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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所有人都該怨你、氣你,誰教你是說話不算話的叛徒,可是大家都居然很想要你回去,真是見鬼了!」徐阿瑛扯著自己的頭髮,只覺得氣憤難平,「真他媽的,第一次居然有人能讓我這麼掛念,出來半個多月找不到你,我竟然還不想回寨去,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這麼瘋狂的想找到你!」

  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思念,男人的黑眸透露出濃濃的眷戀:可惜女人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因為她是真的氣瘋了。

  「你要我練習寫的字,我都寫好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幫我更正;該死,你這下負責任的王八蛋師傅!很好,你敢逃,姑奶奶我就追,我對自己發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逮著你!」

  陸天心中有一絲不舍——這女人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在外面奔波,就是為了來追他。

  徐阿瑛終於罵到累了,她停歇下來喘口氣,再抬眼,目光卻比方才更加兇狠;看得陸天心跳漏了一拍,心中直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說過,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將燭臺重重往桌上一放,她一臉森冷的朝床邊邁進,眼底跳躍著兩簇火焰,嘴裡放出狠話,「我也說過,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嗚嗚……」等一下,先讓他解釋一下啦!

  徐阿瑛一腳跨上床沿,兩手將他的衣領用力一扯,一副不懷好意樣,「怎麼著?你害怕我會對你施暴嗎?對,我就決定要這樣懲罰你!」

  她學著寨內老粗們發火時最愛說的那句話,「我想,你喜歡粗暴一點是吧?」

  「嗚嗚……」他猛搖著頭。

  不會吧!被女人「硬上」兩次,真的很丟臉耶!他努力呸出口中的布團,對即將下手的女人喊道:「阿瑛,你聽我解釋……」

  她回以一個怒瞪,隨即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用最簡單的方式封住他的口——用她的嘴!

  被硬吻的陸天起先一愣,當意識到覆在自己唇上的柔軟物是什麼時,所有思緒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只憑感覺想擷取更深的吻。

  可惜女人只懂得「以嘴覆嘴」,男人在心中直歎息,才打算教她什麼才是親吻時,那張小口在瞬間離開了他。

  「你……啊!」陸天立刻發出一聲尖叫,「等等呀……你別再脫我衣服了……

  不要……等等,你聽我說……啊!好癢,哈哈,不要咬啦!真的好癢……」

  他又叫又笑,表情痛苦萬分,「不要呀……啊!你別又啃……啊哈哈,好癢……不要這樣,拜託……啊哈哈……啊!」

  床上春光彌漫,外頭經過的人實在滿臉尷尬,心想裡頭那男人還真是幸福呀!

  可這屋外人畢竟不是屋內人,不懂得男人的苦!

  一番雲雨,不,是一番折騰後,徐阿瑛的折磨終於結束——因為她累了,使力的人是她耶!

  報復後的快感令她的怒火稍微平息,斜睨了一眼身下喘息的男人——他的黑髮淩亂、滿面紅光,光裸的上身直冒薄汗,再加上那雙迷蒙讓人著迷的黑瞳,這副景象……莫名讓她的心中起了某種蠢蠢欲動的異樣感,心跳也不自覺加快。

  她是怎麼了?有什麼好感到害羞的?他這副模樣之前不也看過一次?不同的是,那時她對他尚無任何感覺,後來卻因認識與瞭解,對他的感覺開始變得不一樣了,莫非號坦就是……

  他常說的故事中,女子對情郎春心蕩漾的感覺嗎?心中一震,她猛地跳下床找水喝,好去掉口中那股莫名的燥熱感。

  「阿瑛,你誤會了……我、我沒要逃走!」那頭的陸天趁自己還有一點力氣,趕緊開口,就怕這女人等下又來玩一次,那他真的會因嘶吼過度而無力了。

  徐阿瑛白眼看過去,一副「不必多做解釋,事實就擺在眼前」的表情。

  他苦笑,「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沒要逃離你身邊的念頭,真的!相信我,就算此刻你看到我離開,那也不是出於我的自願。」

  他無奈的歎氣,「阿瑛,我壓根就沒想要離開山寨,是南宮家那兩個小子把我打暈搬下山,我一張開眼,人已在鎮上的客棧裡。」

  喝水的動作驀地僵住,徐阿瑛瞪大了眼,難道事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嗎?她報復錯了人?

  聽完解釋,徐阿瑛愣了好一陣子,才從錯愕中回神——搞了老半天,她的氣根本就是白生了,她的相公並沒拋下她。「可如果你不是自願離開,又為什麼不回來?」

  他定定的望著她好一會兒,想從她千里迢迢跑來找他算賬的模樣裡確定些什麼,隨後他扯出一抹可憐兮兮的模樣,「先幫我鬆綁,我們再說好嗎?這樣的姿勢真的很難說話呢!」

  她哦了一聲,趕緊取出鑰匙替他鬆綁。

  陸天好笑的看著那四條鎖著他的鐵鍊,真不敢相信這女人把教訓他的「道具」

  準備得這麼齊全。

  他扯了扯僵硬的臂膀,上頭還留有不少的齒痕,全是方才女人激烈時所留下的:幸虧他的褲襠還在,不然真是羞人呀!

  看見自己的傑作,徐阿瑛只覺得一陣不好意思,她忙手忙腳把地上的衣物替他拾起,幫他穿妥上衣,「抱歉,我、我好像真是太過粗暴了。」

  替他整裝完畢,徐阿瑛迫不及待問道:「你可以解釋一下,既然你是被人帶走的,又為何不回來?」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令二當家的身子痊癒,保證可以活到年過半百,你會願意讓他補上我這個夫婿的位置嗎?」他不答反問。

  「這跟我問你的問題有何相關?等等!」她突然喜出望外,「你是說,你有辦法令二當家的身子好起來?」

  陸天牢牢盯緊她異常開心的反應,感覺有個東西緊緊勒著他的脖子,讓他非常不舒服,「先回答我,你會讓他頂替我的位置,做你的相公嗎?」

  徐阿瑛一臉困惑樣,「為什麼我要找他當我相公?他是二當家,又是我兄弟,而且我嫁的人是你耶!明明你才是我的相公,關他屁事?幹嘛扯上他?」

  突然陸天覺得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原來只有兄弟之情,是他想多了,他驀地覺得好想笑——都是自己在胡亂猜測,活該自己飽受相思之苦。

  「等一下,你還不承認你是大夫!」她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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