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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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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她還可以感覺到心在怦怦跳動……是因為他的關係嗎?想起他英挺的面容,她的臉不禁浮現些許紅暈。 感謝老天的安排,下午突如其來的落水是被他救起,而且他還隨著舅父一起回府裡,讓她有機會與他同桌而食。 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結束宴席了吧?他應該也離開了吧?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面?一想到這裡,她怎麼也無法入睡,乾脆起身下床,順手拿了件外衣就被在肩上,打開門走出去。弦月高掛 天空,長廊上只有幾盞燈火照明,她信步來到花園,四周一片昏暗,耳邊只聽見蟲嗚蛙叫。 她籲了一口氣,心卻靜不下來。 「夜深露重,你不該穿這麼單薄出來的。」 這聲音……武蔚柔立刻回過身來,臉上有掩不住的驚訝。 「承蒙舒老爺的挽留,我住下來了。」看出她的疑問,文時駿柔聲說道。 那文公子怎麼沒歇息呢?舅父還有梁公子呢?武蔚柔收起錯愕,無聲的問,又突然想到現在四周如此昏暗,他怎麼可能看懂她在說什麼,然而想用比劃的,卻又不知如何比起,頓時有些著急。 「武姑娘,你別心急,你習過字嗎?要不,你用寫的吧!」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掌來到她眼前。 哦!她也沒多想,很自然地伸出指尖就在他手裡寫出方才的問題。 「我們方才才結束宴席,這會兒,舒老爺與梁兄應該都已經睡了吧!我是喝得不多,所以還清醒著,沒想到到這花園來散步卻見到了你。」這樣的光線,對他來說還不構成問題。 武蔚柔幾乎是松了口氣,完全忘了這樣的舉動,對未婚男女來說是不合禮儀的。 「武姑娘,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入睡?」 沒什麼,我有時候常這樣的。武蔚柔微低著頭寫道,不敢說是因為他的關係。 「我要為之前的誤會向你道歉。」他想起了那時他誤以為她是扒手的共犯。 沒關係。她明白他在說什麼。 「事實上,我後來在街上找到那名扒走我錢袋的小男孩了,原來他並非故意,而是流落街頭與一名老婦共同生活、乞討,只是老婦人病重,沒有錢醫治,才出此下策。」他淡淡的述道。 什麼?那現在呢?武蔚柔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我在城東買下一幢小屋,讓他們住進去,還請了大夫來醫治老婦人,也給了他們一些錢,再來就要靠他們自己了。」文時駿的語氣像在說著與他毫無關係的事。 文公子,你真是個好人。武蔚柔真誠的寫道。 「呵——從沒有人說我是好人。」讓雷紹麒知道一定會大笑出來,一般人只會說他像只狐狸,會要得人團團轉。 可是,你真的很好啊!懂得以德報怨,不追究那個小男孩,反倒幫他們解決難題。她一臉的認真。 「這小偶好精緻。」不想談這些,文時駿指著她的胸口道,從方才到現在他不時注意著她胸前的項鍊。 這是我娘給我的。她撫握著木偶,眼底倏地一黯,心情更是低落下來。 「原來如此,無怪乎你會在醒來後,這麼急著找尋。」他幾乎是在瞬間吐出一口氣,這才知道自己是屏息著,在等她的答案。 嗯,它對我很重要。 「那稍早的宴席怎麼都沒見到令尊、令慈呢?」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一場大火過世了,所以我是讓舅父撫養長大的。她半垂眼睫,頭垂得更低了。 要是今天下午她沒有被救起,那麼現在她也許就見到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對不起。」他不知道,他以為她只是借住這裡而已。 沒關係的。 「你一定很寂寞吧?」雖是住在親戚家,怎麼說也是有層距離。文時駿的眼瞳閃耀著溫潤的光芒。 這一句話,更直地打進武蔚柔的心房,令她眼眶泛紅。 「真是難為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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