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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你說什麼?!"

  "真的要讓那傢伙跟著一起去嗎?"車子才開出車庫,莊依旬就急著問賀棣桓。"很累贅耶。"

  "放心,他不會去的。"同學三年,賈慶格對蘇立賢的為人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他雖稱不上壞,但因家世顯赫,造成眼病於頂,口裡三不五時就來上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和他老爸一樣很囂張,但也很大方,當初自己就是沖著他父親願意付比別人高出兩倍的鐘點費,才答應擔任蘇文美的家教老師。

  果然,上車不到五分鐘,蘇立就說肚子疼,必須找個地方解放。

  莊依旬要他到加油站去,他又說外面的廁所他用不慣。

  "我只聽過認床,沒聽過認廁所的。"龜毛!

  "無所謂,"賀棣桓順著他的心意說:"你先回家去,解決完了,再來幫我忙。"

  "好好好。"蘇立賢點頭如搗蒜,沒等他把車子停妥,已經推開車門飛奔離去。

  "你不給他地址,他怎麼知道到哪兒找我們?"

  "你認為他會來找我們?"賈桂桓談如輕風地一笑。

  "白癡才相信他。"莊依旬敲了下自己過於天真的腦袋。她換了個話題問:"伯母有沒說什麼時候要來跟我爸媽提親?"

  "那麼迫不及待想嫁給我?"趁著等綠燈的空檔,他輕輕地在她的臉頰香了一下。

  她的雙頰驀地同上兩朵紅雲,"當然嘍,為免夜長夢多,仿生枝節,還是早點把你套牢比較保險。"在情感上,她是同於坦自實際型,心口同一。

  "好。等我當完三個月的國民兵,就抬著花轎去迎娶你。"

  賀核桓因為是家中獨子,父親又已過世,所以只需服三個月的短期兵役。

  "先訂婚不好嗎?"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已足夠上演一場兵變,還是小心為上。

  "你該學著信任我。"

  "光靠信任就能趕走那一大掛咋舌舔嘴、虎視眈眈的饑渴女嗎?"莊依旬一想起蘇富美和江家兩姊妹蒼蠅一樣的纏著他,危機意識頓時高張。

  "傻瓜,一個男人如果心性不定,即使結婚之後,照樣可能處處留情。一張結婚證書並不能保證什麼,重要的是心。"

  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枚心型的巧克力,遞予她,"就當它是我的心,吃進去吧。"

  她開心地笑了。"沒想到你這四四方方的人,還有浪漫的一面。"她張開嘴,大口咬了一口,"嗯,真好吃,啊!這是什麼?"好硬!

  急忙從嘴裡將硬物吐出來一看,那竟是一枚光華耀眼的白金婚戒。

  喜出望外的她,興奮地投人他懷裡,"就知道你最好了。"

  望著她如小女孩般笑顏燦爛,賀棵桓清然地搖搖頭,"你是該被好好寵愛的,難怪蘇立賢明知我們即將結婚,還想盡辦法企圖橫刀奪愛。"

  "現在你才知道,我可是奇貨可居喲。"

  "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了。"

  "人家是實話實說嘛。"莊依旬順手把那枚戒指套進右手無名指,大小剛剛好。完了,根據古老八卦傳說,這戒指要是自己套上,得一輩子做牛做馬,服侍未來的夫婿。

  她新娘子都還沒當上,人生就霎時從彩色變成黑白的,太悲慘了吧。

  "到了。"賀律桓快速將車子靠邊,停在一家便利超商前,回頭叮嚀她,"你別下來,我去牽車。"

  "我跟你一道去,萬一有什麼狀況也好有個照應。"

  "禍福與共?"他無謂地一笑,"放心,歹徒如果想耍詭計,不會把車子停在這麼熱鬧的地方。"

  見他昂首闊步走向她那輛失蹤整整三天的車,莊依旬忍不住心頭怦怦跳起來。

  五分鐘後,他果然很順利的把車子開過來,車身雖然蒙了一層灰,不過看起來似乎完好無恙,那歹徒還滿有良心的。

  她高興極了,忙跳下車奔過去。"真的耶,他真的把車子還給我了。"可見她的罵功已經登峰造極,到了凡人無法擋的地步。

  "還有這個。"賀棣桓遞了一張歹徒留下的字條給她。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

  你是我見過最恰、也最沒氣質的女人,祝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很性格的盜帥留

  "我呸!"敢詛咒她,下次別讓她碰到否則非將他——

  算了,在未來老公面前不宜過度暴露本性。

  "其實,我並不是一直都這麼凶巴巴的,我偶爾……呃,不是偶爾,是經常,大部份時間我都是很溫柔服秀氣的。"好像越描越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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