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晨希 > 碰!碰上鬼靈精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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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的威權怎麼樣也比三公子大,家丁們個個都很識時務。 慘!這回爹是玩真的!被按趴在地上,沈宜蒼的俊容頓時浮現慌亂之色。 家法要真打下去,他的臀部肯定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跟椅子「相親相愛」,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打!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 「是!」家丁齊喝,其中三個分別抓住沈宜蒼的左右手及併攏的雙腳,由一人執行家法。 桃木棍淩空直落,眼見就要「吻」上沈宜蒼尊臀之際── 「住手!」外頭傳來一聲嬌斥,嚇得執法的家丁硬是頓住揮棍的動作,停在年輕主子貴臀一寸之外。 在沈蓉蓉與眾婢女簇擁下,尚書夫人李玉如氣勢洶洶而來。 「誰敢打我心肝寶貝大頭兒就給我試試!」甫進書房,李玉如立即擠身到沈海父子倆中間,為了護子,不惜與丈夫對峙。 危急之際,沈宜蒼也顧不得娘親直呼乳名有損他的顏面,急呼:「娘,爹要打孩兒出氣。」聲音之委屈,讓做娘的李玉如心疼不已。 沈海氣呼呼地瞪向不知何時跑去通風報信的女兒。「你這丫頭竟敢──」 「怎樣?」李玉如雙手叉腰,抬高下顎迎視丈夫。 仗著有娘親充當靠山,沈蓉蓉扶起兄長,不忘送給爹爹一個有恃無恐的鬼臉。 沈海瞧見,氣得吹鬍子瞪眼,作勢往前,立刻被愛妻擋下。 「怎樣?還想打嗎?可以!你要是敢打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心肝,我就打你心愛的妻子為我兒子報仇。」 這分明是在為難他嘛!以疼妻、懼妻聞名官場的沈海,一臉愁苦地望著妻子。 「玉如,茲事體大,在這節骨眼上,你就別鬧了。」 「我鬧?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兒子被你活活打死?」 「誰說要打死他了?虎毒不食子,我頂多教訓他個半死,誰要他──」 「半死?!」李玉如聞言,風韻猶存的花容頓時大變。「半死跟全死有啥差別!你……你竟然這麼狠毒,還跟我說什麼虎毒不食子!」 「蒼兒闖下禍事,身為人父,我當然要教訓他,你應該支持我,而不是妨礙我啊。」 「闖禍?」李玉如回頭看看愛子,再望望愛女,見他倆均投以無辜受冤的表情,看得她這個做娘的無比心疼。「我們的兒女孝心堪比天高,能闖出什麼禍事?你說啊!」 「你……」沉住氣,沈海!你千千萬萬要沉住氣。 幾回深呼吸,沈海扶太座坐定,將白玉觀音一事娓娓道出。 「不過就是皇上的白玉觀音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嗤,這點小東西也值得丈夫大驚小怪!「皇上何許人也,各國各邦年年朝貢的寶物何其多,怎會注意區區一尊白玉觀音?」 「問題是,皇上對這尊白玉觀音愛不釋手,才會命太監置於禦書房朝夕相伴,現下自在觀音變成斷頭觀音,我怎麼跟八皇子說明?又怎麼向皇上交代?」 「這……」李玉如黛眉緊蹙。「這事的確不好交代。」 「萬一龍顏盛怒,為夫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抵啊,如此便罷,若是抄家滅族那可就糟了。」 「為了一尊白玉觀音滿門抄斬?!太荒謬了!」 「龍心難測,誰曉得聖上會怎麼處置這件事。」他現在是一顆腦袋抱著直燒,怎麼也想不出解決方案啊!「所以你說,蒼兒該不該訓、該不該執行家法?」 「當然──不該!」好啊,繞了九彎十八拐就是為了讓她同意他執行家法,門都沒有! 沈海老眼一瞠。「這還不該?!」 「當然不該。」李玉如挺腰,理直氣壯。「抄家滅族是一回事,對我兒子動用家法又是另外一回事。哼,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 「嗄?!」是他的錯? 「就是你的錯!」 「這……這話怎講?」 「倘若你前日沒有上早朝,就不會遇見八皇子。」 「為官者本來就該上朝,何況我位居尚書──」 「尚書又如何?禮部尚書就不是人,不能生病告假一回嗎?」李玉如幾句話便打回丈夫的辯解。「倘若沒有遇見八皇子,就不會看見他手中拿著白玉觀音。」 「是沒錯,可──」 「就算遇見八皇子,看見他拿著白玉觀音,裝沒看見不就成了?」 「明明就看見了嘛……」沈海好委屈地說。 「就算你無法裝沒看見,也用不著勸八皇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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