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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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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不信。 「我親眼看到的!」她再也忍不住吼道。 「這不可能!以前他或許遊戲人間,更甚者說他花心,但自從遇到你之後,他的身邊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我想他對你如何,相信這些日子以來,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如果他不愛你,怎麼可能對你這麼呵護備至,在我看來,他幾乎是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你,怎麼可能還會跟別的女人有牽扯?你一定是看錯了。」閻凱信誓旦旦地幫澤川清彥說話。 「我沒有眼花到這種地步!我親眼看見他抱著一個女人不放!」她再也克制不住,鬥大的眼淚隨著說出口的話掉落。 「別哭!」閻凱嚇一大跳,連忙抽取桌上的棉紙給她。 天啊!清彥你到底在做什麼? 「護照還我。」他哽咽地說道,手中的面紙很快地就整張濕透。 「最後一個問題,你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有向前去問那個女人是誰嗎?」 「沒有,我沒有去問他,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她越說越激動。 「你怎麼不問清楚呢?說不定他們會抱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啊!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他,你們好好談談,把誤會解釋清楚如何?」閻凱苦口婆心的勸道。 真是的,平常看她對清彥好象很不在乎,沒想到她的醋勁這麼大。 「有什麼好談的!談要怎麼跟我分手嗎?閻凱,你到底要不要把護照還給我,不還我,我自己再另外想辦法補辦,但我不會再回去清彥那裡。」張蕙琦不想失了心,連最後一點自尊都留不住。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去拿護照給你。」他趕緊阻止她起身。 事到如今,他還能怎樣?乾脆先讓蕙琦回臺灣,再讓清彥後一步跟上,好好跟她解釋,總比讓她在日本境內到處亂躲好。 「還有兩件事,希望你能幫我。」她叫住了他。 「什麼事?」 「第一,請你借我衣服,穿著這身禮服去機場太引人注目了。」她打定注意,所有帶來日本的行李,她全不要了,他不願意再回去他那裡了。 「可以,你到走廊右邊第一個房間裡找衣服,那第二件事呢?」 「我希望你別趁我換衣服的空擋打電話給清彥,告訴他我在這裡。」 「好,我不打。」反正打了也來不及吧。 「謝謝你。」張蕙琦點點頭,便往房間走去。 唉──他真的皮要繃緊一點,準備被揍了。閻凱忍不住搖頭歎氣,莫可奈何地到書房去拿護照。 換下禮服,張蕙琦套上從衣出櫥裡找到的休閒服,本來直接就走,卻發現一旁的穿衣鏡映照出一個哭的不像樣又穿得十分怪異的女人,索性轉進浴室到洗手台把妝全洗掉。 順著水流,他的淚又開始掉落,冰冷和著炙熱正刺激著她的心房,沒想到她小心防範的心,依舊還是落得傷痕累累。 她也不也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嗎?走吧!原來只是個過客的人,就該拿得起、放得下。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再度睜開時,她的淚已停,抹去臉上的水漬淚跡,她揚起頭,跨步走出去。 閻凱早就在房裡等著。「蕙琦,我想你身上帶的錢一定不夠,所以這些錢你先帶著,然後這是護照。」 「謝謝你,閻凱。」她伸手接過,忽然看見手腕上的玉鐲正隨著燈光的照射,散發著翠綠的光芒,跟她現在的情況,形成偌大的對比,這玉鐲根本不該屬於她。咬牙,像是下定決心般,她摘下玉鐲,連同禮服一併交給閻凱。 「這個就請你幫我還給清彥吧!」 「這玉鐲你應該帶著,那是靜江姨給你的。」他搖頭不肯接過。 「但這鐲子是要給澤川家長媳的,而我不是,請你幫我交還吧!」也不管他的反應,張蕙琦直接把東西放到他手上。 「好吧!東西放我這。」反正他有預感,這玉鐲會再回到她身邊的。 「那我走了。」她要學徐志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蕙琦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告訴他一聲,就一個人跑掉? 焦急的澤川清彥在宴會裡到處找,就是沒有看到人,要不是有人告訴他,見到她匆匆離開宴會,他可能會想只無頭蒼蠅似的繼續在會場轉。 沒想到他開著車,沖到家卻還是沒見到人。 她到底跑到哪去了?難不成被人綁架? 想到有這種可能,他整個人一驚,連忙打電話報警,卻得到一個未滿二十四小時不算失蹤的回應,氣得他差點摔電話。 不行,他千萬不能慌了手腳,一定要定下心來面對。他決定再打電話給閻凱,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氣得他快昏了,顧不得電話沒掛好,人就沖出去,發狂地在路上狂飆,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已經到達閻凱家。 「你來得可真快!」瞧他果然是火燒屁股了。閻凱開門讓人進來。 澤川清彥冷著臉不講話,一拳直接招呼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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