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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沒聽聖旨裡說的,我擅離職守跑到這來,怎麼可能大大方方的告訴大家我的身份?一說出去,你想我還可以待在這裡,與你在一起嗎?」更何況,他也不想讓她因他的身份而對他有距離感。我——她被堵的無法反駁。

  「柔兒,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要在這裡跟我討論身份問題嗎?」他傾身貼近她,柔聲說道。

  你——討厭啦!武蔚柔這會兒漲紅臉,羞赧不已。

  「噓——」他吻住她的唇,手指一彈,將桌上的紅燭熄滅,又順勢將紅帳放下,讓無邊的春色隱藏在紅帳之內。

  望著武蔚柔疲累至極的睡容,文時駿仍是精神奕奕的。

  忽地,他注意到她胸口的木偶雕像。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來仔細端詳著,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這項鍊的繩子好像太細了點,而木偶又太大了些。

  他拿著木偶前後看著,這是一隻雙面木偶,突然,他發現在兩面雕刻之間是密合著的,而不是全雕刻的……

  他腦中靈光一閃,暗暗施力,喀地一聲,木雕一分為二,裡頭包裹著小指般大小通體翠綠的玉,正閃耀著柔和的光芒。

  這應該就是碧璽吧!文時駿幾乎可以斷定,也難怪她會如此的寶貝這項鍊,片刻不離身。

  呵——他的小柔兒真的很聰明,懂得用這木偶包藏碧璽以掩人耳目,這樣一來,她可以隨身帶著走,另一方面她又下意識的告訴自己,不可以說出碧璽的下落,當然沒有人會知道碧璽在哪兒。

  文時駿無聲的笑了,輕輕施力又將木偶合而為一。

  難為了她,為了守住秘密,讓別人以為自己有殘疾,現在,有他在,他會擔下她的責任的,如此一來,她也可以開口說話,只不過,該怎麼讓她發聲呢?

  他要好好想想了。

  武蔚柔的眼睫微微輕顫著,隔了好半晌,她才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文時駿那斯文英挺的臉。

  「醒啦?」他柔聲的笑道。

  想起昨晚,她羞紅了臉,趕緊拉起薄被遮掩自己的臉。

  「呵呵——都是夫妻了,還害羞哪。」他連人帶被的抱住她。

  不要!她羞赧的扭動身體。

  「小心啊!你再動下去,我就要失控了。」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文時駿好心的警告,不想讓她太累。

  啊!武蔚柔也感覺到了,她沒有忘記昨晚他進入她的那一刹那,那撕裂般的疼痛,這讓她的身體馬上變得僵硬。

  難道每次都要這樣嗎?她有些懼怕的想道。

  「對不起,弄痛你了。」文時駿拉開薄被面對她說道,心裡很清楚她在想什麼。

  他飽含歉意的眼瞳,令她不自覺地搖搖頭。

  「起床吧!小懶蟲,我們待在床上太久了。」他翻身下床,不再多作停留,惟恐自製力在見到她那欲隱還露的大片雪色肌膚時,會整個瓦解。

  哦!她低下頭去又好奇地抬頭看著他換上衣物,昨晚只有微亮的月光照出他的身形,這會兒,她才真正看清他的身材,修長卻很精實。

  「喜歡你看到的嗎?」他不是木頭,當然感覺得到她的視線。

  像被逮到做壞事一樣,武蔚柔趕忙別開臉。

  「需要幫你嗎?」他回來坐在床沿,故意說道。

  討厭!誰要他幫啊!她伸出一隻白藕般的手推他。

  「確定不要嗎?你都看過我的了,也該禮尚往來,不是嗎?」他就愛看她羞得不知所措的模樣。色狼!她握起拳頭想捶他,又羞又氣的,從不知道他有這麼可惡的一面。

  「好了!不逗你了,我先出去請小娟端水進來讓你梳洗。」懂得適可而止,文時駿笑笑的離開床邊,開門出去。

  真的走了?武蔚柔確定他真的沒有回來的跡象,才挪動身子下床,偏偏這一動,牽動了她全身的肌肉,又讓她坐回床上。

  痛!一張小臉皺成一團,雙腿之間的酸痛讓她幾乎站不起來,籲了一口氣,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勉強自己繼續動作。

  可是,當她換好衣服,坐在梳粧檯時,依然沒等到小娟的出現。

  小娟怎麼還沒來?正當她如此想時,就見文時駿親自端著水盆進來。

  咦?

  「很奇怪,小娟不曉得跑哪兒去了,找不到人。」在她還沒問之前,文時駿先開了口。

  怎麼會?我從昨天就一直沒見到小娟了,現在她還是不見蹤影嗎?武蔚柔拉過他的手寫著,心裡更覺得奇怪了。

  「你說你昨天就沒見到小娟了?」昨天他忙得團團轉,根本不知道有這事。

  嗯,不管是梳妝打扮,還是扶著我的人,都不是她。她邊搖頭邊寫道。

  「是嗎?」文時駿的心裡湧起不太好的預感。

  駿哥哥,小娟該不會是失蹤了吧?她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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