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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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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妃舫反問:「我何必要在意?看得出來,你對她只是公事公辦啊!」她淺笑,想挽上他的手臂,卻遭他避開。 「我想你應該聽過一夜情吧?」 收到敵意,齊妃舫雖不明白,也不敢大意,「你想說什麼?」 「那天晚上我們是很快樂,但一夜情就是一個晚上而已,白天請別打擾我的工作。」現在的于薄海不再是碧海的管理經理,而是一個讓嫉妒侵蝕的單純男人。 他嫉妒她與任何男人都有交情,卻一點也不將他放在心上,在這場感情上,誰輸誰贏,立見分明。 「你這是意味對我只是玩玩罷了?」她終於弄清楚他的意思,但卻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這種人的,為何卻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就這意思了,我以為你也會有這共識的。」 齊妃舫雙手還胸,視線精准地對上于薄海。 回避了齊妃舫的目光,于薄海這才想到他還沒按電梯按鈕,想去按,卻讓齊妃舫先一步擋住。 「我還有事要做,晚上你可以來找我。」他笑得比平常更加迷人。 「你在生氣是吧?」這是齊妃舫觀察許久的心得,只要于薄海一生氣,他的笑容就格外亮眼,是和桑佾群同類的人。 于薄海即使心虛,也面帶笑意地問:「生什麼氣?」 瞧他臉上都冒出青筋了,這樣還不算生氣? 「氣我那天身體不舒服沒有陪你啊!」她只能想到這理由。 「你身體不舒服,我有什麼好氣的?放手吧!我還趕著去九樓。」 現在,就連齊妃舫也不曉得于薄海到底在鬧什麼了? 「那你是存心跟我繼續冷戰?」 「沒人跟你冷戰。」慢慢地,于薄海又能應對自如。 「那我做錯什麼?」她無辜地問。 「你什麼都沒做錯,我們只是一夜情罷了!」 這回,于薄海的聲音夠冷了,足以將齊妃舫打下太平洋海底。 她揪著眉心,吸了吸鼻子,儘管這句話有多麼傷人,她很早就發誓絕不在人前掉淚。 「我知道了。」 一聲「我知道了」深深觸動于薄海的心,他清楚自己的言語傷了堅強的她,想安慰,她已轉身下樓。 他的心是很窄的,窄到只能容下一個人。 他愛的女人只能想著他一人,要不,他寧願不要。 這樣也好,要不,遲早他會受更重的傷。 按下電梯按鈕,他筆直地走入電梯。 幾杯龍舌蘭對酒量很好的齊妃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有了心事再喝酒,那情況就不太一樣。 酒保邊擦著杯子,邊搖搖頭。明明就不行,還要再喝,女人就是這麼愚蠢。 「小姐,我勸你別再喝了。」要是在他這裡吐了,可會加重他的工作量。 望著空杯,齊妃舫挑挑眉,「怎麼,怕我喝醉吐了?」女人的喝醉樣她也不太喜歡,但就不能讓她破例一次嗎? 酒保陪笑,「哪兒的話?還要一杯是嗎?」算了,他還是別去惹喝醉酒的女人。 喝了第四杯的第一口酒,她的身邊多了個人。 熟悉的煙味飄來,齊妃舫連頭也不必抬就知道是誰,「你也想教訓我?」 「豈敢。」桑佾群淡淡回道。 見有救星,酒保立刻閃遠點。 偏了個角度,齊妃舫望著他,「怎麼也來這裡……他不理你?」 一語說中桑佾群的弱點,不過他表情依然不變,「算是吧!」 手臂一曲,枕在太陽穴處,既然有人可以聊天,齊妃舫便打開話匣子,「學長,我一直很佩服你,總是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總有個人能讓你卸除臉上的假面具吧?」 桑佾群嘴唇淡淡一扯,「別說我,你呢?我們認識也夠久了,你對我與宇言又何曾真正卸除心防過?」 齊妃舫嘴一撇,「男人沒一個可以信任。」 「太偏激了。」 「不是偏激,是事實。我相信你早知道我家裡的事了,還會覺得我說的有錯?況且若我偏激,就不會連一個男朋友也不交,而且還會歧視男人到底,所以我一點也不偏激。」 若說齊妃舫醉昏,這時她又能完整說出一篇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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