的終身大事是用來助長他的勢力的。」一口氣解釋完畢,齊妃舫忽然覺得心上的擔子好像更輕了點。 于薄海定定地望著她。 大掌撫上她柔軟的臉,「你……在為我著想嗎?」 齊妃舫扁了嘴,雙頰上的紅潮慢慢浮現,「廢話!」 「你剛剛說『喜歡的人』不是『男朋友』,這是不是證明你有點喜歡我了?」他可沒漏掉她的一時失言。 霎時,齊妃舫的臉蛋更加紅豔,她又羞又怒地想推開他,「誰……誰說的?」 于薄海的手換了位置,攬住她的腰,加重力道不讓她離開自己,「妃舫,不是只有女人會不安,男人也會的。」語帶深情,濃濃的情意幾乎淹沒了她。 是了,誰說任性是女人的權利,不安是女人的天性?該說是每個陷入戀愛中的男女都會不安,都想任性。 垂下眼、低了頭,齊妃舫額頭貼上于薄海的胸膛。 「我只想保護我喜歡的人。」 她豁出去了,愛就愛了! 雖沒有正面承認,于薄海卻也接受了,手臂一收,兩人緊緊依著對方。 慢慢地,總有一天,妃舫會當面承認對自己的感情的。 「社區報告!社區報告——」社區內的數個擴音器同時有了音量。 兩人無視于「社區報告」,專心地享受兩人世界。 擴音器停了數秒,接著又開始播送,「A座八樓的齊小姐產請撥點空,聽聽社區報告好嗎?」 照理說,播送台的位置是看不見屋內狀況的,除非那位A座八樓的齊小姐剛巧在陽臺上,於是待在社區內的婆婆媽媽們統統開了窗,探出頭來,一見到齊圮舫與男朋友相擁在陽臺上,個個眼帶笑意地回想她們當年的美好時光。 竟還有人吹著口哨助興。 羞得齊妃舫立刻鑽入于薄海的懷裡,「都是你啦!還不趕快進去?」 她的名聲大概已蕩然無存了。 于薄海熱情地朝社區內招個手,滿心歡喜地擁著心愛的女人走進屋內。 嚴府的固定家庭聚會,明著說每半年一次,但其實也是要看嚴家大家長有無閒空,才能接見他的親人。 小時候,齊妃舫跟著母親來過幾次,在受到無盡的冷嘲熱諷後,一般小孩子會哭著說下次再也不來,但她齊妃舫非池中物,人家愈是想欺負她,她骨子愈是硬,半分也受不了。 所以打她有自己的主見之後,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家庭聚會,不挫挫那些同樣跟她一樣背景的兄弟姊妹的銳氣,她便一年都難以快樂。 嚴高朋——是某位政府官員的機要秘書。 他的地位不可動搖,所以新聞界已在猜測,這位政府官員大概明年便會將自己的秘書推出來競選立委,以更確保他自己的江山。 在處理公事上,嚴高朋能力肯定一流,當然了,連他的私生活也是掌握在他的手心之上,跑不了分寸。 嚴高朋前後共娶了三個老婆,在大老婆去世、二老婆與他離婚後,現在主掌嚴府內大小事宜的是三老婆蔣雲,而她母親齊若鳳則是他的萬年情婦,資歷都比二老婆還大,所以三老婆與自己的母親是相敬如賓。 嚴高朋一共有多少孩子,她就懶得去算了,反正她也記不住,總之,她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就是。 進入嚴府,照例蔣雲要來迎接齊若鳳,一塊去偏廳聊聊。 齊妃舫則前往主廳去找她的手足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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