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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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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樣心裡會不舒服。」總之,陸天一副就是「你不睡,我就不睡」的模樣,最後徐阿瑛妥協了。 想摟著她睡,無奈那女人卻縮到床的最裡邊。「阿瑛,你可以睡過來一點,我沒那麼容易就被你……壓傷。」最後幾個字是他努力擠出來的,看那身影那麼小心翼翼縮在角落,他看了很難受。 「不要,我怎麼知道自己睡呀睡,會不會突然轉身一腳踢到你的傷口!」 「你不會。」在一起這麼久,除了第一次那晚和第二次的失誤,還有第三次的不小心,他的娘子都沒再失手,不,是失「腳」過。 所以理由不成立! 不理會她的堅持,陸天揚起左臂抓中目標物,勾進他的懷中。 「你別拉……不是叫你別使力,好嘛、好嘛!我躺過去就是,但你不准抱著我,我不要你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扯傷。」 把她眼中濃濃的自責放入心底,他一歎,「阿瑛,我身上的傷不是你的錯,你別老是放在心上東想西想好不好?」希望她能聽進去。「老實說,我還很驕傲這傷口,因為這是為了保護我妻子而留下的戰績呢!」 沒想到陸天的話卻起了反效果,「保護妻子」四個字讓徐阿瑛心中的不暢快又出現了——當初是她硬逼迫陸天娶她,所以她成了他的妻:對陸天而言,因為是「妻子」,所以要對她好,但他心裡到底還是怨的不是嗎? 要是她被人強迫做不願意的事,她早拔刀砍了過去,難為陸天的教養好,忍了下來盡好丈夫職責,可保護妻子這責任卻讓他差點命喪黃泉,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她是不是不該硬要強迫跟他在一起? 好半晌,徐阿瑛都靜不出聲;陸天感到不太對勁,想起午後門前發現的那塊布……當時這女人應是在房外,那她是不是聽了什麼在不高興?「娘子,今日下午我和爹在講話時,你是不是在外頭?」 徐阿瑛渾身一震——他是要開始告訴她,今日她在房外聽見他有多討厭她的話嗎?不!她不想聽。「我累了,你是病人不該多話,早點歇息吧!」 歇息?她累了?陸天攬眉——這一點兒都不像她,准是有什麼事不對勁!至於是什麼,盯著那團縮在他身邊假裝閉眼熟睡的女人,他沒多問,只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感覺到她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她根本就是個小騙子,明明醒著卻不願與他說話,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咧?唉! 猜不出,也只能讓她自己告訴他了。 徐阿瑛這趟外出尋夫的行程經歷了將近兩個多月,在陸天傷勢穩定後終告結束。 當日她出山寨帶了兩個人,那兩人中途先回來;等她回來時則帶了三個人—— 一個是陸天,一個陸天他爹,一個是執意要跟著他們的小童;看來這夜叉寨是愈來愈越熱鬧了。 回到自己的地盤,一個讓人吃驚的意外就站在徐阿瑛面前—— 「你說什麼?那、那就是你娘?」沒搞錯吧?那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陸天他娘!「怎麼你爹、你娘看起來都是這麼年輕?」哺道。 不過陸天他娘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不太容易相處耶! 「那是因為我爹、娘都有強大的內功在,加上娘精通藥理,三不五時滋潤一下,自然是馭顏有術。」陸天解釋。 冰霜美人周邊站著一群不敢靠近卻又露出崇拜眼神的山寨兄弟——沒辦法,誰教這位姑娘,不對,應該說是大當家相公的娘親,實在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姑且不提第一天到山寨來,她臉上那令人驚駭的恐怖神情,像是山寨裡的人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若非姑娘身旁的男人像極了他們的姑爺,二當家才猜中這姑娘可能是姑爺的親人,不然他們真懷疑這位姑娘是想動手宰了他們! 也幸虧誤會解開,不然若是真打起來,他們山寨裡的所有弟兄搞不好都打不過姑爺的娘親—— 別看她纖瘦的身子,在入住山寨的第一晚便一掌劈死一頭沖入寨裡想發威的老虎! 甚至她有一手比姑爺更卓越,應該說讓他們崇拜萬分的醫術——所有疑難雜症經她診斷治療,幾天內就痊癒,簡直是活菩薩一個! 就連二當家那要死不活的身子也讓她給救回來,現在不但臉色紅潤,那條腿也漸漸可以活動,還可以跟著大夥出外到處跑。 只不過姑爺娘親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不愛說話也不喜歡讓人靠近,隨便一個視線掃來都讓人覺得渾身發冷;上次有個兄弟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整個人就在瞬間飛了出去,撞斷了幾根骨頭,也因為這樣,大家對她真是又敬又怕。 這時,有人眼尖發現山寨口那邊出現了三個人——一個是姑爺,一個是姑爺的爹,另一個姑娘是…… 「你!混賬陸天!我們大當家是怎麼對你?你竟敢背著她搭上其他女人?」該死!虧他們大當家心系於他,這男人居然勾搭起別的女人,瞧瞧那雙摟在女人腰上的臂膀,他一哥就恨不得把那背叛大當家的手給砍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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