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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看來你第一天上班,就已經成功寵絡大部分的人心,只可惜,要不要用你,不是我老爸說了就算數,在建達所有的相關企業裡,我仍是最後的裁決者。"

  賀棣桓並沒有接話,他只是定定的望著她,臉上仍是一貫的冷冽、淡漠。"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幹』什麼態度,她可是大老闆耶,居然一副變理不理的樣子。

  他依舊不答話,但兩隻眼睛變得非常專注的照視她,這反而讓她不如怎麼繼續她的下馬威。

  "哎呀,"他忽地大叫,"你臉上有好多粉刺,眼屎沒擦乾淨,具毛長到外面來了,嘴角還有殘留的醬油。"

  "真的嗎?"莊依旬被他一嚇,慌忙取出化妝包裹的鏡子,"在哪裡,我怎麼沒瞧見?"

  "在你的內心裡。"他拿走她手中的鏡子,唇畔堆滿嘲弄。"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指你這一類嬌生慣養、資質平庸,又不懂得唯才適用,或者努力藏拙的富家女。"

  "你敢罵我?"分明找死。

  "忠言逆耳,可惜以你少得可憐的智商,是很難理解的。"他把鏡子丟還給她,"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她老大不高興的問。

  "賭你五年之內,敗光所有家產。"

  "賀棣恒!"她怒喝一聲,抄起辦公桌上一個水晶球,就要往他身上砸過去。

  "不必激動。"他眼明手快,瞬間奪下水晶球並抓住她的手腕,"至少不必激動成這樣。"

  "你太過分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兒見骨的斥責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兩人靠得太近,一股濃烈的"著魔"香水味撲鼻而來,令他嫌惡地經起眉頭。"如果你的惡習不改,五年恐怕還是高估了。"

  "你——"濃重的吐出一口氣,莊依旬咬牙切齒的哼了聲,"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建達企業!"

  賀棣桓挺直胸膛,輕蔑地牽動了下嘴角,信然走出她的豪華辦公室。

  氣死她了,簡直要活活把她氣死!

  接下來大半天,她完全無心在公事上,滿腔滿腹的怒火擾得她坐立難安,心緒根本無法集中。

  穩住,一定要穩住。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別中了奸人的伎倆,她越是暴跳如雷、自亂陣腳,賀探桓就越得意。

  一個睿智賢能的經營者,怎麼可以讓人家三兩句話就挑動肝火?!她果然涉世未深,不懂江湖險惡呀。

  是誰說的?打擊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成功給他看。

  賀棣桓啊賀棣桓,總有一天我莊依旬會讓你徹底明白,何謂狗眼看人低。

  然而,理智要她冷靜,情感上她還是惱火得不能自己。終於能體會當年周瑜被孔明一激,竟吐血而死的心境了。該死的賀棣桓,讓他一走了之真是失策,沒罵得他狗血淋頭,至少得狠狠牌得他一頭一臉。

  擴音器裡忽而響起午休的鐘聲,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正好指著十二點整。老天,她居然浪費了一個上午生悶氣。

  殺千刀的賀棣桓,這筆賬她遲早要討回來。

  "副總,"王秘書小心翼翼地探進半個身子,"要不要我幫您訂便當?"

  "不用,我待會兒就要離開。舊豎靜不下心來辦公,不如出去透透氣。

  "待會兒?"王秘書一定是聽見了方才她對賀探桓的咆哮,說起話變得吞吞吐吐。"可、可是賀律師說,一點半要開會耶。"

  "他還沒走?"好個死皮賴臉的傢伙!居然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他人呢?"

  "在法務室。"

  莊依旬一聽,寒著臉、抿著雙唇,直接沖往對面的辦公室。

  ***

  法務室內,賀棣桓正和兩名協理討論完事情,剛執起話筒,撥了一個外線電話,就兒莊依旬氣衝衝的走進來,他先將話筒擱下。

  "為什麼你還賴著不走?"她無禮的問。

  "我答應你父親,先過來幫忙一個月。"他說話的口氣平靜的了無波瀾。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

  她一句話未講完,賀棣桓將話筒塞進她手中。

  "打電話給你父親以及陳律師,告訴他們你的決定。"

  "我……你想拿我爸爸來壓我?"

  "我只希望做個言而有信的人。"他那陰鬱的神色,透著不撓的剛毅氣息。

  莊依旬和他對峙了數分鐘,氣的兩肩一垮。"好吧,不過我先警告你,一個月之後,你就得乖乖的給我捲舖蓋走路,而且,這一個月裡,公司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除非我批准交辦,否則不許你上越權限主動過問。"

  賀棣桓冷眼冷面地看著她狂妄自大的講完話,再趾高氣揚的往外走,還沒到門口,她像想起什麼,又折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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