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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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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東和季小姐的緋聞沸沸揚揚在媒體頭版鬧了兩、三天,就以一句「一場誤會」宣告落幕。 「到底是誰誤會誰?」李怡安這亂不講義氣的酒肉朋友,三更半夜了還賴在伊琳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閱著手中的日本流行雜誌。「照我的英明睿智判斷,齊家篤定是付錢遮羞,讓那個可憐的季小姐啞吧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伊琳瞟她一眼,不悅的把被子搶回懷抱裡。她才懶得去管別人的閒事,每天平均得接上百通電話,重複無數句同樣內容的對白,現在她已經累得連張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 主人臉上已明明白白寫著逐客令,但李怡安就是有辦法 視而不見。 「星期五晚上要不要去聽小臣臣的演唱會?」她喜孜孜的問。像她這種嬌嬌女,發洩自己一身精力的途徑只有一條,就是去追星。 「不要。」伊琳一口回絕。「抱歉,我沒那慧根跟你去當追星族,等等,你剛才說是誰的演唱會?」 「小臣臣啊!」 「誰是小臣臣?」李怡安換偶像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前陣子不是才瘋狂迷戀周傑倫? 「笨喔!就是演唱『冬季戀歌』主題曲的範逸臣嘛!」 「不去會後悔哦。」她得意揚揚的把手伸到伊琳面前晃了晃。 「幹麼,扭到啦?」她怪異的白她一眼。 「潛水艇!我這只手可是大有來頭,前天在小臣臣的握手簽名會上,我緊緊握著他的手長達五秒鐘之久,到現在我都還捨不得洗耶。你就醬子不上道,我其他的朋友想聞一下我都不給呢。」 天哪,好惡!伊琳趕緊推開她那只累積了一大堆細菌的魔掌。 「嘿,我是當你是好友才借你『聞香』耶!你竟然不要?」李怡安兩手叉在腰上,不滿的嚷著。 「你還記得我是你朋友啊?」伊琳比她高出半個頭,站起來剛好把她壓在鼻孔下。「那天是誰臨危遁逃,完全不顧江湖道義的?雖然早知道你這人的感情是紙糊的,但也沒想到會這麼薄弱。」 李怡安被她數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呐呐的說:「關於那件事,我鄭重向你認錯。」 千萬別被她那張無辜又懊悔的臉給騙去,這驕縱女一天至少認錯十七、八次,跟喝水一樣頻繁。 伊琳再度跌回床上,順勢一腳把李怡安踢落床底。「回去睡你的席夢思,我這太簡陋,不敢讓你留宿。」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走。」賴在地上,見她一點也沒有心軟的意思,李怡安開始討饒著。「人非聖賢,誰能無過嘛,就算我曾對不起你,但我也有恩於你呀。」 這招果然厲害,伊琳馬上調過頭,跟她四日相瞪。「有嗎?」 「有啊,你不會船過水無痕吧?」她說:「你能進太乙企業,不就是靠我幫你弄的那份登峰造極的介紹信?」 哦,不提這個她倒忘了。 「是啊,真該千恩萬謝,謝謝你幫我弄到一個總機的職位。」還登峰造極咧,濫用成語! 「總機?他們就給你一個總機?誰決定的,我去找他算賬。」 伊琳兩手當枕,只冷冷地瞄著她那看起來很壯觀,其實一點用都沒有的架式。 在李怡安的字典裡沒有「義氣」這兩個字,她自己或許不承認,但誰都知道。所以她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伊琳算是個異數,但也不算是她的朋友,只是一個她可以耍賴,可以哭訴的對象。 五、四、三、二、時間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 瞧,多准呐,就知道她是只紙老虎!伊琳冷眼等著好友前後不一的「謬論」。 「當總機也沒有什麼不好,總機就坐在大門口,人家進進出出總會見到你,剛好替自己當個活廣告,說不定哪天和齊大少爺來個偶然邂逅,豈不喜從天降,一舉功成。」 要不要一腳踹死她? 伊琳雙眼頓時冒出熊熊烈火,威脅著要一路將她燒成 BBQ。 「別氣別氣!」見情況不妙,李怡安立刻陪以笑臉。「隨口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工作,我再回去請我老爸——」 「不必。」伊琳冷冷地回絕她。正要下達逐客令時,桌上的電話忽地響起。 「我來。」李怡安這回百分百是出於好意。 「喂,房東太太嗎?要來收房租對不對,你也太過份了,現在都幾點了,明天再來收不行嗎?等個一天會翹掉嗎?好歹我們伊琳也讓你賺了兩年多的房租,你不覺得自己這樣逼人太甚嗎?」拋出連串的問題,也不等對方答辯,她立即又說:「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明天,明天早上十點我把整年的房租一併付給你,總成了吧?」掛上電話,她還碎碎念個不停。 「你剛剛說什麼?」伊琳覺得自己真要被她害死。「你是逼我去搶銀行嗎?」她哪來七、八萬塊,好一次把一整年的房繳清。 「當然是我幫你繳嘍。」區區幾萬塊對她李大幹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不要那麼死硬脾氣,咱們是好姊妹,理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見鬼! 「我不要你的錢。」 「那我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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