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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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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晚了,你為什麼要去流雲的屋子?」 琴影說柳依人是狐媚,這話倒也沒說錯。當初正是柳依人的一雙媚眼,將他的心勾動。此次讓她以表妹的身分出現在流雲身邊,也是想利用她從流雲口中打探到更多關於承影劍的秘密,但他可不想到最後只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柳依人面部抽搐,「事到如今,你還要懷疑我對你的忠誠嗎?」雖然她違背了龍三的一些指令,私下去勾引流雲以滿足自己的私欲,但她畢竟犧牲了容貌,說起來也是為了他,他憑什麼懷疑她? 見柳依人動了氣,龍三此時還不想將她惹火,只好安慰:「好了,依人,是我不該這麼說,只是這次你有些魯莽,不該單獨去見流雲,就算要去,身邊也要先安排些親信,萬一他記起了你,你也好全身而退。」 不安排親信跟隨,自然是怕自己和流雲燕好的時候,會被人發現。但這秘密,柳依人這輩子都要埋在心底。因為現在她沒了容貌,下半生恐怕就要指望這個男人了。 「是我大意了。」她低下頭。 龍三假意安慰的愛撫著她的肩膀,「剛才你說他們兩人會出來買藥?只買龍涎草?為什麼?」 「因為琴影已經中了我親自調配的獨門毒藥,若沒有龍涎草這味藥解毒,她會全身潰爛而死。」 柳依人淒厲得意的笑聲,讓一旁沉默著的龍四渾身不寒而慄。她口中所描述的琴影慘狀,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不,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子不會死的,不會的。 他很想再見琴影一面,不為了承影劍,只為了能看一眼她那如冰如雪、蒼白冷豔的臉。因為從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容貌就牢牢地鐫刻在他心底了。 連續三天了,流雲感覺到琴影的呼吸越來越怪。 她的功力本是在一天天的恢復當中,她的無相天霜功也在他無相天陽功的交融下,慢慢減弱了對她身體的傷害,她的狀況應該是會逐漸好轉起來才對。 但是,當流雲為她把脈的時候,卻發覺她原本綿軟緩慢的呼吸,變得時快時慢,忽強忽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樣子,即使是他們練功時,她也不曾有過這種詭異的呼吸頻率。 琴影一天比一天疲倦,白天醒來的時候,多是慵懶的躺著;到了晚上,卻睡不安穩,常常被奇怪的噩夢左右。 這樣的病症,流雲自覺在哪本書上見過,他苦思許久,終於想到是「十日香」。 這是一種少見的奇毒,據古書記載,中此毒者,呼吸不定,身重如鉛,毒性無形嵌入肌體,十日後全身香氣彌漫,潰爛而死。 難道琴影就是中了這種毒嗎?流雲心頭像被人猛地揪了一把,鑽心的痛。他怎麼能讓人再來傷害琴影,怎麼能允許別人再搶走他們得來不易的幸福? 所幸他記得此毒並非無解,只要有一味龍涎草,就可以解毒。而龍涎草雖然貴重,這偌大的城裡也不應該沒有。 他將琴影暫時託付給了憐心,自己孤身去尋找藥鋪。 一家,兩家,三家……流雲幾乎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藥鋪,但卻買不到這一味藥。 這自然不會是缺貨所致,必然是有人陰謀收藥,故意要置琴影於死地。是誰會用這樣的手段、這樣周密的佈局?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當他走到第三家藥鋪的時候,他察覺到有人正在身後跟蹤,而且不只一人。對方的用意很明顯,只是想查到承影劍的下落。 他故意走入人多的大街,憑藉他的輕功輕易將追兵甩脫。但是,他知道安逸的日子已經過不了多久了。 回到憐香樓,他在樓側看到一角紅衣。 「阿紫,是你嗎?」他的呼喚終於喊出那個人。 她依舊是一身紅裳,但俏臉如冰,眼神如同陌路。 「流雲軒主果然好眼光,我躲在這裡還是被發現了。」 「看到你從龍三手中逃出,我很欣慰。」 然而,流雲的真心話卻惹來阿紫一聲冷嘲:「你真關心我嗎?那為什麼那天在懸崖上你會拋下我?難道不怕龍三會一劍將我殺死?」 流雲一直對她懷有愧疚,但這裡面摻雜的情感太多,三言兩語未能說盡。 阿紫伸手阻止他將要出口的道歉,「我今日來,是要向你求證一件事。琴影是不是中了毒?」 流雲一驚,「你怎麼知道?」 「是我在龍隱莊偷聽到的。」 阿紫一瞬不眨的盯著他,「我知道他們大肆收購了全城的龍涎草,而且一把火燒個精光,你想救琴影,只怕很難。」 流雲臉色大變。若沒有龍涎草,琴影幾天後就會毒發身亡? 「但是,我手中有龍涎草。」 聞言,流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但阿紫的話再次阻斷了他的希望。 「想要龍涎草,就拿承影劍來換!」 她晶亮的眸子透出無以倫比的堅定。「你不要想威脅我,搶到龍涎草。我沒拿到承影劍,是絕不會交出龍涎草的。」 流雲輕輕一歎,「阿紫,你當初接近我,也是為了承影劍嗎?」 阿紫瞳眸一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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