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川上 > 世襲女管家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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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認命吧,君莫惜,除非我死,否則,你就必須乖乖呆在我身邊給我生下孩子!」 該死的!竟然想把他的孩子做掉!她知不知道當他得知他就要當爸爸時那種欣喜若狂的心情?他知不知道他對她的懷孕寄予了多麼高的期望?他還以為她成了他孩子的媽,她就會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少少看在孩子的面上,賞他一個「夫君」頭銜。可她倒好,不但不高興,還哭成個淚人兒,還大放厥詞,叫囂什麼不愛他,說什麼「如果可以,希望這輩子都不要遇見他」!呵,還說什麼他欺負她,如果他當真下工夫欺負她,哪可能讓她養成這種「起義軍」的激昂派頭!他根本就是太寵她太縱容她太對她睜隻眼閉隻眼了,所以她才敢說出什麼把孩子做掉的混賬話! 火大的莫向與一路走到停車場,把她塞進車,大力甩上門,繃著臉踩下油門,快速將車駛了出去。 君莫惜咬著唇,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側頭看著窗外極速往後退去的街景,胸口悶痛。 他抿著唇,直視著前方,努力讓自己心無旁騖地開車,可是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大,那種極力壓抑的聲音比放肆的號啕更折磨他的聽覺神經,他咬緊牙根,鬆開,再咬緊,最後終是沒忍住,憤憤地扯下紙巾扔到她腿上。 總是這樣,每次理虧就用「淚彈」來轟他,偏偏他就是缺乏抵抗力,儘管從小到大早身經千萬戰,可是,她的眼淚仍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不准哭!」他憤憤地又扯了好幾張紙巾扔過去,「把頭轉過來!」 想把脖子扭斷嗎?窗外又沒有上演悲劇片,她哭成這樣,到底想怎樣?明明是她嚷著要做掉他們的孩子,明明他才是那個最該哭的人,這會兒她倒變成了最淒慘的人。當他孩子的娘有那麼痛不欲生?還是說,跟他在一起,當真是一點也不甘願,當真是生不如死? 煩躁地扯掉頸間的紐扣,莫向與一拳砸向方向盤。 不把事情搞清楚,他就是用綁的,也要把她綁上禮堂。 去她的兩情相悅,去她的什麼不可以,她若想和他耗,他就陪她耗一輩子。 如果不能一起上天堂,那就一起下地獄,他不在乎! 莫向與陰沉著臉,將車子開得飛快,上了去郊區的高速路後,車速立刻飆到了一百八。 他身側的小可憐兒抽泣聲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已幾不可聞。 當車廂內安靜得只剩窗外的極速風聲,莫向與不禁擔憂地望向那個快扭斷脖子卻安靜得有點過分的小腦袋。 不由自主地減慢了車速,他騰出一隻手想看看她在做什麼,哪知手剛碰到她的後腦勺,她僵直的脖子就打個旋兒,將頭垂掛到了胸口前。 笨蛋,哭著哭著就能睡著,存心就是考驗他心臟的承受力。 心裡暗罵著,手卻自動轉到椅座旁,將椅座調到最舒適的角度,以便讓那沒心沒肺的傢伙好好補眠。 看到她紅腫的眼以及眼底的黑眼圈,莫向與抿了抿唇,再度踩下油門,快速駛往老宅。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是夜,月華如洗。 君莫惜揉著眼醒來時,只見月光透過敞開的落地窗在室內灑下一地鹽白,鹽白之上,是一道拉長的身影,那個人站在窗邊,宛若融入了夜色,即使看不到表情,卻仍讓她有想逃的衝動。 「醒了?」 轉過身,他背著光的臉模糊一團,她下意識地就往後挪了一下,直到身子抵到床背,才捏著薄被屏住了呼吸。 看到她這副極度防備的表情,他冷哼一聲,踩著極緩慢又優雅的步子來到床側,俯身看著她,眼睛在黑暗中閃著極亮的光。 「餓不餓?」 似在回應他的問題,她的肚子立刻配合著發出一陣轟鳴。 她揪著薄被想重新縮回被窩,他卻按著她的肩阻止她的逃避,「在填飽你之前,我們最好先談一談。」 她嘴硬地將薄被往上提一提,冷著臉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哦?」他往床沿一坐,將她的頭髮纏上指頭,鬆開,再纏上,「我可不這樣認為。你這個倔強的小笨蛋,最好老實坦白,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如果你不說,我不介意再重操舊業成為惡魔,讓你享受一頓淩虐大餐。」 說著,他指間用力,扯了扯她的頭髮,立刻引得她頭皮一陣發麻。 君莫惜悄悄抬眼,一接觸到他不願善罷甘休的視線,她立刻調開頭,努力思索應對之策。 但是,他從來不給「敵人」思索的時間,不悅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扯到和他面對面,「怎麼,不敢看我?又想說謊了是不是?你該知道,我最痛恨小騙子,在我沒變成惡魔之前,你最好主動交代你對我說了哪些謊言。」 君莫惜咬著唇,垂著眼,就是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還是說,你說的謊太多,多到連你自己都記不起來?」嘲諷地勾起嘴角,托起她下巴,莫向與靠過去,惡意用鼻尖摩擦她的面頰,感覺到她的輕顫,他將嘴置在她的嘴角,小聲逼問:「沒關係,我的記性向來過耳不忘,我問你答,我們一個一個來,好不好?說,你愛不愛我?」 她的頭緊緊地抵著床背,被逼得退無可退,他貼得那麼近,她若是開口,嚅動的嘴唇就像是主動挑逗他一般在他唇上摩擦,這個惡魔,非要用這種方法來逼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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