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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文兄,我甘拜下風。」真的是一步錯,全盤皆錯。梁南生終於認輸,卻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地方走錯。

  「承讓了,梁兄。」文時駿淡然的說道,收起棋盤上的白子。

  「我想再跟你對奕一次。」不,一定是他太大意了。梁南生不死心地想。

  「好。」文時駿微微聳肩,沒有意見。

  棋局重新開始。

  黑子、白子又由少逐漸滿棋盤,這一次梁南生貫注全副的精神在下棋,雙眼像要灼燒整個棋盤般;反觀文時駿,表情自若,下起棋子來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

  這一局一定又是駿哥哥會贏。武蔚柔看看兩人的表情,再看看棋盤上的局勢,她頗有信心的想道。

  怎麼還是這樣?梁南生越下心越亂。

  文時駿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椰愉的話刺激他,反而將視野停留在棋盤上。

  這讓武蔚柔對他,又增添了更多的好感。

  「文兄,我不得不說,你的棋藝的確是技高一籌,我認輸。」歎口氣,梁南生放下手裡的黑子道。他竟然連贏了二局的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擺明瞭就是讓他在小柔面前難看。

  「這只是巧合,梁兄不必太在意。」文時駿直視著他,仍是一派的客氣。

  「不,看得出來文兄的棋藝的確強過我許多,不知是否有高人指點過?」架南生的話裡帶著客套,眼中卻充滿了壓抑的火氣。

  「並沒有,只不過偶爾與王子下棋罷了。」文時駿笑笑的說道。呵——想當初與雷紹麒下棋,一盤棋可以下一天,這樣還不能磨出棋藝才有鬼。

  「原來如此!」哼!他的意思是與他下棋根本不用太費力氣,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贏他嗎?梁南生忿忿不平的想道,但臉上還是維持基本的風度。「我想起還有事得出去一趟,先告辭了。」

  莫名其妙,人就這麼走了。武蔚柔有些錯愕。

  「柔兒,想跟我玩棋嗎?」文時駿輕聲道,心裡卻在想著梁南生。他是個會記仇的人,而且也不像表面上那樣和善,至少對他是這樣,當然原因在柔兒身上。

  不過,還有另一點令他覺得奇怪,他走路的步伐很輕,不像是普通的木材商,也許他該試試他會不會武功。

  人家才不要呢!你下棋這麼厲害,人家一定會被你吃得死死的。武蔚柔全然沒發現他的想法,低頭就在他的手裡很快的寫著。

  「傻瓜,只是遊戲而已,輸贏很重要嗎?以平常心看待就好。」他笑著拉她坐到他對面。

  那你教我怎麼下棋好了。武蔚柔比較想學,不想跟他對奕。

  「好啊!」

  小娟送上新茶時,就見文時駿不時指正武蔚柔下棋的方法。這樣的一對璧人怎麼看都十分相配,也許,小姐真會嫁給文公子也說不定,她心裡想道。

  「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消息?」

  幽靜的後園裡,男子說話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仍顯得格外清晰。

  「很抱歉,實在沒有機會……」女子惟惟諾諾的回道。

  「這是藉口。」仍是蒙住臉,男子的怒氣橫生,他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你知不知道,為了它,我計劃了多少年?又隱忍了多少年?」

  「是。」

  「要是你不能問出來,我要你有何用?」他冷冷的睨著她這。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問出來的。」女子急忙的回道。

  「我再給你七天的時間,要是再問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念舊情。」男人的眼中有著森冷的狠勁,讓女子由腳趾寒到背脊,不覺渾身發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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