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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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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雪冬比著自己,呆了一下才瞭解她在問什麼。 「我要回家了。」 「哦!你的意思是看護完黑大哥之後,你暫時沒接工作,打算在家休息?」陳思韻自動幫她解釋。 「呃……算吧!」她搖搖頭發,也只能這樣答。就在兩人快陷入沉默時,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忽然從臥室裡傳來。 白雪冬嚇了一跳,首先想到的是黑澤彥一定氣極了,才會發火摔東西。 「我們快進去看看怎麼回事。」她急忙拉著陳思韻前往臥室走,完全忘了她們聊了半天,卻都沒問來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媽,你怎麼來了?」一見到母親出現,黑澤彥拉下臉來,原本被打斷的欲望,頓時消逝殆盡。 該死的,是誰透露他在家的消息提張秘書還是楊協理? 「你還當我是你媽嗎?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還瞞著我!若不是我派人調查,你是打算瞞我到底羅?」洪秀妹氣到額角的青筋在跳動。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他一句話帶過,無視母親的怒氣。從小他就被送到國外接受青英教育,跟家人根本不親,尤其在父親過世。他知道母親在外面做的事之後,他更是無法對她產生尊重的感覺。 「說得好聽,你該不是為了躲避你的責任吧?」她挑眉道,表情和黑澤彥懷疑的時候如出一轍。 「什麼責任?」他仍是一副懶懶的態度。 「還在裝傻!」洪秀妹忍住大吼的衝動。「我已經決定好黑家的媳婦人選,等你傷好了之後,把婚期決定一下。」 「好啊!不過結婚的人選,我自己有對象。」 「什麼?你再說一次!」她怒氣衝衝地走到床邊。 「媽,你聽到了。」 「是誰?」她轉念一想。「該不會是外面那個野女人吧?」 「媽,她是我未來的老婆,請你尊重。」他的臉一僵,眼睛掃向母親。 「不准,我不答應!」洪秀妹大手一揮,正好打中矮桌上的玻璃杯,登時發出碎裂的響聲。 「聽到沒有!我不會答應的!」「媽,你太激動了。」黑澤彥冷冷地說道。 「發生什麼事?」白雪冬偕同陳思韻一踏進門,就見到兩人怒目相向的場面。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勾引我兒子的!」洪秀妹正愁沒人可以發洩,馬上走到白雪冬跟前給她一巴掌。 「啊!」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疼痛便從臉頰擴散開來。 「媽!」該死的!他沒想到母親會在他面前動手打人!冷然的表情在瞬間消失,黑澤彥厲聲喝道。 「伯母……」站在後頭的陳思韻嚇一大跳。 「思韻,你過來!別跟這野女人太接近,以免汙了自己的氣質。」看著兩人還牽著手,洪秀妹一掌打在白雪冬手上。「誰要你碰她的!」「啊!」接連被打兩次,白雪冬捂著發紅的手腕,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表情還處在錯愕不解的狀態。 「媽!誰給你權力動手打我的人的!」黑澤彥氣得早忘了拐杖,就這麼裹著石膏走下床,將白雪各拉至身後,怒眼瞪著母親。 「哼!你的人?澤彥,你不覺得自己的眼光太差了嗎?像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我才不承認她是我的媳婦!」絲毫不在意兒子冒火的眼神,洪秀妹語帶輕蔑,完全不把白雪冬看在眼裡。 「嗄?」他們在說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白雪冬傻住,唯一抓住的重點是,動手打她的人是黑洋老的母親。 「我的眼光不需要你來評斷。」 「告訴你,思韻才是你該娶的對象,我心目中的媳婦人選。」 洪秀妹將陳思韻拉到他跟前。 「該娶什麼人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黑澤彥的目光直視著母親,至於這個叫什麼韻的,對他來說,不過是閒雜人等。 「澤彥,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母親啊!」洪秀妹的聲音尖拔許多。 「就因為我還敬你是母親,所以我的事你最好別插手!」他冷冷的說道。 「澤彥,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伯母說話?」站在身後聽著他們的對話,白雪冬忍不住插話,表情十分不贊同。 「閉上你的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洪秀妹氣死了,將黑澤彥強硬的態度歸咎於她的出現,抬手就想再給她一巴掌。 「媽!你該適可而止!」黑澤彥抓住洪秀妹的手,臉色僵硬,聲音冷到最極點。 像在比誰的氣勢強一般,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讓誰,房內的空氣好像在瞬間凝結,靜得連根針排到地上都會聽見。 形勢比人強,洪秀妹明白自己無法在這個節骨眼上改變兒子的選擇,於是決定先打退堂鼓,反正以後有得是機會。 「拜託,放開我。」她軟下聲音。 「媽,我希望你安穩的過生活,不要干涉我的決定。」他的話裡隱含警告,緩緩地鬆開手。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討論,思韻,我們走。」裝作沒聽見,洪秀妹說完,便像一陣旋風般的離開,留下床邊一角的玻璃碎片和被打得莫名其妙的白雪冬。 「我看看。」 聽見大門被甩上,黑澤彥馬上轉頭察看白雪冬的臉,果然見到大片的指痕印在頰上,隱約浮現瘀青。 「好痛!」她閃躲著不讓他碰腫了大半的臉頰。 「該死的,她竟然下這麼重的毒手。」他緊皺眉頭。 「澤彥,別這麼說你母親。」雖然真的很痛,她還是很介意他對母親的態度。 「不清楚的事別評斷。」 他的態度用不著她來說。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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