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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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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一片凝重,於昭喜一愣,她是不是說得有點過火了? 「唉!原來她不記得是誰每次幫她扛肥料上花房。」 「還有誰每次不忘提醒她該澆水,提醒她忘記的事項,又是誰每次都幫她搬這個、搬那個的。」 「她大概也忘了每當她忙得抽不出身時,是誰代她訂便當、買便當,還有林娟每次外出回來都會幫她買的下午茶,她恐怕也沒印象了。」 愈聽於昭喜愈顯愧疚,她不是有意這樣說大家的,撇開這種故意的欺騙行為,他們每個人對待她真的可以豎起大拇指說贊。 「我沒有忘記你們的好,但這跟我剛剛說的完全不一樣……」於昭喜的氣勢倏地矮了一截。 「當然不一樣,我們可沒做什麼殺人放火和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原本的委屈樣不見,陳雄一的發言立刻引來同事們的一陣鼓掌,「而且呀!外出打拚的我們如果不騙人,那公司早就倒了,你想想看,我們還能待在這裡領薪水嗎?」 「你、你怎麼還能說得這麼有理!」於昭喜才想繼續闡述大道理,頸部卻突然被一個有力的臂膀給環住。 「小喜子,你就是這副轉不了彎的死腦筋,難怪之前的工作都待不久。」 努力掙開脖子上的枷鎖,於昭喜旋過身,瞪著那個老愛從後勾著她脖子取笑的傢伙,同時也是這間事務所的老闆,更是花錢蓋了個植物花房卻又不管理的主人。「這跟我的工作一點都沒關係好不好?」 「怎麼沒關係?你待的那個什麼會計公司,不就是因為你看不慣上頭收黑錢的行為,仗義執言了幾句,結果被你老闆視為眼中釘,用裁員當藉口解雇了你,你自以為的正直有啥屁用?還成了害你失業的罪魁禍首。」花野一手撫著下顎,那張令他相當驕傲的俊容儘管帶著笑,口中的話卻是一點都不留情。 「才不是這樣……」傷口被人灑了鹽,她的口氣霎時矮了一截。 「還有那個叫藍寶的貿易公司,為什麼不找別人當黑鍋,卻找你咧?」他知道這女人絕對不肯回答,所以決定自己公佈答案,「還不是你這顆死正經的腦袋不肯變通,也不懂通融說話保護自己,自然就選你囉!」 一根指頭伸出去想戳她的頭,豈料被她躲開了;他不滿,再往前多戳幾下,又被她閃開;心有不甘,他跨步上前抓住躲避不及的女人。 就不信戳不到你! 「你有病呀!幹嘛一直戳我?」於昭喜按著額前被戳到的傷處,瞪著那個竊喜得手的男人。 「就是想多戳幾下,看能不能把你這顆頑固的腦袋瓜戳得靈活點。」 他說得一臉用心良苦你卻不懂的模樣,看得實在讓人咬牙切齒。「我哪有不靈活,也不想想這麼大一間花房,都是誰在動手打理一切的,要不是我,你那些植物早就死光光啦!」 花野攤了攤手,「沒辦法,誰教我這麼受人愛戴,大家都愛送我盆栽,雖然不懂怎麼照顧這些植物,可我跟那些花花草草也算是本家,總不能看著它們死吧!所以老天的旨意就是要我雇用專人來照顧囉!」 「你是說……那些盆栽不是因為你的興趣才買,全是別人送你的?」她一直以為這傢伙愛好園藝,不然哪有人會花大把的鈔票把辦公室閣樓改建成花房,還放滿各式各樣名貴的花種。 「就是呀!我也很無奈耶!」 「你不會跟人家講明,說你根本不喜歡花卉,這樣對方以後就不會再送你了。」於昭喜從沒見過這麼無聊的男人,不接受就大方說不接受嘛! 可下一秒,她的腦袋瓜又遭到一根手指的襲擊。「你幹嘛又戳我?」 花野對著自己的手指頭歎氣道:「我只是奇怪,戳了這麼久,你怎麼還是這麼笨?」 「我又沒說錯。」 「怎麼沒錯?那些人可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耶!他們很高興我們替他們完成委託的事件,送點東西給我們也是人之常情,這時候我們該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好欣喜、好感動的模樣,怎麼可以把人家的禮品給退回去?」拍拍她的腦袋,給她上了一課,希望她能受用,「表現得愈歡喜讓對方高興,人家以後愈會找你,這才是我們事務所客源不斷的策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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