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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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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怕他見了你就跑?」任天涯打趣完,轉頭對施蓓蓓做著介紹:「這是野川明子;明子,這是施蓓蓓。」 「施蓓蓓?」野川明子出身於日本一個神秘的幫派,也是戴維·官最得力的助手,不過她和任天涯的關係還不止於此。 野川家族在多年前曾經和雷斯潘有過很深的交往,當年創建幫派時,雷斯潘的國王甚至曾經資助過他們。此後百餘年,野川家族和雷斯潘一直保持密切的聯繫。 而當年任天涯會認識戴維,也和野川家的交情有關。 明子透過車窗對蓓蓓上下打量,笑問道:「這是你今年的第幾任?好像感覺還是個學生。」 蓓蓓很不喜歡聽到別人這樣評價她,更不喜歡明子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在一個花花公子面前,談論他的交女友經驗,於是不等任天涯開口,她先打斷他們的談話:「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請不要將我們扯在一起。」 大概沒想到蓓蓓的英語也很好,不但能聽懂,而且反駁時口齒清晰伶俐,用詞流利,明子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聳聳肩,又對任天涯說:「老闆有沒有告訴你,你現在要去的地方?」 「沒有,他還沒來得及說。」 「那好吧,我來帶路。不過這車子還是留在這裡吧,以免跟蹤你的人繼續追查它的下落。」 明子帶著他們坐進另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車型很普通,不是任天涯常坐的那種高級轎車。 「這樣的車才不會引人注意。」明子簡單解釋。 施蓓蓓迷惑地看著眼前這位叫明子的少女,對方身上的自信和活力真的很耀眼,而且不只是明子,包括任天涯,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裡走出來的一樣。而自己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便像是無意問走入仙境的艾麗斯,經歷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事情,有危險,有刺激,還有幾分新鮮。 她想得入神,任天涯忽然從前座回過頭,對她一笑,「明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讓你改頭換面,即使是你最親近的人,見到你都不會再認得你了。」 「什麼!?」施蓓蓓叫道:「喂!你們不是要給我整容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她不是什麼美女,但對自己這張蘋果臉還是挺滿意的,她可不要在上面動刀子! 「放心,只是易容術而已。」明子抬起一隻手,晃了晃,「如果你需要,我會用我這雙手,幫你塑造一個全新的人生。」 易容術?也許她錯了,她不是什麼進入仙境的艾麗斯,而是闖入了武俠世界的白癡小丫頭。 她的大腦一波又一波地接收各種新的變化,幾乎有些應接不暇,偏偏任天涯還笑得詭異,「你就放心地把自己的安全交給我,不會有事的。」 「認識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還能有什麼安全可言?」蓓蓓對他的自信自大嗤之以鼻。 「哦,是嗎?」任天涯想了想,又笑嘻嘻地說。。「希望有一天你會對我說,認識我是你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幸福你個頭!」蓓蓓順手抓過車子中的一個軟墊,砸向他的笑臉。 鈴—— 行動電話打斷了他們的鬥嘴,電話那頭是展鴻飛焦急的聲音:「你在哪裡?有人剛剛送了一份奇怪的快遞過來,已經驗過了,裡面只是一封信,沒有危險物品。要不要拆開看?」 任天涯思索片刻,說:「你先看吧,必要的話將裡面的內容通知戴維,我很快就回去,先不要輕舉妄動。」 他再看了一眼後座的蓓蓓,儘管她的神情很鬱悶,但眼中依然充滿了樂觀的笑容。這一瞬間他有些後悔,將這個無辜的女孩子牽扯到這些危險的事情中來。 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任天涯從展鴻飛手裡接過那封信,以最快的速度瀏覽了一遍,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立刻變得冷肅起來。 「殿下,這封信的內容不完全值得採信。」展鴻飛分析道:「當年的王儲遇刺事件,已經被證實是宮廷侍衛長的指使,這人在信上說另有隱情,也許只是為了引誘您前去赴約的一個手段而已。」 任天涯思索著,當著蓓蓓的面,他忽然改用了西班牙語:「雖然可以這麼想,但是當年的案件本身就有很多疑點,將責任全部歸罪到侍衛長的頭上,多半只是為了要給國民一個交代,但我堅決相信這不是真相。」 「您要去赴約?」展鴻飛有幾分擔憂,「這人要約見您,卻不讓您帶人去,明顯背後有鬼。」 「就算是有鬼,為了知道真相,我也必須去。」 「殿下!」展鴻飛意圖制止,「陛下要是知道了,絕不會同意您的魯莽行動的。」 任天涯無聲的微笑,「就當是我的任性吧。爺爺他會理解的。」將信折起來放到上衣口袋裡,他又問:「通知戴維了嗎?」 「已經打過電話了。他答應全力支持。」 「好,那我們準備出發吧。」任天涯又轉臉面對蓓蓓,「對不起,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先留在這裡等我一下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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