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沉香 > 左手鄰居,右手愛情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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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那麼的突如其來,她無意反抗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迎合,雙手由微微地輕抵變為環上他的肩。被他疼惜、被他寵溺、被他……親吻的感覺真好! 看著她掩上房門,江凡修笑著抿一抿下唇,似乎唇邊還留有她的清香。依然沒有搞明白是什麼讓自己吻了她,是聽了她的愛情?是自己心裡的失落?不,不會,自己不會這樣卑劣,不會真的乘人之危。輕輕地笑,他就是乘人之危了,若不是她醉了自己有機會吻她嗎?心突然沉下來,沒有,他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她的白馬王子是文質彬彬的,是清瘦的,總之不是像自己這樣的。 心中知道剛剛的吻絕不是因為聽到這些的一種發洩,而是……情不自禁,奇怪自己怎麼會這麼衝動。衝動?是的,就是衝動,他把自己摔進床裡,矛盾啊!這個女孩子擾亂了自己的情緒。這段時間裡他做了多少想也不敢想的事?當街擁抱,在小區裡親吻。從前這些於他來講都只是泡沫劇裡的劇情,可笑又荒唐,沒想到有一無自己也會這樣,還能理直氣壯地說是情不自禁,還能自欺地告訴自己在享受著這種可笑與荒唐。 耳邊文響起她的低語:「你先不許愛上別人……你等等我,等我知道什麼是愛……再等我搞明白對你是怎樣的感情,好嗎?」 要等多久,等待的結果又會是什麼樣的?他不知道,她可能也不知道,甚至明早起床她會忘了曾經說過的這些話。但他記得,雖然沒有答應她什麼,可他會等,等到她確定愛上了自己或者沒有愛上自己…… 瞪著眼睛了無睡意,輕撫唇邊,掛一個不自知的笑,她沒有反抗而是迎合,她沒有拒絕而是在享受,這一切都說明了些什麼?或許她對自己有著好感吧? 一面給自己鼓氣又一面給自己潑冷水,這樣就是愛嗎?愛上一個人是這樣患得患失的嗎?若是前幾天知道了這份感情,自己一定會一鼓作氣和她說個明白,可過了今夜他不能。要讓她想清楚想明白,也讓自己想清楚明白,兩個人如果都能確定是愛著對方的,那麼他一定義無反顧。如果她不能,或者自己不能,那麼要在沒有傷害對方之前結束,他不願意是她生命裡的第二個風遠。即便做不了愛人,他希望仍可以擁有現在這種與她之間的快樂和默契。 想著她的笑容,想著她的淚水,想著她皺起的鼻子噘起的嘴……在進入沉睡前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一種確定閃過,只是它太快,快得讓已經遲鈍了的思緒抓不住,但似乎是一種幸福的確定,他帶著微微的笑進入了睡夢。 任秋桃撫著有些痛的頭從床上坐起,醉酒的懲罰,只是心頭有一絲甜蜜揮之不去,捧著自己發燙的臉,輕輕地呻吟,從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的花癡,竟會在睡夢中……與他親吻。那種幾乎被融化的感覺還倘徉在唇齒間,輕輕地碰一下唇,想起夢裡他溫暖的懷抱。想起夢裡他環住自己的堅實手臂、想起夢裡他柔軟的唇、想起夢裡他火熱的吻、想起夢裡他明顯的……興奮,大呼一聲倒回床上,自己怎麼會像季端口中的老處女一樣發春夢,還這樣真實,這樣讓她念念不忘? 即便閉上眼睛,他依然在眼前變得清晰,怎麼了?關心的真的只是他的傷嗎?上癮的真的只是散步嗎?習慣的真的只是他的關心嗎?還是……搖頭,不,不要想,就是這樣子的,你以為是什麼,只是朋友,就是朋友!不過是個夢,夢裡發生什麼事都是可能的,不要介懷!可是一種更強烈的聲音在說,不,任秋桃,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已經愛上了他,別否認!聽聽自己心裡的聲音,你關心的是他,上癮的是他,習慣的也是他,他不只是一個朋友。怎麼,你怯懦了,怕了?你不是自認很勇敢的嘛,一次小小的挫折便讓你躊躇不前了? 不要,任秋桃用被擋住頭,下要再說了,她不要聽也不要想,他根本就不是……他不是她的白馬王子又如何?他給自己的安全感。快樂感是作假的嗎?她對自己說,即便不是愛上他了,也是將要愛上他了,想通了這一點反倒不再害羞,只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角色的轉換,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弄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什麼。烏龍擺過一次就好了,自以為是並不是愉快的經歷。 探出頭,看著滿室的晨光,心情好得不得了,任秋桃輕輕地念一句:「容容,你說這次我的緣分來了沒有?」 豎起耳朵,是誰在門外走動?老式樓房的隔音很不好,所以能清楚地聽到有人在門外徘徊,是他嗎?不,不要,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會臉紅的。臉紅?心中一動,見到他會臉紅嗎?不因為夢裡的那個吻,而是自己的心態已經不同了。 還在徘徊,但任秋桃僵直地躺在被裡一動不動,似乎動一下便會被他發現了一樣。 敲門還是不敲?她醒了沒有?醉酒的人通常會晚起。 見到了她說什麼?擺出怎樣的表情?一定會有些不自在吧!不可以,要自然就像往常一樣,往常?往常是什麼樣子的? 抬手,卻依然不能敲下,江凡修無奈地笑笑,在感情面前他也是個怯懦的人啊!把手指輕輕地扣在門板上,會見到什麼樣的她? 反射般地縮回到被裡,幾乎可以聽到已經紊亂了的心跳,做幾次深呼吸,她不禁笑自己,是夢啊,只是個夢啊!雖然自己的心態已經不同了,但他並不知道啊,還怕什麼呢? 來到門前,手握住把手的刹那,手心裡竟滲出汗來,她在心中罵自己一句:「見不得世面的小丫頭!」 「呼」地拉開門,兩個人都愣住了,顯然誰也沒有打好腹稿。江凡修咳一聲:「丫頭,睡得好嗎?頭痛不?我怕你起不來,所以……」 「哦……」應一聲,她忙用手撫著頭彎下腰。 太緊張了,他提起才覺得頭痛得很,還有些暈,想是起得急了吧? 跨前一步扶住她的肩頭,他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偷偷地一笑,心中暖暖的,「沒事,可能是剛才起得急了,頭有些痛還有點暈,現在好多了。」 「喝醉了就是這樣的,以後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也不要那麼晚才回來,一個女孩子在酒吧裡喝酒多不好,多危險。酒吧裡人蛇混雜,不出事什麼還好,一旦出了事就追悔莫及了! 任秋桃撇撇嘴,有些不服氣,「哪有你說的那麼危險!我還看到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在酒吧裡玩呢,年輕人會出什麼事?」 「丫頭,你還小,有些事你沒經歷過是不知道的,世界沒有你想的那樣好,年輕人才會衝動,」 頓了一頓,江凡修看到她沒什麼反應才繼續說道, 「打架鬥毆的還是年輕人多,酒後亂性……」他突然停下話頭,心虛地想自己在說什麼呢。 「你臉紅什麼?我也是大人了,講話不需要那麼多的避諱。酒後亂性嗎?我知道的,不過你放心,我心裡還是有數的,不會做出出格的事。酒嘛,少喝些能夠調節氣氛,喝得太多那是遭罪,我才不幹呢!」 她似乎記不起昨晚的事情了,是好還是不好呢?江凡修既高興又有些失望,高興兩個人間不會出現尷尬,失望的是只有自己獨自掛懷。 「尹阿姨,來看你外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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