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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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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抱我?」她輕聲問。 「證明我不是李怡安口中,那個不久於世的病公子。」 伊琳嫣然一笑。「你欠我一個解釋。」用這種手段騙婚,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你則欠我一千五百萬。」他嘲弄的嘴角有著縱容溫柔。 「那是你心甘情願給的。」沈家古有明訓,鈔票既入口袋,概不退還。 「這不也是你心甘情願嫁的?」 喜宴結束後,齊歐梵帶著伊琳直驅車返回他的陽明山住所。 即使此舉很令他母親不悅,但他還是堅持得等度完蜜月才肯搬回淡水小住幾天。 冬天的山野,碩見狂襲,窗外不斷傳來強風拍打木窗的巨大聲響。 相較於屋外的凜冽寒冷,臥房裡燈火高燃,卻是溫馨滿溢,春光無限。 伊琳摘去頭上的發飾,讓垂長的髮絲傾瀉於腦後,輕輕一甩,形成美麗的圓弧,煞是迷人。 齊歐梵替她拉下拉煉,等不及將禮服全然褪去,已醉眼心馳地將她一路從耳珠子吻向粉頸。 他們雙雙滾人彈簧床上,很快地糾纏在一起,再也難分難舍。 思緒極度混亂,心臟跳得極快。全身像火在燃燒,更像針在輕螫,雖有點痛但亦讓她感到激情所帶來的異樣體會。 齊歐梵的手指在她身上放肆遊走,渾厚大掌緊緊箝住她的身軀,成為她生命的主宰,主宰著她的至歡與至喜。 仿佛金石互擊,發出燦爛的火花。伊琳第一次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全心全意的將精力投注其中,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怕…… 長覺中醒來,望著房內一片狼藉,處處猶存著如野獸般的氣息。 冷冬的暖陽,帶來早春的氣息,輕吻著那裸露在柔軟被褥外的雪臂。 這是一幅非常怪異的景象,慵懶舒張的肢體交疊著,不仔細看,分辨不出那是兩個人的手腳。 齊歐梵整個人趴在伊琳身上,被子蓋住了他半個頭顱,卻遮不住他的長手長腳。 伊琳輕輕挪動了下,驚擾了他,欲火和歡情再度點燃。他體力超好地要求她共同翻雲覆雨。 「我好累,讓我再睡一會兒。」她氣若遊縣乏力地癱在他胸膛下,求他別再無度需索。 「做妻子的責任,就是竭盡所能回應丈夫的需求。」就算不能歡愛,他也要纏綿。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何必急在一時。」她羞澀地一笑,竟快要連笑的力氣都沒了。 「是嗎?」齊歐梵濃眉微揚,複而攢成一線。「我以為你只肯陪我一年半載。」 「不許再取笑我。」伊琳頗有惱羞成怒的打算。「如果當初你誠實以告,那我也不必白白擔了那麼多心,流了那麼多淚。」 「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他雖一臉的無奈,可也絕不接受她的指控。「若非確定你真心愛我,又何必出此下策。我的心,你懂嗎?」 放在床頭上電話鈴聲突然大鳴大響。 來電顯示螢幕上,現出李怡安的手機號碼。 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殺風景的傢伙!齊歐梵翻身拔掉電話線,這下他們小倆口可以安安靜靜享受從昨晚延燒至今仍未褪去的濃濃春情。 奈何電話不響改手機響,原以為又是李怡安在搗亂,豈知竟是公司打來的。齊歐梵接起手機。 瞧他接聽以後,臉上的表情肅穆得生不起一絲笑容,可以想見鐵定發生了相當嚴重的事。 「我到公司去一趟,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你乖乖在家裡等我,別亂跑。」匆促換好外出服在伊琳臉上親了下,沒作任何解釋,齊歐梵即開著他的跑車,火速趕往公司。 怎麼會這樣?他們昨天才行完婚禮,今天就要他回去工作,未免太不近情理。 伊琳生一肚子悶氣之餘,決定繼續賴床,直到齊歐梵回來為止。 「太太。」將近十點,歐巴桑好心的上來請她下樓吃早餐。 實在沒啥胃口,但人家一番心意不好拒絕。伊琳不得不起身梳理,換掉細肩帶的絲質睡衣,套上T恤和牛仔七分褲,長髮隨意用手帕綁成馬尾,斜斜垂在胸前,掩不去滿臉的慵懶。 才下兩個階梯,歐巴桑就在轉角處給她打Pass,什麼意思?屋裡來了客人? 她不明就裡,但警戒地提起精神,挺起胸膛。 嗄?那下巴高抬,姿勢優雅地端坐在餐桌上的人,不就是鐘麗心,她的婆婆? 一大早的,她專趕上山來陪她一道吃清粥小菜? 「媽,早。」伊琳難得立正站好,向她行九十度大禮,臉上還堆滿諂媚的笑。 「都十點了,還早?」鐘麗心瞄她一眼,兀自端起盛了熱粥的碗,配著小菜吃了起來。「以前我們當人家媳婦的時候,天天日頭沒出來就起床料理一家子吃的穿的用的,哪像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事!」 給她下馬威? 按照合理推論,齊歐梵被十萬火急召回公司,包准是她從中搞小動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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