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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站在這裡的。」

  這熟悉的女聲一出現,黑澤彥馬上知道是誰了。

  「讓她進來。」她還真不死心,昨天都被他凶走了,今天還敢出現。「是。」邱經理退開一條路。

  「黑先生,對不起。」白雪冬一進門先道歉。

  昨晚回到家裡已經超過九點,幸好哥哥們全都不在,讓她逃過被拆穿的危險,接下來她整夜完全不能睡,一想到黑澤章被她害得手腳骨折,濃濃的罪惡感就像塊大石重壓在她心上,令她喘不過氣。所以她一早又到醫院,卻發現他不見了,正在病房內不知所措時,幸好經過的護士對她有印象,在她的告知下,才知道他換病房了,匆忙來到他的病房前又忽然卻步,只敢在門口徘徊。「你們兩個還不回去?」黑澤彥沉聲瞪著許在門口的人。

  「是。」聽到總裁的警告,他倆連忙告退。

  「說吧!你來幹什麼」

  「我……你的傷……對不起……」面對他的逼視,白雪冬不自覺地結巴。「你除了道歉沒有別的事?」他皺眉,聽夠了她不停的道歉。「不……不是,我來是想……是想……」

  「是想什麼?」她的膽子被貓吃掉啦?怎麼一臉畏畏縮縮的樣子?看了就討厭。

  「我想可不可以讓我照顧你?」食起勇氣,她一口氣說完。

  「你想照顧我?」他聽到天方夜譚了嗎?她竟然會想照顧他。

  「是的,我想你現在手腳不方便,一定很需要別人的幫忙,所以請讓我照顧你。」開了頭,她也就比較鎮定。

  「你是怕我追究車禍的事,才想來照顧我?」她膽敢說是,他會當場轟她出去。

  「不是這樣的,」她用力搖頭。「我真的是想照顧你,求求你……」她努力的說服他。「好。」

  「我……咦……你答應了?」她慢了半拍才轉過來。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眉頭皺得更緊,不瞭解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太好了。」她登時眉開眼笑。

  「希望你不要虎頭蛇尾。」不滿自己的回答,他又補上一句。

  「我才不會呢!」她肯定的說道,只差沒拍胸脯保證。

  「這是你說的,到時就不要後悔!」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呢?」她信心滿滿的問道。

  「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突然想到。

  「咦……我沒說嗎?」她有些驚訝。

  「說了,還用問嗎?」笨蛋!

  「哦!我叫白雪冬,你要叫我雪冬,還是叫我小雪都可以。」

  她笑眯眯地說道。白雪冬。她該不會是在冬天出生吧?還是她父母特別喜歡冬天的雪景?他揚高眉頭,沒將疑問問出口。

  「那現在我該做什麼呢?」她念念不忘地問。

  「我想方便。」他忍著不露出耶律的笑容。

  「什麼?」她反應不過來。

  「我想上廁所。」他不介意再說的白話一點。

  「我!好。」她點點頭,馬上將他眼前的桌子移開,伸手就想解開他吊高的手臂。

  「慢著,你想做什麼?」他淡淡的出聲,端出平常面對部屬的表情。「你不是想上廁所?我要扶你去啊!」不是這樣嗎?她一臉不解。「你不會以為你可以扶得動我吧?」他挑高眉角。「再說,你覺得我可以下床走動嗎?」

  「那怎麼辦?」他說的沒錯,以他高壯的身材想必體重一定不輕,他一壓她還可以走嗎?再說,他手腳都裹上石膏,隨便走動病情不就會更嚴重?「當然是就地解決。」他的口氣自然地像在聊天氣一樣。「嘎……」什麼?就地解決?她腦子當場一片空白,不敢想像他尿在床上的模樣。「這……這不好吧,床單要洗耶……」

  「你想去哪裡了?」笨蛋一個!

  「是你說要就地解決的。」她嘟著嘴,小聲地咕喊著。

  「我的意思是找個東西讓我解放。」真是的,說不到幾句話,她又差點惹他發火。

  「哦!我知道了。」她馬上將矮櫃上的空花瓶遞給他。

  「你不會以為這個可以拿來當尿壺吧?」黑澤彥黑著臉瞪著眼前口徑只有三公分的花瓶。

  「不能用嗎?」不是隨便的容器就可以嗎?她拿起花瓶仔細端詳著。

  「去跟護士要口徑特製的尿壺。」他特別強調「特製」。

  「哦!」見他面色不善。她連忙放回花瓶,沖出病房,沒多久便拿著一個漏斗型的白色容器回來。「對不起,護士小姐說,尿壺的規格都是一樣的,沒有特製的。」她像個好學生一樣,重複護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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