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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合情合理的要求,護士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夜更深了,窗外響起滴答的雨聲,一片寂寞的白皙中,她吃力地支起身子,披上外衣。

  碧空如洗,一輪豔陽高掛天際,今兒熱得人連心都出汗。

  阿飛將越野車停在廊下,見陸昊天和沈忌坐下大榕樹下邊沏茶邊討論著事情,便惶急地走了過去。

  「大哥,楚小姐不見了。」

  端茶的手陡地停在空中。「把話說清楚。」

  「我剛剛送粥到醫院去,護士告訴我,她們今天清晨發現楚佑寧無故失蹤了。」

  「她病得那麼重,能到哪裡去呢?」沈忌見陸昊天臉色不對,馬上交代阿飛派人出去找。「會不會是陸嘯天干的好事?」

  「走了也好。」突如其來,驟然離去,她想要什麼花樣都由她去。「不必找了,我們繼續,剛剛說到哪兒了?」

  他是真心的嗎?沈忌不由得納悶。

  阿飛垂手站在那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跟隨陸昊天這麼久以來,他不曾見他對哪個女人溫柔過。他不愛女人,只醉心於經營事業和拓展地盤。

  當大夥知道陸常風把楚佑寧交托給他日時,都以為他會立即將她掃地出門,至少不可能讓她有絲毫的機會踏進這幢總部一步,沒想到他竟然把她給帶了回來,還要她扮演自己的妻子,和山本夫婦一塊吃飯喝酒。

  如果他對她沒有特別的意思,那……阿飛搔著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

  「你還杵在那兒幹什麼?」

  沈忌的眼神怪怪的,那是一種暗示嗎?

  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阿飛決定先去打探到楚佑寧的下落,再看看接著該怎麼做。

  阿飛剛走,龐傑就來了電話,說他找到楚佑寧了。

  早知道她不會走遠的,這女人非常擅長欲拒還留的招式。陸昊天憎惡地冷哼一聲——

  「她沒死吧?」好惡毒的話。

  「快了。」龐傑說:「陸嘯天那幫嘍羅把她打得遍體鱗傷。現在怎麼辦?讓她自生自滅,還是拔刀相助?」

  有些棘手呐,陸昊天鎖緊的眉頭,高高的突起一個小山丘。女人除了惹麻煩還能做什麼!

  「送她去醫院,付完醫藥費就閃,我不希望再見到她。」他不在乎別人批評他是鐵石心腸,就是因為他有一副金剛不壞的鐵石心腸,才能殘喘至今。

  「大哥……」沈忌話都沒說就遭到制止——

  「誰敢替她求情,一切後果自己承擔。」

  假日的花市格外熱鬧,沈忌和龐傑在一個賣花的攤位前,為該買一束玫瑰花或是一束桔梗花爭論不休,最後還是由老闆替他們決定買一束黃色海芋。

  黃色海芋的花語是純粹的友誼。他們和楚佑寧實在算不上是朋友,但他們是代表陸昊天來,而且是背著他代他來探望楚佑寧的。

  這世上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陸昊天是多麼的重情重義,他之所以視楚佑寧如蛇蠍,處處提防著她,絕對是為了維護他們的安全。

  為了他們這一票弟兄,他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輕信一人,更不要說楚佑寧還是來自「敵營」,身份曖昧的舞女。

  然而,按照他們兩人的明察秋毫,仔細推敲,楚佑甯無論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都不像是個壞女人。壞女人怎麼可以長得那麼美?

  他們甘冒大不諱,瞞著陸吳天親自到醫院來聊表一點心意。

  「出院了!」捧著花束的沈忌不覺將聲量揚高八度半。「她不是前天才住進來,渾身的傷,怎麼今天你們就允許她出院?」草菅人命嘛,真是!

  「是她先生堅持的,我們也沒有辦法。」主治醫生氣惱的說。

  先生是丈夫的同義詞嗎?怎麼他們的腦袋瓜子突然打結了。

  他兩人是街頭小霸王出身,打過不少陣仗,卻從沒碰過這麼曲折離奇的事。

  「請教一下,她先生貴姓大名?」龐傑又問。

  「名字不曉得,只知他姓陸。」

  沈忌和龐傑同時交換了無數個眼神,心上俱是一驚,楚佑甯啊楚佑寧,你當真紅顏薄命嗎?怎地才出虎口,又入狼爪。

  都怪他們來遲一步,才會讓她又落人陸嘯天的手中。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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