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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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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她要確定她不會見色忘義,出賣她。 "不行,有些話當著面說會很跌股。" "誰跌股?"她腦筋一下沒轉過來。 "你!" 莊依旬一口氣提到舌尖,硬生生地又吞了回去。給我記住,此怨不報非佳人! "小姐,你的啤酒。"服務生把吃食送來了,滿滿擺了一整桌。 她跟自己生悶氣,把一顆顆毛豆、蠶豆和土豆統統丟進嘴裡,咬得稀巴爛才吞進肚子裡去,讓腸胃繼續蹂躪。 恰姆這一去,近個把小時沒回來。不知她是去當月下老人,還是去客串老鴇。 唉!呸呸呸!她若是老鴇,自己不就成了……上回才因為禍從口出,怎麼這會兒思緒又不純不真了。 去跳舞吧,至少跳舞的時候可以讓她暫停胡思亂想,也容易打發時間。 "坐下。"突地,賀棣桓摸壁鬼似的,沒聲沒息的來到她身旁。眼尖的她馬上就見他手裡拎著一隻長型的木盒,裡頭想必就是她的"一萬塊"名表。 莊依旬很聽話,乖乖把屁股擺回原位,兩膝並隴,兩手交握置於腿上,等候他的指示。 "這個,請你收回去。" "不,"明明正合她意,又要假仙。"請你務必笑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收回去。"他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像飽含煙硝的火藥。 "我……"不要拉倒,她老實不客氣地就把盒子收回包包裡,妥善放好。 "回去吧。"他又說。 "什麼?" "我說立刻給我滾出去,永遠不准再踏進這裡一步!" 莊依旬怔愣的望著他,內心波濤洶湧,腦海迅速閃過所有她所熟知最最惡毒的話。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對她大吼大叫,他憑什麼?!就算冒著爸媽狠削一頓的危險,她也絕不肯忍下這口鳥氣。 場子裡的音響太過喧囂,不適合拿來當吵架的背最配音。她倏地從椅子上起身,順手要抓起只喝了一半的啤酒,打算讓他好看,可惜尚未來得及採取行動,賀棣桓已經先發制人。 他右手迅捷按住瓶口,隨她怎麼用力也沒辦法移動酒瓶半寸。 "你想怎樣?喂,酒保!"哼,把老闆叫出來,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人。 櫃檯處的酒保在忙亂中匆匆往這兒一望,見賀棣桓揮了揮手,又轉身招呼其他的客人。 "走不走?"顯然她已經把他給惹得火冒三丈。 "不走,這兒是公共場所,只要付得起錢,誰都可以來,我又沒有……" 他不等她說完,一把拎起她猶擱在一旁的包包,朝她胸脯擲了過去。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話聲方歇,震天價響的音樂夏然止住,接著大批的警員從前後門闖了進來。 "這是各方臨檢,所有的人請安靜合作,統統到右邊靠牆站好,然後拿出身分證來。" 應依旬仍處於錯愕之中,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鬼鬼祟祟地擠到兩人後面,將一包白色藥丸塞到賀棣桓的後褲袋,隨即倉皇隱入人群之中。 賀棣桓不明就裡的掏出來往垃圾桶一丟。好險沒有旁人瞧見,否則他可能就得倒大楣了。 下意識地,他和莊依旬視線相交,這一眼,竟讓莊依旬靈光閃動,絕佳的壞點子躍然於心。 "他是跟你一夥的?"她壓著嗓子明知故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別裝蒜,他如果不認識你,幹麼巴巴的擠到這兒來消滅證據?"坦白從寬,自首還可以減刑哦。 賀棣桓匪夷所思的瞪大深透的眸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用這種方式栽他的贓也大卑鄙了吧。 "是又怎樣。"她綻出一朵燦如芙蓉的笑靨,"警察就要查到這邊來了,要不要見識我信口雌黃、指良為盜的功力?況且警方一定能在那包藥丸上找到你的指紋。" "你——"該死的女人! "不要毗牙咧嘴,要當機立斷。"天助我也,幾天幾夜壓在眼前的陰雲一掃而空,太帥了! "你想怎樣?"他忍著沖天的怒火問。 "簡單,"莊依旬慧黠的水瞳一轉,"答應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這女人雖有一副天使般的臉孔,卻擁有比蛇蠍還要歹毒的心腸,得步步為營才行。 "我現在還沒想到,你先答應,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賀棣桓橫她一眼,恨恨地不肯應允。士可殺不可辱,萬一她提出作奸犯科的要求,他若不從,豈非言而無信。 警方對她的話或許不會全信,但只要他們稍有懷疑,對於他的工作和名聲總有不良的影響。 "不肯?有骨氣。"嘿,縱然沒能使你乖乖就範,至少也得讓你吃點苦頭,方能消去本大小姐心頭之火。"警察先生!方便過來一下嗎?" "你想做什麼?"他臉色陡變。 "快,答不答應?你只有三秒鐘的時間考慮,我很壞哦,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一名看來頗和善的警員正朝他們走來。 賀核恒被逼得進退維谷,今兒總算見識到何謂最毒婦人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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