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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阿揚哥、阿揚哥……」

  瞿季揚沒聽見呼喊,還沉浸在詩意給他的強烈震撼之中。

  他喜歡她!

  笑話!怎麼可能?他只是有點小小地在意她,有點小小地關心她,有點看不慣不識相的男人纏著她,光憑這幾點,怎麼可以說他喜歡那個土裡土氣的小女人?

  他才不相信自己的心那麼輕易就被那個定時送送飲料的小女人給收服了。

  手下的油漆刷像是配合他的意志,用力地刷刷刷。

  他要鎮定點,別表現得好像被她說中一樣,傍晚她來,自己不要再理她、不要再看她,他就不會再這麼胡思亂想了。

  對,就這麼辦!

  黝黑的粗臂更是奮力的刷著牆壁,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哎呀!我的老天!我不過離開一會,阿揚你怎麼把白色的牆給漆成了橘色!」

  一陣叫破喉嚨的驚呼終於讓瞿季揚回神,他先是看到大同伯一張慘青的臉,再看看自己的手,這才發現,好好一面白牆竟讓他毀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牆我會負責漆回來!」瞿季揚連忙道歉,責怪自己怎麼這麼不專心。

  結果,害他分心的元首,今天傍晚卻沒出現。

  瞿季揚冷哼幾聲,完全不當一回事,心想准是她在玩什麼把戲,好看看自己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去找她,到時候又有藉口說自己喜歡她了,哼哼!他不上當。

  就算……就算他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想念她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想念她帶笑的臉龐,這回他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也絕不會去找她!

  但是一天、兩天過去後,詩意仍舊沒有出現,就連個訊息也沒有,這下子瞿季揚可不再像那天一樣信誓旦旦,他的心,開始擔憂了。

  如果說一次是惡作劇,兩次是惡作劇,那麼連著三次就太過分了!

  詩意瞪著桌上又一次出現的包裹,一開始是解剖的老鼠,再來是一堆死蜘蛛,今天呢?又有什麼東西藏在這小包裹裡?

  打開——果然,這次一樣可惡,她猜這不是豬就是牛的內臟。

  唯一沒變過的是裡面依然放著一張紙,上頭仍用鮮紅的顏色寫著「離開他」三個大字。

  這真的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詩意忍無可忍了,她站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就見任管家人站在不遠的影印機旁,對著她這個方向揚著不知名的詭笑。

  她走過去,狠狠將包裹直接往他胸前一壓。

  任管家自然地接過包裹,眼神晃過她眼中的怒意,再溜回手上那半掩半開的包裹,一股厭惡的表情流露在他臉上。

  「詩小姐,你的包裹……很特別。」從他鼻孔吐出哼哼兩聲。

  「任管家,非常感謝你的別出心裁,我已經說過會離你家少爺遠遠的,這些無聊的遊戲可以不要再玩了嗎?」她雖然脾氣好,但也是會生氣的。

  不給任管家有機會說話,詩意怒氣衝衝地掉頭下班去了。

  她這兩天為了忙瞿季揚的禮物已經夠費神了,還要來應付陰沉任管家的遊戲,她有想過,或許等她去義大利參完展回來,她該考慮辭去這份工作,當個普通靠畫畫過活的藝術家好了。

  說到給季揚的禮物呀!

  詩意的心情驟然轉好,這兩天下班沒去找他,就是忙著回家趕這份禮物,順便給他幾天時間平復一下被「事實」嚇壞的心情,她想給他一個驚喜,相信他收到禮物一定會很感動!

  詩意撐著傘站在離家不遠的路口,這幾天的天氣似乎頗不穩定,時晴時陰,有時還會下起大雨,像現在雨就下得叮叮噹當,不亦樂乎。

  正在分神計畫今天該完成的進度時,行人號誌燈已轉為綠色,待她發現後,只差八秒燈就要轉紅,她立刻拔腿跑了起來。

  就在詩意在斑馬線上奔跑時,一輛等待在旁的白色小型車,像瘋了似地朝她筆直衝撞過去。

  幸虧詩意反應夠快,又跑又跳的往一端閃去,避開了這輛瘋狂汽車,但雖然沒被車撞到,卻也摔了一跤,雨傘跟著掉落在地上,而那輛莫名其妙的白色車子,一刻也沒停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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