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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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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一徑抿著薄唇。 袁子青雙手緊按著裙子,倒是給他做了一個很好的遮蔽,讓他得以肆無忌憚的撫弄她修長勻稱的雙腿。 幸虧喬治陪著夏綠蒂坐在前排的位子上,否則她真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雪蘭怎麼去那麼久還不回來?袁子青困窘得想大聲叫嚷,又怕落人話柄,以為是她主動勾引這個厚顏無恥的大色魔。 是誰把四周的窗簾全部拉上的?空曠的大廳內,既幽靜又昏暗,難怪他敢這麼的膽大妄為。 袁子青抓住他企圖長驅直入的手,眼中閃著炯炯火光的望著他。 原以為他會就此知難而退,孰料他竟魔掌一攬,將她整個人扶持出大廳。 這裡是教堂後方的植物林,挺立如天柱的椰子樹、奇形怪狀的仙人掌,以及狹長的大葉子被垂的芭蕉,擋住了外頭的燦爛陽光,形成一方靜謐的僻野。 「不要,」她讓他緊摟在臂灣裡,呼吸幾乎要停止。「我們不該一錯再錯。」 華德找著了她朱潤欲滴的唇,舌尖很快地撬開貝齒,盡情地撩撥她。此刻的他如一頭狂野猛獸,全心全意地只想掠奪和征服,她的抵抗根本是蜻蜓憾樹,反而讓他益發地情欲高漲。他將她抵在一株大樹幹上,令她動彈不得。 呵!袁子青亢奮得差點要尖叫出聲。 她沉淪了,在他的誘引之下,情不自禁,難以自拔地隨著他墜入罪惡的淵藪。 虛脫地俯臥在他汗水橫流的身上,羞憤和極度的酣暢交互煎熬著她的心。 他捧著她的臉,貪戀地親吻著她的眼瞼、朱唇和粉頸。「雪蘭他們恐怕就快找來了。」袁子青滑下他的身體,旋即又被他持回原位。 「你在怕什麼?」他語調中透著不悅。 「怕人家發現我們的……我們居然做出這……天理難容的事情呀。」什麼嘛,明知故問。 「我們女未婚男未娶,純為兩情相悅,為什麼天理難容?」看樣子他已經快發火了。 「我才沒有跟你兩情相悅。」就算他勃然大怒,她覺得還是應該把立場表明,免得往後彼此糾纏不清。 「那麼我們這算什麼?」 「住手!」袁子青羞赧地逃開去,拉整衣裙,用手梳攏長髮。「難道你以為我會胡裡胡塗的愛上你?」 「不是胡裡胡塗,是情不自禁。」他惡霸一樣,欺到她面前,將她困圈在一方小天地裡,那兇暴的眼神仿佛要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去。 「不要再過來。」袁子青覺得氣快喘不過來。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她越是逃避不願面對現實,他越是不肯輕易饒過。 「不是不敢,是——」一抬頭,他的唇就湊上來,緊密地含住她的,又是一陣蝕心奪魂的撩撥。 「你是這世上最可恥的騙子,不但欺人,而且在欺。」 「你儘管羞辱吧,我是罪有應得。」何止是個騙子,她甚至不是個好女人。 「內疚?自責?所為何來?」華德簡直要被她給氣炸了。「在我們擁著彼此的身軀,共享輝煌的歡愛時,你不覺得快樂嗎?不覺得那才是人生應該追求的至真至美嗎?」 袁子青被他質問得胡塗了。「為什麼一定要我愛你?在你同時擁有那麼多女朋友的時候,你認為你值得我傾心相戀嗎?」 「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的惟一。」 哈!外國人的確比較會甜言蜜語。須知她袁子青可是見過世面的,隨隨便便,三言兩語以想唬弄她?「謝謝你的『好意』。」本姑娘心領了。 「不信?」 「什麼理由我該相信你?」她要的只是一份平凡的,可以相偕白首的愛情,以他的倨傲風流,倜儻多情,他怎麼給得起? 「會的,我會給你一個充分的理由。」後方傳來喧鬧的聲響,想是雪蘭他們已經從教堂裡面出來。華德不再逼迫她,環臂強悍地圈住她的小蠻腰,摟著她並肩步出植物林。 他二人的驀地消失和乍然出現,無疑地給了眾人最大的遐思。 夏綠蒂似乎很高興,她這個在婚姻及情路上沒什麼長進的侄子,終於收服了袁子青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又頗不知好歹的東方女子。這一樂,她索性提議今天的午餐地點改到花房。 七八個傭僕收到指示,立即忙碌的展開準備工作。 前往花房途中,雪蘭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袁子青的神色,礙于華德守在一旁,又不好意思開口問,真要急煞她這個好奇寶寶。 喬治則一路彎著背脊,小心陪侍著夏綠蒂,根本無暇理會他們。 今兒天候相當溫暖,莽闊的天際碧雲如洗,偶有低飛的鳥兒,唱著婉轉輕柔的歌聲。 花房離教堂不是太遠,輾過三個矮灌木植起的彎道就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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