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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草擬結婚證書。"她一陣龍飛鳳舞,兩張一式的證書已經寫好了,遞子他。"咯,在這上頭簽名,並蓋上手印。"

  賀棣桓先是難以置信的瞅著她,複又瞟向紙上的內容——

  結婚證書

  本人因一時貪戀應依旬小姐的美色,情不自禁與她有了肌膚之親,為表示本人之誠意,自即日起將告知諸親友,與應依旬小姐結為連理。
  空口無憑,特立下此據,誓言一生一世對應依旬小姐忠心耿耿,深情不渝,共偕白首。
  立誓人:
  勉強同意人:莊依旬
  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八月十二日

  "老天?"賀棣桓險險笑岔了氣,這女人連結婚的必要條件都搞不清楚,就想逼婚?"這張結婚證書,我不能簽。"

  "你非簽不可,要知道我是個個性保守、深具中國傳統美德的良家婦女,萬一你始亂終棄,叫我以後怎麼辦?"她擺出誓死如歸的表情,非要他就範。

  "越說越離譜了。"他把她拉到床沿坐下。"不管你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有一件事情必須澄清的是,我愛你並非貪圖你的美色,更非一時的情不自禁。"

  "只是文字嘛,你愛怎麼修改都行,但,婚還是要結的。"就算他是現代柳下惠,也不能光著身子跟她同床共寢呀。

  "要告知請親友?"老天保佑,她千萬別把這張滑天下之大稽的證書印在喜帖上,否則他寧可一頭撞死。

  "不必。"莊依旬把大腿借給他當桌子,要他別再推三阻四,趕快簽字。"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

  "不怕我將來變卦?"賀棣桓握著那管原子筆,玩過來玩過去,就是不肯幹乾脆脆把名字填上去。

  她一臉嚴肅的搖搖頭,牽著他的手,在空格上下賀棣桓三個字,才陰險的笑著說:"除非你想在全國各大報紙的頭版,連續三天看到這張證書的全文內容。"

  "什麼?"他急著想搶回那兩張紙,但她已逃開,把紙張整整齊齊的折疊好,放入皮包內。

  "你過來。"他低沉著嗓音命令她。

  "大丈夫一言九鼎,莫非你——"

  "我說過來。"他忽地起身,猿臂一攬,將她抓起重重擲上床。"既然你已經定了我的罪,我是否該完成犯罪事實?"

  "什麼意思?"她的腦筋突然打結。

  賀棣桓以一記深吻解開她所有的迷惑。那索求來得如此銳猛而饑渴,猶似要一口將她生吞活剝,永生永世納為懷抱中的禁育,任他予取於求。

  莊依旬給曲在他健碩的胸膛中,羞澀地承迎著他。說來慚愧,她這個傳統保守的良家奇女子,期待這一刻,竟已期待了好久。

  是的,她是存心通婚的,像他這麼難得的好男人,她怎可輕易錯過。

  當他進入她的身體,那因撕裂而產生的劇痛從下腹傳至腦門時,她便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兩性歡好是這麼美好又吸動人心,莫怪乎許多女子寧可成為愛情的奴隸,也不肯離開那最初的男人。

  賀棣桓汗流扶背地從她身上滑至一旁,莊依旬在激越的喘息中,窺見一抹滿足的笑靨,深深地鐫刻在他彎起的唇角。

  兩人靜靜地擁躺了十幾分鐘後,她不免擔憂的說:"你媽媽一定要以為我是個放蕩沒有教養的女孩。"

  "害怕?"他側著身子,雙眼驚豔地望著她激情過後,如出水芙蓉般美麗的容顏。

  "當然,她畢竟是我未來的婆婆。"

  "不是未來,是現在,忘了你已經把自己簽給了我。"他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嵌進懷裡,再次盡情地愛個夠。

  莊依旬再次迷失了,她無心抵抗他,甚至希望這一切能綿延恒久直到海枯石爛。

  太陽不知何時落至山的那一邊,絢麗的彩霞染紅了半個天際。

  情欲的滿足無法取代肉體的饑既當兩人懷著鋪軛的饑腸,像做錯事的孩子輕手輕腳走下樓時,松了口氣的發現賀妮黛並不在家。

  "我去冰箱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

  隨即,他露了一手好廚藝,前後才十來分鐘,即煮出兩碗香味四溢的什錦面。

  "哇,好好吃哦!以後一家之煮就讓你當吧。"莊依旬大口大口地吃得浙地呼喀,直喊過後。

  "沒問題,我包辦煮飯燒菜,你呢就負責洗碗、拖地、擦桌於、洗衣服、帶小孩,兼服侍我媽媽。"

  她睜大兩眼,暗暗咽下兩口唾沫。

  "那,我可不可把朱嫂也一併帶過來?"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吧?

  "不行!"哪有女人這麼懶,又嚴重缺乏婦德的。

  吃完面,賀棣桓立刻把碗筷推到她面前,讓她就地實習。

  大門在這時候哎呀地開,是賀妮黛回來了。

  "媽,你上哪兒去?"他媽媽平常很少出門,幾乎是足不出戶。

  "去給你們買結婚戒指。"賀妮黛喜孜孜的說,眼睛直盯著莊依旬。"你們都已經這麼要好了,也該儘快找個時間把婚事辦一辦。"

  邊說著,她邊打開掛在手腕上的皮包,取出兩個紅絲絨的首飾盒,遞予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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