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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翔,已經淩晨了耶!我們還要坐在屋頂上等到什麼時候?」他好想念家裡那個抱起來又軟又香的女人。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三十遍。」答案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我知道了!一定是水如月那女人故意要我們坐在這裡喂蚊子,她在報復我們搶了她的員工。不管了,我想回家!」

  現在才頓悟!真蠢!「別忘了她交代不可以任意離開,你怎麼知道佟聖已經中計?」

  「難不成沒等到她通知,我們就得一直守在屋頂上?」

  「……」

  「嗚嗚嗚~~為什麼大哥不快點回來,雷鷹就快易主了,嗚嗚~~大哥,你在哪裡?那女人在整我們,把我們使喚來、使喚去,你快回來救救無助的小弟們。」

  「大哥在紐約,聽不見你悲痛的心情,還有,很晚了,別發出這麼恐怖的哭聲,會嚇到人。」

  「我無聊嘛!坐在這裡不找點事情做,我受不了。」

  「……」

  「喵~~喵~~」

  「……」

  「喵~~喵~~翔,快,你學狗叫,一貓一狗,貓狗大戰多熱鬧,喵~~喵~~旺!旺!喵~~喵~~」

  「……狗不會爬上屋頂。」青筋漸漸浮上額頭,五指漸漸緊握,拳頭癢,有想揍人的衝動。

  「……對喔!好吧!」頓了三秒,「唧~~唧~~唧~~」

  「……」

  「哎呀!痛!翔,你發什麼神經,幹嘛打我?」

  「十一月了,不會有蟬聲。」再讓他吵下去,住戶都被他吵醒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很煩耶!」語畢,雲一嘯霍地站起身,雙腳跨開,雙拳拍打自己胸脯,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你又想做什麼?」這傢伙就不能有片刻的安靜嗎?

  「你沒看過電影呀!我這動作可是金剛的標準動作,現在我要學金剛叫。」

  「金剛怎麼叫?」

  「喔~~喔~~」發出泰山嘶吼。

  一記重拳狠狠打上雲一嘯,傅宇翔把頭埋入膝裡大叫,「我為什麼要跟一個白癡在一起!」

  這一吼,驚醒了周邊的住戶,五分鐘後,警車到來,將這兩個妨礙公共安寧的傢伙帶走。

  依照傷害罪、謀殺罪起訴,閻青駱動用了些關係,佟聖被判終身監禁在日內瓦精神病療養院裡,那裡四周都是銅牆鐵壁,管理森嚴,佟聖再也沒有出現的機會。

  照道理講,事情進展到此,閻青駱可以和佟靈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是幸福啦!

  不過,如果能再把那一點點的小遺憾補全就更好了。

  坐在岸邊,眺望大海,閭青駱苦思了一個上午,就是想不出個解決辦法。

  如果……他再往海裡跳一次,再一次溺水……嗯,不好、不好,萬一假戲沒演好,真溺水了怎麼辦?

  去撞車?島上車子不多,單輪車最多,有可能撞得很嚴重嗎?乾脆再爬一次屋頂摔下來好了,也不成,沒摔好摔斷腿怎麼辦?

  還是,他瞄瞄周圍黑呼呼的大岩石,走路摔倒腦袋瓜一撞,這個方法怎樣?

  「賽樂奶奶跟我說,你在這裡發呆好久了,不會在想家吧?我們明天就回去了耶!」

  兩人的婚事定在下星期,閻青駱特地請了幾天假,陪靈兒回島上報喜訊。

  「靈兒。」朝她伸出手,將她拉在身旁坐下。

  佟靈將螓首靠在他肩上,好奇的盯著他掌中把玩的小石頭。「你在想什麼?」

  「這石頭好硬呀!」

  「是挺硬的。」佟靈的唇角偷偷一彎。

  「如果敲到頭,一定很痛。」

  「絕對很痛。」她點點頭

  「沒敲好,還有可能頭破血流。」皮肉苦可能是免不了的。

  上次車禍時怎麼不乾脆說自己「剛好」恢復記憶了,害得每次在靈兒面前,他都必須小心翼翼面對以前公司的同事妹妹,偶爾她挑一挑眉,都會讓他擔心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

  他盯著石子歎息,決定這場血光之災是必要的。

  「阿駱。」佟靈一雙盈盈眸光,早已溫柔深情地鎖定住他。

  「嗯?」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你不需要拿石頭砸自己了。」

  好半晌,閻青駱才恍悟地大叫一聲,「你都知道了?!」

  她揚笑點點頭。

  「怎麼會……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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